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迟见状开口道:“朱姨娘也是想为侯府求个平安顺遂,为腹中孩子求个福报,爹爹你要体谅朱姨娘的一番好心啊。”
雁寒山微微一怔,随后连忙看向朱采菱,语气抱歉的说道:“我不是在凶你,你别生气啊。”
朱采菱抿了抿嘴:“妾身不敢。”
雁寒山继续安抚:“等你生下孩子,为夫一定带你到处游玩,可这怀孕期间,还是稳妥一些好。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雁寒山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明阳郡主刚刚落座的地方。
朱采菱心领神会,连忙点头:“老爷说的是。”
雁未迟见状,急忙接话:“爹爹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不仅仅行程上要小心,这手边儿的东西,身边儿的人,也要仔细着些。”
雁未迟看了一眼站在朱采菱身后的丫鬟,开口询问道:“这丫鬟脸生,是新来的么?”
雁寒山知道雁未迟在担心什么,连忙笑着回应:“你放心,这丫鬟是我亲自去牙行挑的,没经过明阳的手。她的卖身契,也在我手上攥着,可以放心的用。”
雁未迟点点头:“如此便是最好,只可惜这丫鬟不是朱姨娘的陪嫁,倘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陪嫁丫头,那用起来,才是真的放心。”
雁寒山笑了笑:“说什么傻话呢,采菱又不是高门小姐,哪来的陪嫁丫头。”
“那我娘呢?我娘可是侯府小姐,当年嫁给爹爹,没有带来一两个陪嫁的丫鬟么?”雁未迟猝不及防的提问,直接将雁寒山问愣住了。
雁寒山僵在原地,似是没想到雁未迟的话题转的这么快,一时间也不知该给出什么答案,该摆出什么表情。
雁未迟笑吟吟的看着他,似乎只是闲话家常,没有任何要试探的意思。
见雁寒山没有给出答案,雁未迟又继续道:“在我记忆中,我娘身边似乎从没有陪嫁的丫鬟。小时候在娘亲身边侍奉的,也只有玎儿一人,后来玎儿去哪了?还在府上伺候么?”
雁寒山回过神,放在膝盖上的手,却下意识攥成拳。
他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塞道:“呃……是啊,你还记得玎儿,她……她年纪大了,就放她返乡了。”
雁未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小时候的事儿,确实有些模糊了。好了不说那些了,朱姨娘,我还带来一些酸梅粉。这数九寒冬的,新鲜水果少,你怀着孕,若是没有胃口,就用冲一碗酸梅粉来喝,酸酸甜甜,味道极好。也可以压制孕早期的不适感。”
开枝将东西拿出来递给朱采菱。
朱采菱欢喜的接过去,她最近确实食欲不振。
二人将话题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
一旁的雁寒山见状,重重松口气。
可他也不免用探究的眼神看向雁未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雁未迟最近频频回来,似有目的。
而且她总是提及月从容,难道是对月从容的病逝,有什么疑虑么?
想到这里,雁寒山急忙道:“未迟啊,小年那天,你也别去灶王庙凑热闹了,咱们去给你娘亲扫墓吧。”
雁未迟看向雁寒山,浅浅一笑道:“好,都听爹爹的安排!”
雁寒山松口气,心中暗道一句:“带她去看看她娘,她应该就不会胡思乱想了,毕竟从容的墓还是安置的很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