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温州买春药
正当江南梅成熟的时候,王浩接到李军从厂里打来的电话,让王浩和小廖到浙江温州去跑跑,听说那边的印刷业很兴旺,制鞋厂也特别多,这两种行业,都必须用到木浆纸。<#.binhuo.在华东办事处销售最艰难之时,希望能在中国民营企业最发达的温州找到突破口。
这些日里,王浩与小廖依旧沉溺在电游戏赌博机里,跟本无心去向外寻找和开发销售点。虽然有队长和小罗的劝说,也跟中队战士去搞扶贫活动,但一个人既然掉进游戏机赌博这个陷阱,就像一个人掉进吸毒深渊一般,很难听的进劝说,更不会自动戒掉,除非遭遇到什么刻骨铭心之事!
王浩在接到李军电话之前,心里本来也正想到外面去跑跑市场,散散怎天呆在游戏室里郁闷之气。现在李军既然叫去温州,这就有了必走出去的压力。
王浩对小廖说:“李军叫我们到温州去跑一趟,听说温州印刷业和制鞋业都很发达,那都用得到我们厂生厂的木浆纸,他叫我们争取打开温州市场!”
小廖说:“去不去都听你的,反正温州我没去过,早听说温州人富,也正想去!”
王浩这人,如果想去哪,就一会也呆不住。他时间还来得及赶去金华汽车站乘坐班车去温州,便马上与小廖带上行礼包,退房,然后打的到金华。
那时候的温州,虽然全世界都在用它的打机,穿它生产出来的旅游鞋,也就是说,全世界都知道中国有个温州!但是,它所有出口的产品,都是通过海上。它的地理位置,几千年注定它只是一个海运发达的僻静的海边渔港。温州地区除了东部靠海,周围都是高大成遍的大山,陆路交通历来都很闭塞,有一条二级公路,也是时常堵塞。因为地处边远角落,开通铁路一直都是个遥遥无期的方案。
王浩和小廖,在金华汽车站赶上了下午两点开去温州的班车。从金华到温州,二百四十多公里,途中绝大多数路段都穿行在山区。特别在丽水境内,公路一边是高大的山峰,一边是悬崖绝壁,绝壁下是水流湍急的瓯江,汽车行驶在这些环境险峻的丛山路段时,都放慢速度,因此很容易引发堵车。
王浩是第二次乘车路经这段险路,五年前他独自一人到华东了解木浆市场时,曾经从杭州乘车到当时的临海,后又到温州,从温州又乘跨省大巴去福建省的福州。那次行程,经过的地方绝大多数是崇山峻岭。当时也是正值江南梅成熟的时候,闷热的天气,使得王浩乘车到福州时,人都中暑了。也是在那次从温州到福州的旅途上,王浩第一次发现浙江一带乡下特别不雅观的卫生习惯。当时班车行进在浙江境内,驾驶员将车停在路旁,让憋了五六个小时的乘客下车方便。车一停好,车门打开,久憋的乘客蜂拥而下。王浩下车,眼前的场景让他目瞪口呆。原来公路边平地上,露天埋着七八个大小水缸,男乘客一下车就围着地下水缸,站着就小便起来。而车上有几个女乘客,下车一看,没地方好遮挡,也许当时是尿急了,大多数女乘客将裤一脱,
在男乘客身旁蹲着缸边就撒尿。
王浩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他从来不在人多面前小便,更何况有女人在旁。他找一个人少一点的缸撒尿,正当他要抽出小弟弟时,一幕更大胆的景象,使得他立即将小弟弟收回去。原来,一个女孩突然出现在他身旁,并迅速脱下裤,露出像白馒头一样雪白的屁股,蹲在缸边撒尿起来。王浩发现这脱光屁股的女孩,正是与自己同座五六个小时,没说过一句话的那个穿着朴素的漂亮女孩。王浩大吃一惊,吓得赶紧往另外一个缸走去。等大多数乘客上车了,王浩与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穿着得体的少妇才各在一缸撒尿。记得上车以后,身旁那位穿着朴素的漂亮女孩,好像若无其事似的。王浩当时对这种女人敢于在男人面前脱下裤撒尿有点不解,自从去年长驻浙江之后,到兰溪乡下走了一圈,终于明白过来了一一原来,浙江农村,很多村庄口都埋着许多水缸,里面装着粪便。男人小便,女人若无其事从旁走过,见怪不怪了!
王浩在车上把这个真实故事说给小廖听,那小廖色迷迷地笑着说:“这种好事怎么都让你碰见,当时你干嘛不抽出小弟弟吓吓那女孩?嘿嘿嘿!”
王浩想不到平常沉默寡言的小廖,竟会说出这句话来,他就对小廖说:“我哪想到一个女孩会跑到我面前脱下裤撒尿,吓死我了!”
小廖嘿嘿笑着说:“要是给我碰见就好了!”
王浩笑着骂道:“妈的,你别牛逼啦,说真的,假如当时换着是你看见,我估计你吓的把尿都给尿回去!”
小廖笑笑不出声,看着窗外陡峭的山峰,好一会才说道:“想不到浙江还有这么多山的地区,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广西山多啊!”
王浩看着窗口另外一边,河水湍急的瓯江,在汽车轮下咆哮而过,万一有个闪失,汽车掉进奔腾的河水里,那个后果,真的是不敢想象!
王浩看着窗外,语气凝重地说:“我跟厂车去过四川眉山县,都说蜀道难行,也不过如此,还是感觉此路可怕。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温州一直没车,这里的山和水,真的是天然屏障,很难建造铁路!”
道路虽然险峻,不过,路况还算好,一路顺畅,晚上八点多钟,班车终于平安来到温州汽车站。
王浩与小廖各自拿着简便的行李,走出车站。在分不清东南西北之时,就选择往繁华大街方向走去。走出半里地光景,看见左边有一个只有四层楼的宾馆,门前有很大的平台,灯光明亮,看上去很别致。
王浩对小廖说:“就住这间宾馆吧!”
小廖优雅别致的宾馆门口,嘴里呢喃道:“我看价格有点贵啊!”
由于这半年生意不好,销售提成明显少了很多,再加上赌博欠下的几万块,小廖现在也知道要节约开支了!
王浩对小廖说:“进去,超过150元一间标准房,我们就另外再找一家。”
两个人走到总台,看房间标价都在两三百元,正打算转身出去,总台一个服务员说:“两位老板要住宿吧,现在是淡季,房价打六折!”
小廖马上用广西话跟王浩说:“六二一十二,总管,才120元一个标准间。”
王浩笑笑,心里自嘲道:赌游戏机时几千元眼都不眨一下,住个宿还要计较这一两百元,这人啊真的是讲不清楚了!
开好房间,王浩便与小廖走出宾馆,往繁华的闹市里找吃的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小饭店,炒了两个荤菜,一个素菜,再来一个蕃茄鸡汤。小廖好酒,每天晚饭都要小斟几杯。王浩与他不一样,平常甚少喝酒,除非陪客人陪朋友。因此,两个人在一起吃晚饭,往往是小廖独自去买一瓶便宜的“尖庒白酒”,自斟自饮。王浩慢慢吃饭相陪,也不催促。只是小廖也挺知趣,寡酒快喝,一般不出半个时辰,也就酒足饭饱。
等王浩与小廖从小店出来,闹市里的店铺大多关门歇夜。王浩对小廖说:“我们回宾馆吧,我还要去向总台服务员借电话簿,查找明天要去跑的单位。”
小廖说:“好吧,回宾馆,最好能买到一张温州地图。”
王浩说:“来时路上有报刊亭,不知道关门了没有?”
两人快步往回走,还好,路上那家报亭正准备歇夜,王浩买了一张温州地图,就与小廖赶回一会宾馆。
跟以往出门一样,王浩总是为第二天的工作而寻找讯息,小廖则泰若自然的在另一铺床上躺着看电视。王浩有时想想,什么事都靠自己主张,拿提成俩人却一样,他小廖却还挺心安理得。王浩觉得太憋屈了!老干嘛要帮别人挑担?干嘛要去帮别人赚钱?干脆一起就这样混下去算了!
因为心里有这种想法,王浩不像在东莞深圳那时这么拼命工作了。这一切应该说都是因为小廖,如果不是与小廖搭档,王浩一辈也不会走进游戏室,也不会输掉那几十万。每次一想到输出去的几十万元,王浩心里一阵
绞痛,同时更痛恨身旁的小廖。王浩有时真的盼望厂里早日派财务人员来查账,他能预感到,只要来查账,小廖欠厂里将近五万元纸款就立即暴光,到时候大老板一定会追究,其结果是小廖被退出销售处。至于王浩自己,王浩也能料到厂里不可能将他也退出,毕竟华东办事处还有业务在,况且王浩他欠厂里钱又不多。同时,李军也知道这游戏机赌博,是小廖带头的。李军一开始就不看好小廖,他当然也希望将小廖踢出去,同时又极力保牢王浩在华东办事处的控制权。
王浩脑里一时乱七八糟,他随意抄了几家单位电话,然后早早便上床睡觉。
第二天上午,王浩通过打电话联系,最终在市内走了两三家印刷厂和一家包装厂,鞋厂的纸样加工厂没能找到。不过,通过走访几家单位以后,王浩便知道,温州没有我们的市场。
在温州这个民营企业发达的海边城市,像印刷厂和包装厂这种投资不大的企业,基本上都是家庭作坊,连帮工都不请,其规模实在太小。而王浩他们需要找的是规模大,能独家发一个车皮卷筒纸的企业。在温州,这种企业真的是凤毛麟角,况且还不通车,要从五百里地外的金华车站用汽车运输到温州,运输费用比车从广西柳州运输到金华车站还要多,这太不现实了,一句话,温州市场不适合。
上午将近十一点,王浩决定放弃在温州找市场,他带着小廖急赶着回宾馆,想争取在中午十二点前退房,下午就回兰溪。
小廖边走边说:“总管,不多在温州住一个晚上吗?难得来温州一次,连海边都没去啊!”看来小廖心有不甘呢!
王浩说:“哪里还有心情看大海,我来过两次温州,也没去看大海,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廖嘿嘿地笑着说:“我的机会没你的多,怕以后难有机会。”
王浩有点惊讶地看了一眼小廖:“你以前不是不爱看风景的吗?今天怎么想看大海啦?”
小廖说:“大海不是没看过嘛!”
王浩说:“既然你想看大海,那我们就乘车去杭州,班车经乐清一路沿海边北上,你可以在车上看远处的大海。”
小廖惊喜地说:“真的能见大海?”
王浩说:“几年前从杭州乘车到温州,好像看到海边。”
两个人不知不觉已走到汽车站,再朝前走两百多米就到宾馆了。
这时,大街两旁人行道上,三三两两地游走着一些手上或者肩上拿着一些小商品的小商贩,不时向路过的外地人兜售。王浩右肩上挂着一个黑色小肩包,与两手空空的高大的小廖快速穿行在这些人群中,因为他们俩跟本就下需要这些垃圾商品。正当两人快走过吵吵闹闹兜售路段,突然从路旁钻出来两个三十出头男青年,就像王浩与小廖一样,一个是中等个,另一个是高大汉。高个缠着王浩,小个缠小廖。
王浩放慢脚步,看着高大汉,只见他五官正常,只是理着一个小平头,看上去就不像好人。高个手里拿着一部傻瓜相机,走到王浩面前,低声说:“买相机吗?正宗日本傻瓜相机。”
王浩瞄了一眼他手上的相机,的确是正宗日本货,因为自己家中就有两部正宗日本傻瓜相机,王浩便对高个说:“我家中有两部与你手上一模一样的傻瓜机,不需要了!”说完话便绕开他,欲朝前走。
高个一把拉住王浩,低声说:“要不要黄片?”
王浩说:“不要!”
高个不死心,又说:“春药要不要,那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王浩看了一眼变着法似的高个,笑着说:“我要那玩意有啥用?”
高个和颜悦色地对王浩说:“这东西可好着呢,好多男人想买还找不到货。你想想,你要看上哪位漂亮的女孩,只要用我卖的春药,包你称心如意抱着美人归!”
王浩看了一眼他手中所谓的春药,那只是一小瓶有点像六神丸一样的东西,谁知道是真是假?再说,就算它是真的,买来敢用吗?给谁下药?这种缺德事王浩可是永远都不会去做。为此,王浩就对高个说:“我不需要这东西,真想玩女人,还需要用这个东西吗?”说完话就不耐烦地第二次绕过高个,朝前走去。
可是,那高个还真的不死心,他又急忙窜向前,拦在王浩面前说:“什么都不需要,枪你总需要了吧?”
王浩看那高个纠缠不清,心里真的十分讨厌,只是听说他要卖枪,这倒让王浩好奇起来了,虽然王浩不会真的购买他的枪,不过,王浩想知道他到底卖什么枪。王浩问他:“你有枪卖?什么枪?”
高个男人看王浩终于感兴趣了,他就高兴地悄声说:“仿五四手枪!”
王浩好奇问道:“仿五四手枪,那是假的枪啦,有什么用呢!”
高个马上说:“谁说是假枪?跟真的五四手枪一样,可以上弹打的。”
王浩说:“啊,还有弹?你给我!”
高个小心地朝左右张望了一眼,然后小声说:“谁敢带枪在身上?你如果想买,你跟我去,我家里有。”
王浩心想:谁知道你家里有没有?或许是个陷阱?我才不会跟着他去他那所谓的家。不过,王浩还是想知道这枪的价钱是多少?因此,王浩问他:“你的仿五四手枪多少钱一支?”
高个说:“1500元!”
王浩故意装着吃惊地说:“这么贵?”
高个说:“老兄,这是手枪啊!”
王浩这时不想逗他玩了,就说:“算了,买不起!”
高个急忙说:“你真心要买吗?价钱可以谈嘛,你诚心要的话,实价800元一支,还送五发弹。”
王浩这时牛逼地对他说:“你知道我是来自哪里的吗?告诉你吧,我来自中越边境,在我们那里,军用五四手枪多的是,五六百元一支随便买。你想要的话,跟我去吧,要多少都行。在我们那里,哪家没有几把五四军用手机啊!”
高个听了王浩这么牛逼的一通话,一时无言以答。
王浩看高个无语了,就笑着招呼小廖:“小廖,快走吧!”
谁知道那小廖过来就对王浩说:“总管,他们有春药卖啊!”
王浩马上说:“要那东西干嘛,快走吧!”
小廖说:“买点回去给朋友!”
王浩说:“这东西害人的,快走吧!”
可是,小廖却不肯走。那小个趁机又跑到小廖身旁,手上拿着两三瓶春药,对小廖说:“买两瓶送给朋友,这东西不是想买就能买的,机不可失啊!”
小廖这时就傻看着王浩,其意思是要王浩同意他买。王浩看了一眼小廖,知道他是铁了心要买春药,也不知道这小买这个药想弄哪个女人啊!考虑到时间快到12点了,王浩小个手上的几瓶春药,他就问道:“这是真的春药?我怎么看像是六神丸呢?”
小个连忙说:“老兄,看清楚,这可是正宗台湾春药,可不好乱说啊!”
小廖这时问:“多少钱一瓶?”
小个说:“10元!”
小廖便问王浩:“总管,才10元一瓶,买两瓶吧?”
王浩无奈地说:“那就快买吧,一会来不及了!”
小廖从口袋里拿出20元,递给小个,并说:“我买两瓶!”
小个接过20元钱,并将两瓶春药递给小廖。
王浩看小廖拿了春药,就对他说:“快走吧!”
小廖满心欢喜地准备跟着王浩走,没想到却被小个一把拉住:“钱还付你就走?”
小廖说:“刚才不是已经给你20元了吗?”
小个说:“你是给了20元,还要给580元才够!”
王浩一时也听不明白,便问:“你不是卖10元一瓶吗?怎么还差你580元?”
小个说:“谁同意你是10元一瓶?”
王浩说:“我刚才就听到你说是10元啊!”
小个说:“有这么便宜的春药卖吗?有的话,你卖给我吧!告诉你们,这是10元一粒,每瓶30粒,就是300元一瓶,两瓶就是600元,知道吗?”
敲诈,这就是敲诈,王浩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玩字眼的敲诈。以前在河南郑州两次被人抱着一大块猪肉故意撞上来,把猪肉摔到地下,然后来人穷凶极恶地抓住王浩,让王浩赔100元。那种是明目张胆地敲诈,方法不一样,其目的最终是一样的:采取强迫手段要对方拿钱出来!这是强盗逻辑,王浩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只是,王浩心里又嫌小廖心术不正,如果不是小廖一定要买春药,哪会有这种敲诈之事发生?看来小廖出门少,阅历太浅,让他被敲一次长长记性,以后他出门就不敢见色心动、贪小便宜。打定主意要让小廖接受一次教训后,王浩就对小廖说:“小廖,别买了,把东西还给他!”
小廖乖乖地将两瓶春药递给小个,谁知道小个不接,还气势汹汹地说:“不能退货,你们既然谈好价钱,那能说退就退,赶快拿出580元来!”
王浩说:“我们把药还给你,那20元不要了还不行吗?”
小个说:“不行,一定得买!”
王浩看对方完全耍横不讲道理,他就对小廖说:“叫你别买你不听,走吧,跟我走,别理他们。”
小廖人个头长的高大,可那胆却没有跟着身体长大,王浩叫他走,他却傻站着不肯挪步,两只手各抓一瓶春药,站在小个面前,脸上傻笑着。
王浩看小廖不肯走,就生气地说:“你要是不走就留在这里,我走啦!”说完朝前走去。
这下小廖急了,他赶紧跟着王浩走。
小个和大个岂能让小廖就这样走掉,两个人一左一右纠缠着小廖。走在前面的王浩这时发现路旁又有两个年轻男朝这边走来,王浩心想:今天又要麻烦了!他回头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又朝这边走来的另外两人,两个对四个,呵呵,他娘的,去年老一个打三,害得门牙去了两颗,不会今天在温州又要掉两颗门牙吧?两个打四个这倒不怕,就怕小廖不敢动手,还怕这些人还有其他帮手。常言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王浩不敢莽撞,先走到宾馆门口再说。为此,他又催促小廖:“小廖,快点跟我走!”
小廖拼命挣脱两个人的纠缠,跟在王浩后面走。高个和小个也紧跟着小廖,拉拉扯扯。
纠缠中,四个人来到宾馆门口。王浩走到宾馆门口那高台石阶上坐下,他没有走进宾馆,怕让高个和小个知道自己的落脚处。
小廖则被高个和小个围着不给走。
王浩坐在石阶上,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廖,心里的确很反感。因为王浩知道,去年与自己打架的那三个人,其中两个与小廖非常要好。小廖每次回厂,必定要请那两人喝酒。如果今天要王浩在温州出手帮小廖解围,王浩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尽管王浩怀有兴灾乐祸之心,然而他也同时知道,做为小廖的顶头上司,他有责任保护小廖的人身安全。想到这里,王浩立即感觉到自己该出手帮助小廖了,他朝后面来路,没见另外两个年轻人跟过来,并且周围也不见有其他人。是时候了!王浩将挎包往石阶上一摔,然后高声吼道:“小廖,我们今天就血战温州街头吧!”说时迟,那时快,王浩一个箭步冲上去,欺身向前,左手抓住高个的右前胸衣服,右手一记黑虎掏心狠狠击打在高个心窝上。然后迅速退身,跳到小个身前,右腿前踏,挥出右手,照着小个脸上噼里啪啦左右正反手掌连打四掌,这一串动作,一气呵成,眼花缭乱,打得小个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一瞬间连打两个之后,王浩对小廖说:“小廖,这小个交给你了,我再去教训教训大个!”
小廖见王浩终于出手,心里甚是高兴。他知道王浩功夫了得,前年把他的那两个朋友打的住。院半个月,全厂人都知道。小廖生怕王浩知道自己与那两个人是朋友,不肯出手,那样自己今天就非得挨宰了。如果那样,让王浩回厂传扬出去,那自己这张脸以后就真的没法见人了!现在这种担忧己变得多余,小廖怎能不高兴。小廖也大胆地冲向小个,想学王浩刚才打大个那样打一下小个。
只是那小个已清醒过来,动作灵敏地躲开小廖前胸一抓,然后想从身上掏刀。
小廖一抓扑空,就感觉不对,看到小个从身上掏东西,他就马上回身朝王浩靠过来,嘴巴连声说:“总管,快把枪拿出来!”说完话,小廖伸手到王浩裤兜,装着要掏枪的样。
其实王浩哪里有枪啊,这种违反治安条例的事王浩是不会做的。不过,王浩身上藏有一把不锈钢尖刀是真的,晃眼一看,的确有点像微型五四手机。小廖知道王浩随身携带此刀,兴许是他害怕小个从身上掏出一把枪来,或者是小廖突然灵机一动,故意说出王浩身上有枪,还装模作样要从王浩口袋里拿枪,其用意是想吓唬对方罢了!
王浩本想冲向高个的,让小廖这一闹,王浩倒是真的想拿出来吓唬一下对方,因此,便用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闪亮的像手枪一样的刀来,正想将刀递给小廖时,一幕滑稽搞笑的事出现了!
原来,小个听小廖用柳州话向王浩喊“拿枪来”,小个一怔,突然想起前面大个向王浩推销手枪时,王浩说的那句话:“在我们那里,哪家没有几把五四军用手枪啊!”小个心想:难道他们真的有手枪?他张大眼睛盯着王浩,突然,他看到王浩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精致的不锈钢微型五四手枪,他大吃一惊,吓得小个马上对高个大叫道:“快跑,他们有手枪!”话没说完,转身就跑。吓得大个也连忙奔逃而去,其实他跟本没看清楚王浩手上是否有枪,但他已领教过王浩的一拳,知道打不过王浩,既然小个逃了,他哪敢留下。
小廖见状,开心地欢笑起来,因为他的计谋得逞了。
王浩可没小廖那么开心,他跑到高台石阶上拿起挎包,又跑回小廖身旁说:“快打的离开这里!”
两人走到大街旁,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以后,的士司机问:“老板要到哪里去?”
王浩想了想就说:“带我们到有游戏机的地方吧!”
就这样,王浩和小廖打的到一游戏室,又开始赌博起来。只要进入游戏室,王浩和小廖便把刚才打架一事忘了一干二净,全身心投入到赌博游戏之中。两个多小时以后,两个人各自赢了一两千元,王浩这时方才想起该回宾馆退房。为此,两个人从游戏室出来,打的直接到宾馆,退了房,又打的到汽车站,乘班车去杭州。
在车上,那小廖还兴奋不已地学起掏枪一事:“总管,快把枪拿出来!”
这滑稽搞笑的一幕,让小廖和王浩笑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后来,小廖回厂还常常学给别人看,到处吹嘘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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