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骗人?
姚溪月蓦地笑出声来,向来只有她演戏骗别人的份,今天竟然被别人骗了?
“谁派你们来的?”
在她回家的路上,精心策划了这一场大戏来勾引她。
“刀疤和瘦猴你还记得吧?》”
女人手持着刀,靠近姚溪月,冰冷的吐息落在她的脸上,“他们是我的手下。”
黑狐帮?
他们居然知道是她杀了刀疤他们?
“你猜我们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就是怕刀疤他们的悲剧重演,没想到你是个圣母心的,见到女人受辱会主动过来救援,哈哈,正好中计。”
女人哈哈笑着,在树林中潜伏的人纷纷跑了出来,是二十多个精壮男人,他们浑身气息相似,一看就是一伙的。
脖颈上的刀刃冰凉,眼前二十多个男人的人头乌压压的,扑面而来的气势让人胆颤。
“跟我走。”
女人压着刀刃,恶狠狠地说道,“过来两个人,把她绑起来,带回去。”
立刻有两个男人走了出来,手上拿着麻绳,一步一步靠近姚溪月。
昏暗夜色中,眼看着一幕惨剧即将发生。
女人撤了刀,往后走了两步,男人们往漂亮女人手上绑着绳子,一圈一圈,将逃生的希望一点点缠没。
突然,漂亮的女人抬手,双手举起套进身前男人的脖子上,用力一抻,右脚则重重踢在另外一个男人的两腿中间。
女人正吩咐着处理好倒地哀嚎的几个男人,听到有动静,转头便看到这一幕。
“给我抓住她!”
美艳女人已经挣开手上的绳索,奋力往树林外跑着。
这个时候,姚溪月只感激自己今天没有穿高跟鞋,才能在这种地势里跑起来。
女人健步如飞,身后的男人们穷追不舍。
长时间的蓄力奔跑,姚溪月可以感受到嘴里蔓延开的血腥味,喉咙有些喘不上气,她调整着呼吸,尽量不要让呼吸紊乱。
要是被黑狐帮抓回去,她的下场可不会好。
远远看着路边停着的白色轿车,她看到了希望。
唯一幸运的是,身后的众人都没有带枪,不然今天必定见血。
“该死,连个女人都追不上,给我跑快点。”
乌泱泱的一群男人追在姚溪月身后,要是有人看到,肯定会惊诧于这样的场面。
“呼哧呼哧。”
嘴里的血腥味愈发浓烈,长时间的奔跑让姚溪月的呼吸开始错乱,身后的男人们紧追不舍,已经快追上来了。
她硬是憋着一口气,跑到了车旁边,拿出车钥匙开门。
一个男人扑了上来,手上的匕首划过背后,姚溪月面色一僵,钻心的痛瞬间冲进脑海,开车门的手忍不住一抖。
她咬牙,顾不得肩上的头痛,反身用力一踹,将男人踹出去老远,开门上车的动作毫不含糊,车门重重一拉,点火开车。
车子顿时像离弦的箭开了出去。
后面追来的人只能不甘地看着白车扬长而去。
女人上前踹了一脚倒在地上的男人,“没用的东西,有刀都不能把人留下,黑狐帮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女人在黑狐帮的地位很高,被教训的男人只敢低着头挨骂,不敢反驳。
“今天到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回去接受惩罚。”
女人冷冷地说完,“下次出手,一定要把人弄回黑狐帮,知道了吗?!”
“知道!”
男人们重重答应。
这边姚溪月忍着背上的疼痛驱车往圣名国府去。
黑狐帮的人还真是有点本事,这样都能把她给找出来,还专门在她面前演了一场戏勾引她入局,当真是心思深沉。
一路上昏昏沉沉,背上的刀伤一顿一顿地疼,疼得她神思恍惚。
刚把车开进圣名国府,姚溪月忍住眩晕,把车停在路边,打开手机想要给米妍打电话求助,刚点开通讯录就扑在方向盘上晕倒过去。
手机直直地落下去,而垂下去的手正好点到了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白车停在小区里的道路边,小区内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一幕。
嘟嘟嘟的通话提示音之后,那边接通了。
“喂?月月?”
“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
“你在哪?”
“我来找你。”
裴寂宸没有挂断电话,穿着一身家居服的他飞快来到书房的电脑旁边,准备定位对方手机的位置来查找对方在哪里。
手机的位置定点在圣名国府,就在这个小区里面?
裴寂宸万分着急,将地图放大定位更为精准的位置,记下后拿下钥匙出门开车,飞快地往定位赶去。
看到小区内的那辆白车时,裴寂宸松了一口气,待看到趴在方向盘上昏迷的女人后,他的心高高地吊了起来。
女人背后有处刀伤,鲜血沾满了她后背的衣服,连座椅也沾上了血迹。
姚溪月,受伤了?
意识到这个时,裴寂宸呼吸一窒,那么长的刀伤,月月该有多疼?!
他拉动车门,发现车门被锁死,拍打车窗也得不到一丝反应。
他沉下脸色,从花园里捡了一块石头,用力地砸上车窗。
男人将姚溪月抱回别墅,把裴家的家庭医生叫来为姚溪月检查。
裴寂宸在客厅等着医生的检查结果,冷峻着脸,在心中猜测着是谁伤的姚溪月?
特意叫来的一位女性家庭医生,就是为了方便照顾姚溪月。
“那位小姐身上的刀伤不算很严重,只是皮外伤,她是长时间的奔跑加上刀伤晕倒的,休养一会就会醒来。”
家庭医生缓缓将姚溪月的情况道来,“我已经给她上过药换好衣服,等她好好休息。”
裴寂宸颔首,“好的。”
姚溪月被安置的地方仍旧是她上次来住过的那间房间,自从上次姚溪月来过之后,他就特意把这间房留给她住。
他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惨白的女人,感觉到心脏有蚂蚁啮咬一般,密密麻麻地疼。
女人像是失了生气的洋娃娃,脆弱不堪,脸上的血色尽失,看着便让人难受。
裴寂宸伸手按住心脏,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眼底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