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雁未迟忽然伸出双手,覆盖在上官曦的双肩上。
还不等上官曦有所反应,雁未迟便忽然将人扑倒,语气急切的说:“咱们躺着说!”
上官曦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雁未迟,瞬间口干舌燥。
这小丫头怎么就没有一点分寸呢?
这女上男下,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都已经躺下了,还有什么心思说?
就在上官曦难以自控的胡思乱想时,雁未迟忽然翻了个身,睡在了上官曦外面。
看她那戒备的小模样,分明就是怕他跑了。
上官曦无奈的叹口气,与她说起正事。
“今日你们调查之后,你是不是怀疑,那些少女,都是被安国公,亵玩致死的?”
雁未迟点头道:“肯定是他,除了他,谁还敢在天子脚下,草菅人命?这可不是一两个姑娘,就单单那顾七娘手上,便卖出了三五十个。若是算上旁人的,那得多少个?这么多条人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没了。可这事情,却没有掀起一点风浪。殿下你说说,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上官曦点头道:“你们这样想,倒是合情合理,可是据我所知,安国公确实不贪女色。”
雁未迟皱眉:“说不定只是假象呢?他可是个老狐狸,惯会演戏。”
“那你知不知道,越老的狐狸,越不会露出尾巴。”上官曦侧头看向雁未迟。
二人距离有些近,上官曦又生的那么好看,这种温柔的注视,差点把雁未迟脑子里的正事儿,给挤出去了。
雁未迟急忙躺平,看向床顶,继续说道:“殿……殿下言外之意,不是他做的?”
上官曦谨慎的回应道:“长信王要的是荣华富贵,要的是金银满钵,要的是后院莺歌燕舞。可安国公不一样。他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甚者,他想要那个皇位。注重利益的人,容易被利益牵着鼻子走,露出许多马脚。可注重权利的人,更在乎自己的风评。因为……得人心者,得天下。”
所以上官曦认为,安国公不会为了一己私欲,给自己埋了这么大一个隐患。
雁未迟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上官曦继续道:“那谢家父子,我也有所耳闻。谢管家老谋深算,是安国公的心腹。他做事谨慎妥帖,颇为得主子信任。可他那个儿子,是个实打实的草包纨绔。平日里以国公府的名头,没少出去招摇撞骗。众人也都碍于国公府,不与他敌对。可这样一个人,是做不了大事儿,也管不住嘴的。”
雁未迟看向上官曦:“殿下的意思是,就算安国公真的做了这样的坏事,他也不会找谢黄文来经手?”
上官曦点了一下雁未迟眉心:“没错!”
雁未迟揉着自己的眉心,点点头道:“殿下说的有道理。是我太先入为主了。”
因为她太讨厌安国公了!
上官曦见雁未迟听劝,心下十分满意。
他继续道:“好了,不要多想了,这件事,孤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