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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浅和江清明回到客居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玄靖他们还没有回来,不过长珏已经带着几个脸生的修士,在客居门口探头探脑了,一看到钱浅和江清明回来,长珏立刻笑嘻嘻的迎了上来:“玄音师姐,你们回来啦!我等了好久,你和玄靖师兄都没回来。”
“果然是玄音。”其中一位修士有些惊喜的模样:“几年前我在栖霞论剑见过你,不过你大约不识得我,我很早就被淘汰了。”
“抱歉,”钱浅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的确没有印象了。我记得那一年栖霞论剑,玉宸阁是灵钊道长带着几位高徒去参加的,这位师兄可是灵钊道长门下?”
“正是!”那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是长环,当年我们师兄弟几个学艺不精,给师父丢脸了。”
“玄音师姐,”长珏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咱们几个过来你知道的,都想见识见识赤桑剑,还有,师姐说过,要指点我们两招的。”
“你们要在这里比试吗?”听到动静,从屋里探出头的玄玉连连摆手:“不成不成,玄音你不能在这里动手,拆了人家玉宸阁的客居我们赔不起。”
“我们去你们师兄弟平时练功之处吧,”钱浅笑着向后比了个手势:“看,玄玉师姐不让我们在这里打架。咱们先过去,等玄靖师兄回来,我们请玄玉师姐转告他一声,叫他自去找我们。”
“好的!”长珏立刻笑眯眯的朝玄玉抱拳:“玄玉师姐,就麻烦您转告玄靖师兄,我们在躬行阁之前的剑坪,请他回来后指点我们几招。”
“知道了。”玄玉一边答应着一边缩回头去:“清明,你看着点,别让玄靖和玄音打起来,打坏了东西还要赔的。”
钱浅和江清明与玉宸阁的弟子在躬行阁前的剑坪约架,也不知道灵济道长怎么得到消息了,一脸感兴趣的模样跑来看,还把自己没来的徒弟全都叫过来了,说是要见识一下五灵道宗剑宗的水准。
玄靖还没来,钱浅和江清明也没啥事,就陪这些玉宸阁的弟子打着玩。说起来有些欺负人,钱浅是个几辈子用剑的家伙,还有陆扶摇的剑诀金手指,而江清明是天才主角,光环闪闪,又有赤桑灵剑的加成,他们两人对上玉宸阁长字辈弟子,自然是稳赢无疑。
不过与玉宸阁弟子切磋,钱浅下手很有分寸,不会像是跟玄靖打架一样,有争胜之心,出招耐心地很。与人切磋,也算是修炼的一种,灵济道长在一旁旁观,不停出言指导自家弟子,但饶是如此,对上变态的钱浅和江清明,也还是赢不了。
灵济道长对于钱浅和江清明表现出来的实力很是吃惊,忍不住出言打听:“玄音,你这个师弟,上次栖霞论剑为何没有参加?赤桑剑执剑者,修为不俗,若是参加栖霞论剑,怕是应与玄靖一同一战成名。”
“我师弟入门才一年,当年栖霞论剑,他还不是我们五灵道宗弟子呢!清明天赋很高,我师父和清渊师伯都说他以后的成就一定不亚于玄靖师兄。”钱浅夸起自家老公自然不遗余力。
“才一年?”灵济道长非常吃惊:“才一年竟有如此水准,莫不是家学渊源?”
钱浅笑着摇摇头解释:“玄明从小在山村长大,学的是世俗剑法,一年前才开始正经修炼咱们剑修的剑诀。而且我和玄明的师父,三天两头不在门派,日常也没个人系统教她,入门剑诀是我教的,在门派时,还有清渊师伯代为传授高深一些的剑诀,这一出来历练,他都是靠之前学的剑诀自己摸索,遇到不懂之处,就问我和玄靖师兄,一年下来,就有如此水平。”
“竟是如此天才!你们的师父,有徒如此,却也是幸运的紧。”灵济道长看江清明就像看到了一块大宝贝,眼中还带着点遗憾和钦羡,好似没抢到这个宝贝当自家徒弟,是多遗憾的事似的。
“是呀!”钱浅笑着点点头:“当年清明跟我们一起回门派,我师父一眼看到玄明,就一定要收他当徒弟,当时在鹤舞坪就让他磕头,急急忙忙催着我去办身份玉牌,说是怕被别人看中,抢走了好徒弟。后来清渊师伯果然十分遗憾,被我师父先下手为强。”
“灵济道长谬赞了。”江清明朝灵济道长一抱拳:“在下入门尚短,修为浅薄,怎当得道长如此称赞。”
“如此说来,我们倒是有幸,能与玄明师弟切磋。只是师父,我又给你丢脸了。”长珏几个听得一愣一愣,人家玄明入门才一年,就有本事把他们几个从小练剑的打得落花流水,简直丢脸至极。
“何来丢脸。”灵济道长倒是洒脱,笑着摇摇头:“不与玄明比,你们几个天赋也算的上上佳,日常修炼也颇为刻苦勤谨,如此乖巧的徒弟,我还有什么不满。若说剑术,你们的确与玄音玄明差着一截,知道有差距,迎头赶上就是,修炼又不急于一时,缓缓行来稳扎稳打,也并无不好。”
“灵济道长说得有理。”钱浅笑着点点头:“若说我师弟的修炼之途与旁人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自从入门以来,日日都与我们在外奔波,没有时间像是寻常修士一般在门派日复一日练剑,领悟其中剑意。他对于剑诀的领悟,都是在争斗之中,与妖斗,与人斗,每一次都是生死之争,若不够强,就会成为同行者的负累,因此他比旁人更加努力。”
“原来如此。”灵济道长缓缓点头,他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远处玄靖走来。他颇有兴味地挑了挑眉:“玄靖来了。说起来,五灵道宗玄字辈当真人才辈出,我玉宸阁惭愧。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见识一下玄靖师侄的剑法。这玄明和玄靖都是难得的天才,竟然全都落入五灵道宗一家,让人颇为憾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