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不知道和现在的弟弟关系会到哪一步,但是我尽量做我能做的,剩下的就看他了。
现代的弟弟,长大一点,上小学之后,就没有在问过让人尴尬的问题了。
对我也很黏,我一回家就围着我转,哦,可能是我一回家就开电脑吧。
家里电脑我爸让我设置了密码,就大人知道。
那家伙自从会玩电脑游戏之后,就经常整天整天的玩,我爸受不了了才让我设置密码的。
刚开始他还不服气,在那里气哼哼的问:“为什么就我不可以玩电脑,爸爸妈妈可以玩,姐姐也可以玩,这样一点都不公平。”
我听后笑开了,就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还知道公平了。不错不错,还挺有民主意识的。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是这样回答的,“因为我们是大人。”
好吧,好吧,这个借口真是太万能了。经常出现,一点都不陌生好吗。
每每有什么不会回答的,或者不想回答的,这句话就超级好用,简直是万能油啊。
看着他气哼哼又不甘心的回客厅看电视去了,我很开心。我一直不明白,我感觉我对小孩不是那么有爱心啊。
可是身边的亲友老是说我,充满了对小孩子的柔情,很适合做幼师,还劝我去学幼儿教育,做个高级幼师。
可惜人家要的是艺术生,还要会弹电子琴,就我这水平,还是算了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和小孩子玩的特别来,不对,是吸引小孩子的体质。
经常带着大群的孩子,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其实我一直不想要孩子,也感觉我没有多喜欢孩子。
可是就是很容易和他们玩起来,经常是抱抱这个,捏捏那个的。
比如说,小孩子的小肚皮,软软的,还有点圆圆的婴儿肥,特别好玩。
还有耳朵,肉肉也好玩,还经常有小孩子见到我就把耳朵伸过来的,好自觉的。
我想不通,还和同学聊到过,她说我有种母性光辉。听到这个回答,我直接扑过去了。
挠她痒痒,“竟敢说我像大妈。”两个人就这么玩闹起来,也没有把她的话当真。
东扯西扯的想了那么多,回过神才发现大夫已经开了药方了。
在那里嘱咐爹爹:“现在发现得早,无碍,及早吃药,几天下去就好了。要是迟个一两天,那就难说了。”
爹爹连连点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在那里翻来复去的回答:“好的好的,谢过大夫,谢过大夫。”
我看不下去了,接过大夫开的药,问道:“多谢大夫,这药是多少钱呢,一共吃几天?”
大夫也没有嫌弃我是一个小女孩,认真地对我说道:“总共是10包药,一天2包,每包一两银子。”
这话一出口,后娘惊呼:“抢钱呢这是,咋有那么贵的。”
我不悦了,人家好歹给你儿子看病了,不说声谢谢,就这么质疑人家。
当然,我想到,没准这病还真是很难看出来,治起来也没那么容易好。
村里的郎中都没问弟弟情况,问了爹爹之后就开药方了,这专业不专业,一对比就知道。
我怕引起大夫的不满,说道:“是命重要啊,还是钱重要啊。”
爹爹听到后反应过来,忙掏钱,“大夫啊,我家的不会说话,您别见怪。这药我们拿的,我这就给您钱。”
虽然心疼钱,可是儿子的病能治好更重要,没了儿子,要钱做什么,没得用处。
家里情况已经好多了,这些年下来,除去吃用,也有些二十几两银子了。在村里也算得上过的不错的人家了。
还没算上因为要给儿子多补补的吃食上,
今年过节,这不,包上了粽子,肉馅的。想想旁人羡慕的眼光,到现在都自豪。
其中大半还是女儿拉回来的生意,真没想到,财运还有那么早显的时候,而且还是在个女儿身的。
即使想明白了钱没命重,以后还可以挣,可是还是忍不住肉痛。
想得到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本来还想再买几块田地的,现在还是算了,得留一些银子应急啊。
看着爹爹颤颤巍巍的递过银子,我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难过。
要不是我故意没太拉拔家里,现在可能收入会更多。
像李叔,这么多年来,也赚了不少银子了。
不过李叔家还是不算高调,只说吃食上好了很多而已,毕竟家里有2个小孩子。
正是长个的时候,家里有条件,没得让孩子受那个苦。
所以不亲密的人家,看李叔家,除了不再赶牛车赚路费之外,还真没什么不同。
正是因为这样,李嫂子的娘家,不对,已经段关系了,那边的人没怎么来烦李叔了。
以前,刚开始知道李叔有谋生手段了,就时不时的想上门。
可惜李叔和李婶子不是那种软柿子,让人随便揉捏,李叔他们强硬的对待几次之后,就没来烦李叔家了。
再等等吧,等弟弟再大一点,反正现在家里也不缺吃穿。
而且前一年家里还买了2亩水田,现在不用租田地了。
我今年也差不多要去地里干活了,不过弟弟这么一病,可能是要延迟一点了。
因为弟弟,所以我没有去干什么地里的活,而是在家看顾他。
断/奶之后,后娘就没有白天在家看孩子的待遇了,家里人口少,杀了一个壮劳力也是很严重的。
就爹爹一个人很难忙得过来,尤其是现在家里的田地变多了。
回家前,后娘想到要去侍院拜拜,去去病痛,消消灾难什么的。
爹爹一听就同意了,驾着牛车往寺院赶。
进入寺院,拜过之后,后娘又求了一个平安符,给弟弟戴上。
打开伞,一家人就要往牛车走,我侧着身子,突然看到一个熟人也从里面来。
这不是苏大娘吗?她也上这来拜佛了。
“爹爹,是苏大娘。”我扯扯爹爹的衣袖,让他注意。
爹爹也看到了,“苏大嫂,我们赶了牛车来的,和我们一道回去吧。”
苏大娘看到我们,也很开心,点头就同意了。“我可就便宜我了,正好下着雨呢。”
在回去的路上,苏大娘一直和我们聊着天,问清楚我们来的原因之后。
就一直在那里感慨,得亏发现得早,不然还真是险的很那。
爹爹也在那里点头,后娘低着头在那里不说话。
我问道:“对了,苏大娘,你干啥也雨天来了?”
“也没啥,最近一直心里不舒畅,就想来拜拜,也给故去的亲人烧点钱。”
我沉默,这话题有点沉重啊。
牛车不紧不慢地走着,渐渐远离了寺院。
~~~~~~~~~~~~~~~~~~~~张府~~~~~~~~~~~~~~~~~~~~~
一位20多岁的妇人不停地问:“妈妈,乐儿快回来了是吧?”
那位妈妈笑着说:“是呢,说是今天回来的。”
“可是今天下雨呢,路一定很难走啊。”妇人皱着眉头。
门外进来一个30岁左右的男子,“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又是忧心儿子没回来,又是忧心下着雨的。你让儿子怎么办,早点回来,还是躲雨去晚点回来。”
妇人有点不甘,“我这不是忧心儿子吗?儿行千里母担忧啊,哪像你~~~”
男人一拍桌子,气势十足:“像我怎么了?我对儿子可好着呢,要星星不给月亮。谁敢说我对儿子不好?”
“嗤~~~”妇人笑开了,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是了,你对儿子好,谁不知道你对儿子好,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可不,我就那么一个儿子,不对他好对谁好?”男人摸摸脑袋。
“嗯???我没听清楚,你刚才说了什么,来,再说一遍。”妇人做掏耳朵状,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额~~~没,你听错了,真的,我说我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不对他和他娘好,能对谁好。对吧,就是这句话。”
再看看娘子的身边,早就没人了。拍拍胸口,还好,没人。
这丢脸面的是没外人知道,想自己张某人,竟然惧内。啊~~~这与外面自己的英明多不符合啊。
不过没办法,自己就爱这样的娘子,爱这样的调调,更爱儿子。
想板着脸,让自己严肃一点。突然听到一声咳嗽“咳咳~~~”不对,是两声。
不对,这声音那耳熟呢?转头看向门口,可能不耳熟吗?自己那个混小子啊。
“爹娘,你们还是感情那么好啊,打情骂俏的,连你们儿子都看不见了。”
被叫爹的男子快步串起,来到自家儿子身边,兜头就是一拳。
妇女大惊:“张有财,你敢打我儿子?我就敢打你儿子。”说着就上手掐自己宝贝的脸蛋。
那个苦逼的儿子很无奈,为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冒着雨跑回来,就是给他们掐架用的?
谁家的儿子有他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