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昨天下午穿来的,那时身体倒在水里,河水不停地涌进嘴中。
一穿过来就是个生死徘徊的状况,即便我学过游泳,会憋气,但在当时的慌乱情况下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也没有条件去考虑。
整个人都要沉入水底,大脑沉重,四肢发软,只有下意思的挣扎,噗通的划来着水面,期望能抓到救命的稻草。
我记得是意识失去之前是刚子哥救起的我,上岸后就晕过去了,后面听说还是兰兰堂姐给我拍出肚子里的水。
送回家里后还是兰兰姐不放心,又叫来大伯母过来照顾一下我,身上的衣服还是伯母帮我换的。
送回来后继母直接把我塞进被窝,衣服都没脱,后面被子都弄湿了,还是伯母过来给收拾齐整的。
我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不过是雨天回宿舍的路上看小说罢了,走到树底下被雷劈了,今天下的不是倾盆大雨啊,就是蒙蒙细雨,冷不丁的就来个闪电。
我承认我运气一般来说都很差,玩三国杀一放闪电轮到我判定就被劈,游戏号早早就得个雷神的称号,但是那是游戏啊。
我是个患有严重手机综合症的人,随身必带手机,包包必有移动电源,一有空闲就把手机掏出来看小说,看新闻,看股票,逛空间,刷微博~~~
就是这么一个坏习惯加大了我被雷劈的概率,并且不幸穿入小说里,成为小说的一个路人甲——钱钱,一个被卖进商户的小丫鬟。
我那时正好看到钱钱被后娘偷偷带到商户家,对她说话的那一段。
“我知道你命里带富贵,也不愿意过我们这种土里刨食的老百姓生活,你到张老爷家说是做丫鬟,可是要是张老爷看上你,那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啦,穿金戴银,可不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吗?”
钱钱不屑地对她后娘说:“你也甭说什么好听的,不就是想卖掉我吗?不是我大伯一家去堂姐外婆家吃喜酒去了,二伯又是个万事不沾的,你敢当着我大伯的面卖了我看看。”
“当着你大伯父的面又怎么了,哪有分家的大哥指着弟弟的家事做这做那的。”后娘气恨的说。
“我的福林病重,要花钱请大夫买药,就我们家这样的,不卖了你哪来的钱?”
挺了挺腰,继续说:“儿子就是家里的命根,卖掉一个拖油瓶的丫头给儿子看病,这样的事多了去了,谁说我都不怕,村长面前我的腰都是直的。”
转念想到什么,继而狠厉地说:“你要是给我耍花枪,别怪我一狠心把你买到窑子里,那可是有龟公制着的,看你敢耍花样。到时候你爹知道了也晚了。”
这些对话正好被张家的大少爷张庭乐听到了。张少爷刚被娘亲教育了一顿,正值少年的他被娘亲教了后院的弯弯肠道,里面的龌蹉让张少爷烦闷。
可是,娘亲说不愿意让他长于妇人之手,沾染上胭脂俗气,但是绝对要他知道后院的手段和肮脏,自己不愿意让那些个脏事沾手可以。
但是绝对不可以看不清时间里面的真实状况,被后院的女子牵着走还不自知,外祖对自己可是有着寄望的。
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就被雷劈了,这本小说也只是看了不到一半,对于后续根本就不知情,对于原身以前的事情还是源于身子本身的记忆。
被雷劈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身子的意识进入了手机小说页面,后面知道自己穿成继女之后就知道自己成为了钱钱,回到了六岁时曾经掉入水的时候。
昨晚清醒的时候我还在庆幸,那时小说页面就三个人物,如果穿到后娘身上很惨的,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更不要说结婚了,一下穿到大妈身上,还是一个有继女儿子的大妈,这逆差我是不能接受啊。
当然,还有更惨一点是穿到大少爷身上,女穿男啊,我是要闹哪般呢,洗个澡我可能都要晕死了,还有就是我是要嫁人呢还是娶亲呢,娶亲是娶女的呢还是男的呢?
被这念头雷到了,一下子就庆幸自己还是挺幸运的,不幸中的万幸吗!
因为这个念头我乐观的睡了过去。
即使那个所谓的石垛木板床很膈应人,高低不平的木板,木板间的细缝,着实难受的,睡一夜,第二天背部肯定都是痕迹,不知道睡久了以后会不会后背留下那么几条杠杠啊。
不行,有机会一定要换掉,许是掉进河里喝了不少水的缘故,最后身子实在受不了,睡了过去。
思路拉回现实,不知道大伯什么时候走到了饭桌前,把篮子的菜和米拿出来,在篮子的侧边底部拿出两个鸡蛋,放到桌上。
对着我说:“青青啊,这是你大伯母给你煮的,就着粥吃了吧。女娃落水身体容易坏啊,不补好了以后落下病根可难办了。”
便宜爹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哥过来看她就算了,还带那么多的东西过来,鸡蛋是多么金贵的东西,两个鸡蛋都可以换一斤粗米了。”
后娘在旁边看得眼红了,在心里嘀嘀咕咕:“不就是个丫头片子,不值钱的赔钱货,还值得那么费东西的送过来,不过送东西过来也好,那米可以扣押下来。”
便宜爹看着唧唧歪歪的媳妇,有些怒气,不远在大哥面前跌面子,吼道:“你嘀咕个什么劲,告诉你了,这是大哥拿过来的东西,你别打什么主意。”
看着媳妇不平的样子,在大哥面前不想让自己矮一头,张口就训到:“光吃不下蛋的,还好意思盯着人家鸡蛋眼红。”
“你个没出息的,倒说起我的不是来了,为了个丫头片子就把我往死里踩。”后娘气了。
嘴里叨念着:“我嫁进你家一年多,每天忙里忙外的,家里地里哪里没有我操心着,我也没说那丫头什么,就这样还白白招了骂名了,我要是做了什么那不是要把我往死里打了。”
后面大叹自己的不易:“都说后娘难做啊,我一个黄花闺女嫁给你还没到两年了,就要被这样作践,这样是以后,日子还怎么过啊。”
其实钱三话刚说出后就后悔了,对李梅还是挺看重的,毕竟嫁过来的时候人是个比自己年轻七八岁的黄花闺女。
我坐在饭桌吃着大伯父给的鸡蛋,看着他们夫妻俩,心里寻思着,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