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呵!~”雁未迟冷笑一声:“她怎么会允许我坏了她儿子的名声。她只会将我关起来,用最恶心的方法,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怎么可能?!”虞行有些难以接受:“你是圣女不假,可你首先是上官家的公主,是二殿下的妹妹。太子殿下娶你,那是因为不知情,可二殿下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岂能对你产生觊觎?这……这太丧心病狂了!”
雁未迟冷漠的回应:“小人畏威不畏德。我相信上官璃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那你更加不能留在后宫了,我现在就送你离开!”虞行显得很急切。
雁未迟摇头:“我不能走,我若是走了,陛下就更没救了。现如今他们没有对陛下痛下杀手,一来是因为陛下突然暴毙,无法对百官解释。二来也是南滇战事未平,黎国内部经不起动荡。倘若南滇传来太子殿下的捷报,那么陛下……性命危殆。”
虞行皱眉道:“可你刚刚还说,上官璃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你若留下,岂不是等于坐以待毙?”
“我才不会坐以待毙,皇后既然能做到这一步,显然是陛下已经踩到她的痛脚了。既然已经到了殊死一搏的阶段,那便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说到这里,雁未迟凑近虞行,附耳说了几句话。
虞行听完之后瞪大眼睛看向雁未迟,开口询问道:“这……能行么?”
雁未迟点头:“太子相信陛下,我便相信陛下,陛下相信他,那我……便也相信他!”
虞行点点头:“我这就去办,那你一个人……”
雁未迟开口道:“放心吧,没有能伤得了我。”
“你可千万不要拼个鱼死网破啊!”虞行还是有些担心。
雁未迟勾唇一笑:“若是真到了那一步,鱼未必会死,但是网,一定会破!”
——
虞行离开之后,桃清苑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不仅仅是桃清苑,就连整个京城,还有各方势力,都莫名的平静下来。
皇后手上攥着巡防营的兵符,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
上官璃在自己府上来回踱步,思考着如何能不着痕迹的将雁未迟带走。
安国公躺在摇椅上,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的雪景,可若是皇后此刻在他身边,便能看到安国公,根本没有流口水。
长信王在自己府上抓耳挠腮,救不出明阳郡主,又见不到当今陛下,让他有些乱了阵脚,心烦意乱。
倒是那三皇子上官瑾,在清冷的箬叶宫里,喝着一些凉透的茶叶沫子,平静的烤着炉火。
侍卫肖素从门外走进来,一边咳嗽一边道:“咳咳咳,咳咳咳,内务府那群狗奴才,越来越不像话了。给殿下送的炭居然烟这么大!殿下,您还是别烧了,小心熏出毛病来。”
上官瑾看着浓烟滚滚的铜炉,平静的回应:“还是多烧一会儿吧,这样特别的炭火,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