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飞檐明白了:“他要躲避他爹,他爹要送他离开?”
琴相濡点点头,随后继续道:“他应该会去找村落,换了衣服再回京城。沿着河道去上游找,应该会有收获。”
众人没有异议,立刻去找河道。
而此时此刻,安元青已经吃了两条烤鱼,正打算带着雁未迟逆流而上,去找村落。
雁未迟看他一丝不挂的模样,实在是觉得无语至极。
趁着他把她从树上解开的工夫,雁未迟再次提议给他一件外裙。
安元青想了想,点了雁未迟的穴道,自己动手脱掉雁未迟的外衣穿上了。
如此谨慎小心,让雁未迟想要伺机而动的心思,彻底熄灭了。
穿上外裙,遮住身子的安元青,看着总算没有那么辣眼了。
随后安元青再次反绑住雁未迟的双手,最后才解开她的穴道,催促她朝前走。
雁未迟一边顺从,一边询问:“你这到底要带我去哪啊?你是吃饱喝足了,可我还饿着呢。”
安元青冷漠的回应:“祭品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他不在乎雁未迟的死活,只要能活到后日就好。
不,不用后日,活到明晚亥时末,子时初,那便是农历二十了。
安元青用木棍戳雁未迟的后背,开口催促:“快点走!”
雁未迟无奈,只能顺从他往前走,走路的过程中,她忍不住去想,要做点什么,才能给上官曦留下一些痕迹。
她手镯里有东西,可以一件件扔出去。
可是那安元青走在她身后,她双手反绑在后背,若是扔东西,必然被发现。
思来想去,都毫无办法,只能见机行事了。
然而这安元青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吃了那两条鱼之后,再也没休息过。
从日出到日暮,从日暮又到日出。
二人便一直这么逆流而上的走着。
第二天午时的时候,雁未迟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走了。
安元青拿着木棍戳她的肩膀:“起来,我让你起来,装什么死!”
雁未迟靠在一旁的山壁上,昏昏欲睡到:“两天两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我就算是铁打的,也撑不住了。要不你就杀了我算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安元青是想直接杀了雁未迟。
不管怎么说,他落魄到如今这种地步,都跟太子府脱不了关系。
可他不能杀,因为时辰还不到。
要到了今晚子时,那才是农历二十。
所以他就算是不想忍,也得忍。
安元青厉声道:“你想怎么样?”
雁未迟急忙道:“水,我想喝水。”
这个要求倒是不过分。
安元青寻了一片大树叶,去河边盛了一些水递到雁未迟面前。
雁未迟开口道:“你给我松绑,我自己喝。”
“就这么喝,不然就忍着!”
雁未迟无奈,只能就这安元青手上的树叶,喝了一些水。
安元青见她喝完,不耐烦的催促:“起来继续赶路。”
“不行不行,我没力气了,我太困了。”雁未迟靠在山壁上,闭着眼,看样子打算就这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