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泪,雪胭凝香,汤有毒
跟前的灵叶见到这番,忙说道:“娘娘困了!奴婢扶娘娘回屋去休息!”
轻“嗯”了一声,想着要站起来,却一丝力气也提不起,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舒悫鹉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又是两天以后的事了。
见到杨雪胭转醒过来,灵叶兴奋地笑道:“娘娘!太子的病已经全好了!今早还去了紫竹散步了呢!”
杨雪胭“嗯”了一声,觉得口干之极,便叫人了水,猛灌下了几杯水,才解了渴钽。
正在这时,门口一个窈窕阿娜的身影闪了进来,来人正是蓝媚怡没错!
杨雪胭不由得微微一怔,心中思忖着,此人怎么突然出现在她的寝室里来了?是她主动来的吗?也或者是司马谨要她来看她的?
不管怎么,这两个答案都不是她所想要的抉!
心中虽是疑惑,但也不露于表面,只淡淡地看着她手所端的一碗当归红枣桂圆鸡汤,淡淡问道:“媚怡怎么来了?”
蓝媚怡并没有急着回答她的话,只是盈盈地笑着走上前来,端坐到了她的床边,笑道:“听慕容大将军说,你这几日生了病,他想要来看您,但,实在不太方便,所以,她让媚怡帮着他来看一看你!”
“哥哥?”杨雪胭微微一怔,忙又叹道:“哥哥也是实大体的,知道朝廷为防止外戚干政,向来不许前朝臣子与后宫有过多往来,哥哥心有忌讳,虽疼爱极了本宫,却也不敢贸然前来探望,你能愿意帮哥哥来看,那也真是劳烦媚怡姑娘你了!”
“哪里的话!”蓝媚怡巧笑着,“这也是媚怡愿意的!就算慕容大将军不去求媚怡,媚怡也会请求皇上来看!”
杨雪胭心中一凛,她愿意进宫?可是为了看她?还是另有目的?
蓝媚怡也不觉察到杨雪胭的心思,只盈盈笑道:“来!将这鸡汤喝了吧!太医说您失血过多!可得好好地补上一补才行!”
杨雪胭澹然而笑:“想不到媚怡姑娘不但人美舞好,连厨艺都这般也得!”
蓝媚怡听得,不由得扑哧一笑,说道:“这哪里是媚怡做,这鸡汤可是香儿亲手做的,媚怡只不过是半路上拿了来,借花献佛罢了!”
杨雪胭听得,脸色微微一凝,想起了香儿其实已经知道了慕容弓对蓝媚怡的爱慕,会不会对她心生嫉妒,而对她做了什么,但仔细看了看蓝媚怡的神色,也不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啊!难道是自己对香儿师姐的性子还不太了解深透,也或者是这个蓝媚怡藏得太好了,连被人欺负了也不愿意让她知道?
正思想着,却也见蓝媚怡的脸色有些黯沉下去,只望着手中的碗讥笑道:“怎么?皇后娘娘是怕媚怡放毒了不成?”
听得她这么一说,杨雪胭这才反应过来,冁然而笑,说道:“媚怡哪里的话!”
说着,便接过了她手中的汤碗,或许是饿得太久了的缘故,闻着碗中的汤香味,口水都要给流出来了。
也不容多想,仰面便一口气将一碗汤给喝得干干净净,轻试了试嘴角,将碗递给了一旁的灵叶,优雅地对着蓝媚怡笑了笑。
突然,腹中一阵撕心的巨痛!紧接着,胃中一阵激烈的翻涌和灼痛,她猛然抬眼看着眼前的蓝媚怡,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噗”地一声,一口鲜血,混合着刚才吃下去的汤水,满满地吐了出来。
“啊!”灵叶的尖叫声起,“皇后娘娘!”
蓝媚怡也是满脸的惊愕,不知所措。
杨雪胭抬脸,怀疑地眼神看着眼前的蓝媚怡,想要说话,一张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溅得蓝媚怡一身都是。
“啊!”她这也才惊弹地叫了起来。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灵叶的声音冲进了她的耳中,她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快得令人不知所措,包括司马谨。
司马谨正在理政殿里批着奏折,突的一个太监急急来报:“皇上!皇后娘娘中毒晕死过去了!”
“什么!”
司马谨瞬间惊愕得将手中的笔和桌上砚拍落于地上,他不敢相信地站起身来,急忙向着香明殿的方向奔了去。
在香明殿,杨雪胭的寝室里,司马谨看到了跪于一地的人,而此时的杨雪胭,已然是和之前的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同于的是,床前地上和被子,呈现着一滩滩鲜红的血。
司马谨冲上前去,看着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的杨雪胭,紧握着她冰凉得可怕的小手,悲恸之极。
床前的地面上,灵叶一脸的悲恸与恼怒,直指着蓝媚怡对司马谨说道:“皇上!是她!是她给皇后娘娘端来的鸡汤!是她下毒害的皇后的!”
一旁的蓝媚怡本是惊魂未定的脸,听得她的这般说,顿时恼道:“皇上!皇后娘娘的毒,不是媚怡下的!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媚怡的!媚怡冤枉啊!”
“故意陷害你?那为什么现在中毒的不是你而是皇后娘娘?”灵叶愤愤地质问她。
蓝媚怡恼叫:“我说了不是我下的!这汤是我在来的时候半路上香儿姑娘给我的,她让我替她送来给皇后娘娘喝的!”
灵叶一脸讥笑:“真是好笑!你的意思是说,是香儿姑娘给皇后娘娘下的毒了?”
“怎么知道!你去问呀!”
“这根本就是你的阴谋!就是你下毒害皇后的!”
“我没有……”
“够了!”司马谨怒吼道:“快去将刚才所碰了这碗汤的人统统都给朕叫来,朕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是!”太监领着令,忙退下去。
不一会儿,香儿被带了进来,蓝媚怡抬头,看到了正走进屋来的香儿,气不打一处来,直怒着冲上前去扯她的衣襟。
“是你!是你把有毒的鸡汤给我的!是不是?”
看着恼怒的蓝媚怡,香儿淡然着脸,在视线转向躺于床上,看到了那此呕吐出的鲜血时,瞬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才不敢相信地冲上前去,惊慌地看着晕睡中脸色煞白的杨雪胭时,牙关打着哆嗦,直颤抖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太医也赶了来,为杨雪胭把了脉,又看了汤碗,良久,才脸色凝重地对司马谨恭身道:“皇上!皇后娘娘所中的毒,大概就是虚经散,此散味淡香,毒性也不算大,但因皇后身体太过虚弱,加上那药与补汤相克,便令得皇后中上了深毒的!”
司马谨听得顿时大发雷霆,怒瞪着跪于地上的香儿和蓝媚怡,
“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到底谁要害朕的皇后!”
蓝媚怡忙惊慌回道:“回皇上的话!真的不是媚怡下的毒!媚怡只是在来的时候,半路上碰到了香儿姑娘,是她让媚怡拿汤来给皇后娘娘的喝的!”
司马谨将目光落在了香儿的身上,香儿只颤抖着身子,惊慌得说不出话来,灵叶见状,忙替她说道:“皇上!香儿姑娘自小与皇后娘娘一起长大,与皇后娘娘情同姐妹,断然不可能会对皇后娘娘下毒的!”
“来人!”司马谨怒喝着,“将她们两个给朕捉起来!”
“是!”侍卫威武上前,正要将蓝媚怡和香儿从地上提起来,此时门外突然有人闯进来。
却是已改名为果儿了的韩丽姮,只听她惊慌地上前来道:“皇上!奴婢有话要说!奴婢知道那放毒的人是谁!”
司马谨定定看着跪在地上的韩丽姮,蹙眉问道:“你又是谁?”
“回皇上的话,奴婢是杂役房的果儿!”
“杂役房的果儿?”微感疑惑,接着问道:“你说你知道放毒的人是谁?”
“是的!刚才奴婢给皇后娘娘送来洗好的衣物,经过香明殿的膳房时,正巧看到了颜淑仪正鬼鬼祟祟地躲在煎药房外边,只等着香儿姑娘走开了后,她才进了膳房去的!奴婢怀疑,刚才是她下的毒!”
“胡说!”司马谨恼道:“颜淑仪也正受着伤在东院里歇着呢,她怎么可能会来香明殿的煎药房!”
“皇上!颜淑仪是正受着伤没错,但颜淑仪可没有皇上想的那么娇弱!她武功可高着呢!那点箭伤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她要偷偷地跑来香明殿,偷偷地给皇后娘娘下毒好争得皇上的宠,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司马谨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只恼怒地说道:“真是胡说八道!来人!将这个乱造谣的奴才给朕拖下去!”
“皇上不相信奴婢是情有可原的事,但请皇上明察!颜淑仪是不是她下毒害的皇后娘娘,皇上将她叫过来,一查便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