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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小师妹回应,他便已拔剑出鞘,飞速将落影诀第一式演示了一遍。
昼言只看见一道道金光在她眼前飘飞,知道的是大师兄金灵根熠熠生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善事涨功德了。
不过就大师兄那德行,有功德估计也是倒扣,涨是不可能涨一点的。
齐玉表演完毕后就草草收剑,“好了师妹,你自己练着,我先走了。”
“别啊,我还没学会呢。”
这落影诀本就快如闪电,结果大师兄收保护费心切,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跟开了二倍速似的,她看都没看懂,更别提学了。
“笨。”
齐玉嘴里念叨着,脚步也没停。
再晚一点这帮小弟子又要上下一节课了,他总不能当着长老的面儿收保护费吧?
昼言本来就对他有怨气,这回可算被点着了,跳起来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喂,你赶着劈山救母去啊,慢点教我一下能死吗??”
“能。”
“……”
不过鉴于昨日从师妹那里薅了点羊毛,齐玉良心发现,又回转身来,声线散漫:“好吧,那我再来一次。”
昼言这次学聪明了,在大师兄拔剑之前便从芥子袋中掏出手机,打开了录像模式,“开始吧师兄。”
齐玉并没有注意到她手里那个黑色的扁东西,自顾自又舞了一通。
不过为了防止师妹跟师父告状,这次的速度明显比上次慢了很多。
昼言在他收式的那一刻按下暂停,嘴角不自觉向上弯了弯,“谢了师兄,你忙你的吧。”
齐玉二话没说,踩着剑飞走了。
言灵的作用毕竟有限,像剑术一类的只能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修行。
一想到自己拿着剑,手抖成帕金森的样子,昼言的尴尬症就犯了,当即靠着两条腿奔回大殿,大门关紧,独自在殿中比比划划起来。
视频调成0.5倍速,仔细观察剑招走向,昼言开始照葫芦画瓢,跟着手机里的大师兄像打太极一样舞起了剑。
还真别说,练习数次后,镜中那个小人一招一式竟初步具备了落影诀的形态,只是速度和灵气运转都跟不上,显得有些呆板生硬。
昼言把剑一扔,瘫坐在地上,洋洋得意:
“我就说还得靠科技吧。”
她现在真庆幸穿书之前抱着手机摸了会儿鱼,然后手机兄就同她一起穿了。
要不以凌云宗这自由散漫的特性,一个落影诀就得学上八百年,到时候怎么在大比上给万仙宗那群傻货来个下马威?
正想着,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昼言现在一听见这动静就条件反射,没好气儿道:
“谁啊?!”
“师妹,是我。”这次飘来的是三师兄的声音,昼言打开门,就见陆风眠垂着头立在门外,头发蓬乱,面如土灰,衣服还破了好几个大口子。
“师兄,你这是……让炮给崩啦?”
“没有,炼丹时候出了点状况。”陆风眠眼神微黯,又从袖子里掏出个小药瓶,“师妹,这是我新炼的凝气丹,你要不要尝尝?”
昼言一听免费丹药,顿时来了兴致,“要要要,这丹药是干什么的?”
“加速吸收灵气的。”
陆风眠说着,倒出一颗丹药递到她手上,昼言接过一看,发现这凝气丹竟同火锅里的牛肉丸差不多大,还散发着一股怪异香味,顿时有点不想吃了。
“这也太大了吧!”
陆风眠唯恐小师妹反悔,连忙道:
“是软的,可以咬着吃。”
昼言看了看三师兄那副惨兮兮的样子,又看看手中那颗牛肉丸。
“算了,给你个面子。”
反正她现在也没钱买丹药,不吃白不吃。
凝气丹一入口,浓烈的香精味让她虎躯一震,浅嚼了几口便吞进肚里,随后黑着脸吐槽:
“师兄,你说实话,刚才炼丹的时候是不是加科技了?”
陆风眠一愣,“何为科技?”
“算了,你不懂。”
昼言撇下一句,抬手就准备关门,“没事我继续练剑了哈。”
“嗯,好。”
陆风眠识趣地走开了。
科技肯定是没加,猛料倒是有点,不过小师妹又不是丹修,肯定尝不出来的啦。
……
清晨,后山。
昼言垮着张批脸,晃晃悠悠爬了上来,然后指着三师兄的鼻尖就开始输出:
“陆风眠,心眼坏透了!你昨天给我吃的什么泻药,害得老娘大半夜跑了八趟茅厕!你他妈必须赔我精神损失费!!”
还没等陆风眠回话,宋文溪就在一旁爆笑出声,“哈哈哈师妹,他炼的丹你也敢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昼言转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准笑!”
再笑,再笑让你今日的裤裆也保不住。
陆风眠瑟缩在树后不敢吱声,半晌,才慢吞吞吐出一句:“我也不是故意的。”
讲真,像他这种乐于创造的天才,总会为了药效多加点东西进去,或许这次只是碰巧失败了吧。
“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昼言抽出她那把玄铁剑,煞有介事地冲三师兄舞动起来。
陆风眠见状,立马御剑飞走了。
小师妹会不会御剑他不懂,但他个极品风灵根跑起来就跟开了八倍速一样,一般人追他都得累成孙子。
昼言站在地上,眼巴巴望着天,头顶的火气在熊熊燃烧。
真贱啊三师兄。
我现在终于知道咱们宗最贱的是谁了。
但没关系,谁让我有言灵根呢。
于是,她踮起脚尖,对着天空大喊:“三师兄,我祝你待会儿御剑必撞树!”
陆风眠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只管闷头往前飞。
反正师父马上就要来了,自己先找个地方避一避,等师妹气消了,大不了再同她道歉便是。
结果正想着,脚下的长剑竟自己拧了个方向,不受控制地向前飞去,少年深灰色的眸子里倒映出一棵参天古树,这才惊觉事态不妙。
他衣袖翻飞,手中速速结印,什么能用的招数全都试过了,可那古树还是离他越来越近,枝桠于风中摇摆,仿佛在向他热情招手。
“啊啊啊啊啊——”
魂飞了,剑也没了,陆风眠以一个畸形的姿态挂在树上,内心已经千疮百孔。
偏巧这时,花祺领着一队外宗人马来到了后山上,边走边介绍,“林宗主,这是我宗亲传平时修炼的地方,怎么样,环境还不错吧。”
林和千是个中年男子,个子不高,一副老好人面相,听见花祺如此说,便连连称是,“果然大宗门就是气派,真令我等羡慕啊。”
他身后还跟着三个弟子,两男一女,都是今年才招进来的亲传。
没办法,谁让他们烟雨宗位居宗门实力榜倒第二,以前收的亲传基本都被挖走了,现在这三个孩子是他们宗门仅有的希望,可得好好珍惜才行。
二人闲聊时,烟雨宗最小的亲传唐萱正好奇地在周边闲逛。少女东瞧瞧,西看看,一眼就发现树上挂着个白色东西,立马惊叫出声:
“师父师父,这、这棵树上怎么还吊了个人啊?”
花祺也抬头望去,发现竟是自己那三徒弟,赶忙喊道:
“哎哎风眠,你为何想不开上吊了?!”
陆风眠垂头看着树底下那群人,感觉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好失败,好丢人……
呜呜。
索性他就没出声,任由自己挂在树杈上随风飘荡,花祺见状叹了口气,“算了,不管他了。”
行为艺术,懂得都懂。
这三徒弟他可太了解了,早年还大半夜跑到山头上学驴叫,吓得全宗门都以为魔族来犯,众长老手持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率领大军浩荡来袭,然后就在秃树杈子上找到了正试图发出驴鸣的陆风眠。
花祺也不是没教育过他,但发现这小子始终油盐不进,除了修炼起来还算认真外,其余时间同精神病没什么两样。
不过陆风眠后来感情受挫,从此就变得萎靡阴暗,整天把自己关在殿里搞研究,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死掉了。
昼言单手叉腰站在远处,对自己这番壮举颇为满意。
其实三师兄撞树的时候,她的额头也传来了细微的疼痛,不过与昨日八顾茅厕相比,这点小代价压根不算什么。
花祺见自己那几个徒弟都到了,便领着烟雨宗众人走了过来,“这是隔壁宗门,来串门的,各位互相认识一下吧。”
宋文溪比较社牛,当即冲上前去挨个握手,“大家好我叫宋文溪,是凌云宗的二师兄。鄙人长相英俊,剑术极佳,平时还爱陶冶情操,具体表现为……”
没等他说完,花祺就当场打断:
“行了,你超时了,下一个!”
齐玉大大咧咧走上前,“我,齐玉,凌云宗老大。各位都是出来混的,想必我的名号应该也听说过……”
花祺:“行了你也到时了,一边儿去。”
昼言还在边上傻着,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到我了?我……”
还没等开始装逼,就见牛长老用阵法匆匆将自己传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花祺喊道:
“啊啊啊宗主不好了,咱们宗茅厕让人给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