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雁未迟又迫不及待的要走,康武帝再次叫住她:“站住,你着什么急,朕的话还没说完呢。”
雁未迟当然着急,她怕康武帝一个不高兴又反悔了。
似乎是看出了雁未迟的心思,康武帝无奈道:“朕是皇帝,金口玉言!”
雁未迟尴尬的笑了笑:“那陛下,您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呵!”康武帝轻哼一声:“你还嫌弃上朕啰嗦了?”
雁未迟急忙告罪:“臣女有罪,陛下息怒。”
康武帝挥挥手:“不要总臣女臣女的,那个雁寒山,不配做你的爹!来人,传膳!坐下一起吃!”
雁未迟有些无奈,看来康武帝不仅仅要留下她说话,还要一起吃饭。
雁未迟乖巧了走到康武帝对面落座,等着德顺公公命人把膳食端上来。
雁未迟没什么胃口,也没动筷子。
倒是康武帝,吃的挺香。
见此状,雁未迟不免觉得有些疑惑。
这外有强敌,大兵压境,内有亲生女儿身份不明。
这老皇帝怎么看起来一点不慌,竟是如此泰然自若。
康武帝吃着早饭,见雁未迟不动,便询问道:“怎么,不合胃口?”
雁未迟摇摇头道:“不是,是臣……是我没什么胃口。”
康武帝轻轻一笑:“你若是担心初景那边的战事,那大可不必。初景文韬武略,自打他领兵,南滇就再也没能越过风陵关。而且南滇兵力远远不及我黎国。此番为何大举侵犯,尚待调查。可胜负,却已经能一眼看透了。”
看得出来,康武帝对上官曦十分有信心。
随后康武帝继续道:“你若是为了自己的身世担忧,那朕倒是想与你仔细聊聊。”
“聊聊?聊什么?”雁未迟询问道。
康武帝看向她:“聊聊雁寒山和月从容。朕想知道,月从容是怎么死的。”
雁未迟微微一怔,不明白康武帝为何忽然想了解月从容。
她仔细想了想道:“我爹说……我娘是病死的。”
“朕说了,他不是你爹!”康武帝疾言厉色的强调,对这件事特别在意。
雁未迟不想跟皇帝对着干,便顺着他的话重复道:“雁寒山说,月从容是病死的。因为月家的事情,月从容积郁成疾。”
提起月家的事,康武帝微微蹙眉,似乎并不想与雁未迟说太多。
而是继续道:“雁寒山这么说,那他的话,是事实么?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几分?事后,又是否有去调查?”
雁未迟看向康武帝,不答反问道:“陛下突然对月从容的死因如此感兴趣,是不是陛下查到了什么?”
康武帝没有隐瞒:“因为的你身世,朕将平役侯府所有人都抓了起来。从雁寒山口中得知,当年……也就是十六年前的端阳节,雁寒山和月从容,确实带着他们的女儿雁未迟,去过白杨驿。那个救了初景的夫人,正是月从容!”
“什么?!”雁未迟显得有几分惊讶:“他明明告诉我,他不曾去过,只是途径。”
“告诉你?”康武帝看向雁未迟,蹙眉询问:“看来你也曾质问过他,你调查过关于白杨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