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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玉和宋文溪连里衣都被扒了,上身全部暴露在外,光溜溜在上面吊着。
陆风眠香肩半露,眼瞅裤子也快要掉下去了。
至于汤正玄,浑身上下就剩个底裤在,墨镜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耷拉着脑袋,闭紧双眸,颇有种装死之感。
……
老鬼和女人早在喊麦音乐消失的那一刻就逃之夭夭,只剩下昼言和小公主在原地,呆呆仰望着那几个人。
“好一幅美男图啊~”
昼言啧啧然感叹,试图想个不那么尴尬的方法给他们放下来。
顺便伸手捂住了小公主的眼睛。
毕竟这画面挺少儿不宜的。
陆风眠现在很悲伤,已经顾不得羞涩了,张口冲小师妹道:
“师妹,你能不能先把我们弄下来,我、我裤子要掉了……”
“好好好,我这就来。”
昼言先是不慌不忙掏出留影盒,给这难得的大场面来个记录。
然后在通道中找出几个残存的木箱,飞身跃上,微微挡住眼睛,用小刀挨个将几人手上的绳索割开。
“啊啊啊——”
“哎呀我去!”
……
四人依次落了地,又全都慌忙爬起来找衣服裤子,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昼言蹲在一旁,默默欣赏着师兄们的完美身材,又忽然留意到,汤正玄一直在闭着眼睛来回摸索,眼看就要撞到墙上去了。
她忍不住高呼一声:“喂!你别往前走了……倒是睁眼看看路啊。”
汤正玄急忙刹住车,尬笑,“啊哈哈,多谢言师姐提醒,只是我的眼镜不见了,现在可万万不能睁眼。”
昼言:“为什么?”
原着里这小子确实常年戴墨镜,不过那都是装逼需要,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功能。
“怎么说呢……”汤正玄挠头,“我睁开眼会无意中看见一些未来的画面,然而天机不可窥探,看多了会折损修为和寿命。平日里只能戴上眼镜生活了。”
“原来是这样。”
昼言突然觉得卦哥好惨,赶紧站起来,四处帮他寻找墨镜。
没了手电筒的光亮,找个东西别提多费劲,她猫着腰一通乱摸,终于在角落里将那墨镜给找到了,递给汤正玄:
“喏,这回你可以睁眼了。”
“谢谢言师姐!!”
他连忙一把接过,戴上后立马又开始满地寻找自己的衣服裤子。
刚才那女人太过分了,上来就给他扒了个溜干净,还点评他身材没有那几个人好……
呜呜,真丢面子。
昼言眼睁睁看着他们几个穿好衣服,内心还有点意犹未尽。
不过好歹作为一枚女修,面子上是绝对不能露的。
她给手机兄收了尸,又跑到秦葶附近,伸手去探鼻息。
“还行,没给折腾死。”
“咱们把她抬出去吧。”
齐玉几人闻声而至,正要伸手帮忙,秦葶的睫毛却微微颤动了下,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昼言离得最近,看了个一清二楚,连忙让他们停下,“哎,等等,她好像要醒了。”
众人停下动作,静静立在一旁观望了几秒,然而秦葶再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胸脯一起一伏的,看起来倒是比刚才有了些生机。
宋文溪好奇问道:
“师妹,她这是怎么了?”
“我估摸着,应该复赛时就被冥界那两个人给调包了。”昼言瞥了眼地上的秦葶,继续解释:
“她表面上应该没受什么伤,只是这两天不吃不喝,又被吊了起来,所以才晕过去的吧。”
宋文溪:“啧,真惨。”
不过万仙宗亲传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他倒是没有多同情这女人,只是冲大家道:
“事不宜迟,我们先把她弄出去吧,之后再让万仙宗的人救她。”
几人七手八脚将秦葶抬了出去,昼言领着小公主在后面紧紧跟着。
陡然来到光亮之处,她还有些睁不开眼,一股疲惫之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才来仙界两个多月,就出了这么多岔子,看来书里的世界远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如果上次复赛中被替换掉的是她,那之后还有可能活着出来吗?
……
正惴惴不安想着,齐玉在前面喊她:“师妹,走啦,咱们从传送盒出去。”
“好。”
昼言掐断思绪,牵住小公主的手,通过传送盒瞬间回到了外面的世界。
他们在隧道里耗费了不少时间,比武场上,今日的切磋已经结束了。
看戏的弟子们三三两两往外走,也有路过广场的凌云宗内门,热情挥手向他们打招呼。
昼言有一搭没一搭应着,见执事长老也在人堆里,忽然心血来潮,掏出一颗雷弹,预判他走位……
“嗖~啪!”
雷弹打到了长老的肚子上,又掉落在地,转瞬间“砰”的一声在他脚下炸开!
执事长老被吓得胡子飞起,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怒气冲冲喊道: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公然袭击老夫!!”
昼言直接自曝,举起小手,“我。”
没等执事长老再讲话,她便让师兄们把那半死不活的秦葶抬了过来。
趁路过的人多,昼言清了清嗓子,指着秦葶冲他道:
“老登你看好了,你们宗弟子在复赛时惨遭冥界的人陷害,这两天一直被他们吊在第十一关里。”
“鄙人今日善心大发,遇见之后便把她救了,还喂了她一颗上品丹药。所以啊,你看着给我点灵石做报酬吧。”
钱是不可能不要的,她说完后就伸出手,一脸期待地望着面前那个老东西。
执事长老:“???”
什么被冥界陷害,他怎么不知道?
本着对昼言与凌云宗的恶意,他拉下脸来,厉声呵斥:
“你这死丫头,该不会是自己带着同门欺负我宗弟子,然后刻意编了个故事来骗我吧?”
“喂,你不想给钱就直说,少在这儿给我扣帽子!”
昼言白了他一眼,掏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留影盒,要给这老登长长见识。
结果许是那上品丹药发了力,刚才还在昏迷中的秦葶,此刻却幽幽醒了过来。
她艰难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但因在黑暗中待了太久,耀眼的天光在那一刻仿佛要灼伤双目,无奈又合上了眼皮。
刚才执事长老在那边苛责昼言,她都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开口,虚弱道:
“长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