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地增加个大赛指定服装评选环节,评委专家们只不过是多举几次手,对刘延这些大赛保障人员来说,需要做的事情可就多了。此外票怎么投得有个更加妥善的办法,最后在警察厅长等人的建议下,决定同时采用两种方式:手机短信、网站投票。
手机短信方式中,只有那些经过实名登记的手机投的票为有效票,并与警察厅的居民身份证数据进行实时比对,只认可洪州籍的人。为保证投票的惟一性,按照收到短信的先后顺序进行筛选,每轮投票一个有效手机号码只计第一票。
网站投票也需要填写身份证号码,同样与警察厅的居民身份证数据进行比对。身份证号码与手机方式重复时,优先权排在后面,尽量避免有人冒用他人身份在网上投票。
与此同时,经过讨论还调整了选手的公众评选方式,完全比照指定服装进行,公众评选结果的权重,也从原来的20%增加到40%,以得票最多的选手的票数为基准进行加权计算。剩下的60%,仍由场上的九位专家评委现场打分决定。公众评选结果权重增加了,那些有后台的选手肯定要占便宜,比如可以提前在报纸、网站上打广告宣传,或者在大街小巷发放宣传彩页,没后台掏不起钱的,只能等着临场发挥了,因此王华健提出应该对这种炒作行为进行限制。大家觉得此话有理,就同意了他的建议,规定除了组委会的统一安排外,大赛结束前不允许州内任何传统媒体私自发布涉及任一个参赛选手的内容,有发放宣传彩页行为的,一经发现立即取消该选手的参赛资格。不过网络世界组委会鞭长莫及,只能对官方能够完全控制的那些网站进行规范聊胜于无。
上午的会议快结束的时候,袁莺才跚跚来迟。把徐清风送到会场没走多远就被几个受人之托想请她找徐清风说情的同事围住,烦得不行,想想反正吃完中午饭才开始审片。宿舍的冰箱里已经没多少存货,袁莺干脆杀回宿舍附近的超市采购食物。今天是双休日超市人贼多非常吵,手机放在手提包里外面还套着个超市专用的布袋,肖锋等人打了五六遍电话袁莺都没听到。买完东西出来看到那么多未接电话赶紧挨个回,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大赛的专家评委。对她而言这自然是好事,能够提高知名度,将来在电视台的地位可以直线上升,于是宿舍都顾不上回,拦了辆出租匆匆忙忙往电视台赶。路上不住地琢磨到底是哪路神仙把她整进评委会?可能性最大的当然是徐清风,但眼看着大赛就要开始了。徐清风有那么大的力度?州长副州长都在场。哪轮得到他这个小年青说话?
“这就是袁莺……”看到袁莺。发现她没自己漂亮,而且也年轻不了几岁,只是身上穿的衣服倒还算得体,陶烨的心便宽了许多。热情地邀请袁莺到自己身边坐。
袁莺正犹豫着该往哪坐,徐清风站起来向她招招手喊道:“媳妇儿,到我这来!”袁莺今天鬼使神差地穿着徐清风送她的那条长裙,徐清风招完手嘿嘿笑着指着她说道:“媳妇你转两圈给大伙看看!大伙看到没有?这条裙子是我当时为配合洪河女神题材的访谈节目专门为我媳妇设计的,怎么样?完全有资格作为现在这个大赛的指定服装吧!”
“谁是你媳妇……”袁莺没想到这人这种时候都敢乱叫,偏又有几分欣喜,羞恼地瞪了徐清风一眼,红着脸走到王华健身边坐下。
“我家妹子脸皮薄,清风你注意点分寸!”王华健见此哈哈笑着说道。“不过清风说得没错,袁莺身上这条裙子当时是引起轰动的,配上清风给她做的整体形象设计,那真叫个完美,我们这些搞专业形象设计的都自叹莫如!咱们台里最近给袁莺拍的形象代言人宣传片。有一大半都是沿用清风的设计思想。”
见袁莺否认自己与徐清风的关系,再听了王华健的话,陶烨恍然大悟:“原来这袁莺是被徐清风捧起来的!”按照她的经验,许多花花公子都喜欢做种事,看上哪个小丫头就想办法给捧红,当时“老婆”、“老婆”的叫得贼亲热,实际上只是露水姻缘过不了几天就玩腻了转移目标捧个新的。当然,一般的花花公子只玩玩小明星,徐清风的档次要高得多,玩的是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还给捧成了形象代言人。另外刚才没太在意,现在仔细看了陶烨才发现,袁莺身上穿的这条长裙确实比她自己设计的所有服装都更符合大赛的主题,尤其是那些扣子和精美花边,是她无论如何都设计不出来的,可见徐清风不仅年少多金,而且才华横溢。想到这里,陶烨心中就有了计较,故作吃惊地对徐清风说道:“徐小弟,想不到你设计的服装还真不错,对女神文化内涵的诠释比姐姐我的那些作品深刻得多,那你刚才还非要提议进行指定服装设计竞赛干什么?直接包办就行了,如果一个人忙不过来的话,姐姐可以给你打下手嘛!”
徐清风听得直翻白眼,心说:这女人脸皮真厚!刚才还跟自己针锋相对恨不得咬上几口的,现在发现形势不对马上开始套起近乎,一口一个“姐姐”,你有资格当我姐吗?不过上回因为邓滢的事惹恼了袁莺,现在他不想犯同样的错误,呵呵笑着说道:“咱这人讲究个随心所欲,再说搞艺术创作最重灵感,上回是灵感来了拦都拦不住,现在去刻意追求的话肯定整不出什么好玩意,与其整个垃圾出来丢人,不如老老实实只做个评委。”打定主意这次的指定服装大赛肯定要参加,但不能用自己的名义,找个看着顺眼的人顶替,趁机再捧出一个明星。
陶烨前倨后恭几乎换了个人,别说徐清风自己了,连张荣听着都觉得别扭,这个时候所有的议题都讨论得差不多,便开始总结:“上午的会议……现在暂时休会,下午三点继续开会讨论剩余的问题。嗯——。等会我要去医院接受治疗,下午的会就不参加了,由黄州长负责组织。”
“老张你等一下!”见张荣要走,徐清风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追上去喊住他。
“小徐你还有别的想法?”张荣停下脚步笑着问道。心说这孩子真会来事,知道自己下午不在,所以抓紧机会提前请示。
“我说你得的什么病啊!怎么在医院住了几年都没多大起色,能不能让我给你看下?”徐清风非常真诚地说道,“我其实是个医生,师从当代中医国手陈树彬,前天刚从老师那里回来。我老师很厉害的。当年人称‘陈三针’。三针续命。刚死的人都能让他再喘两口气。我虽然不敢说得了老师的真传青出于蓝,但只论针灸的技巧,连老师都服气,不信的话你问刘伯伯他们。”
“哦——。真是这样?”张荣很意外。他这些年被病痛折磨得很惨,到哪都治不好,只要有一点希望都不放过,但徐清风的口气太大,总觉得不太可信。这孩是个超级神棍,同时还是雕塑大师,如果连医术都像他自己说的那么高明,那还是人吗?简直是个妖孽!
“确实是这样的张州长!”接话的是商业局长,“清风是我们局办公室盖主任的爱人、州器械局连容局长的义子。连局长毕业于南州大学,跟现在大学的医学院曾院长两口子都是同学,这段时间盖主任经常在大伙面前提起清风,据说南州大学那边对清风的评价极高,青出于蓝是绝对的。清风这次一到南州。包括曾院长在内的所有专家教授都主动靠边站,由清风来负责陈老先生的治疗。哦——,清风是有执业医师资格证的,主治中医师兼主治西医师,学贯中西,肯定不是非法行医,哈哈!”
“啊——,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张荣总算信了,急忙转回来在徐清风面前坐下说道,“我以前也试过针灸,但没太大效果就放弃了,大家都说中医只能治慢性病,组织开始病变后是无能为力的,尤其像我这种变异的帕金森综合症,药物或者康复治疗都只能起缓解作用,除非做开颅手术,只是开颅风险太大,所以一直下不了决心。”
徐清风抓起张荣的手看了看再捏几下,见张荣疼得龇牙咧嘴,就撇撇嘴说道:“有点疼吧!你这哪是帕金森综合症,还变异呢!虽然跟帕金森综合症的表现类似有些运动障碍和肌肉僵直,但手一点也不抖,关节都开始肿大了,表面上看是典型的痹症,另外应该还伴有痿症,综合倒挺综合,不过跟帕金森没多大关系——虽然哪怕用大型仪器检查也非常像。这种病我四年前在南州遇到过好几例,如果及早作出正确诊断,其实是很容易治的,但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就不好说了。老张你放松点,我给你把下脉确诊下。”
不停地切换着手指头,徐清风的眉头越皱越深,最后闷哼一声说道:“这帮庸医!肌肉康复治疗的效果还行,但神经已经开始痿缩了,再不及时对症施治,下一步该大脑痿缩出现语言和思维障碍了!”
“我说最近怎么总觉得脑筋越来越转不过弯来了呢!”张荣被这结论吓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徐——医生,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吧!”
“还不算太晚!”徐清风胸有成竹地说道,“现在离大赛结束还有二十多天,正好够一个疗程,这段时间我可以每天下午给你扎一次针,这第一个疗程结束应该可以把你的病情控制住。然后由你自己的保健医生按照我拿出的方案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康复治疗,如果这一个月内恢复良好,那就对你进行第二个疗程的针灸。不过那个时候我要去南州读研,另外药厂的事也离不开我,我不可能呆在洪城,只能麻烦你老人家去南州住一段时间了。当然,我也可以找个技术过得去的师兄或者师弟替我到洪城来,到底怎么办更合适,老张你自己拿主意。”(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