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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个份上,王飞蓬醉倒已是必然,本来几个始作俑者想引着这小子胡言乱语一番,结果这家伙一口酒喝完,直接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推搡半天毫无反应,众人顿时失去目标,只得作罢。
青青挣脱妈妈的牵制,看着人事不省的王飞蓬,酒席已终没人管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大外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吩咐几个小辈,搀拖着王飞蓬到卧室床上睡觉。
到了这个份上,王飞蓬醉倒已是必然,本来几个始作俑者想引着这小子胡言乱语一番,结果这家伙一口酒喝完,直接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推搡半天毫无反应,众人顿时失去目标,只得作罢。
青青挣脱妈妈的牵制,看着人事不省的王飞蓬,酒席已终没人管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大外公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吩咐几个小辈,搀拖着王飞蓬到卧室床上睡觉。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温度,没有一丝星光。冥冥中,王飞蓬感到全身无法动弹,似乎有千斤桎梏重负其身,使劲挣扎也无动于衷,心情愈发焦躁,反反复复如此,无奈放弃徒劳反抗,意守丹田,气息流动,真气游走于全身经脉。过来一会儿,黑暗中似乎亮起一团亮光,王飞蓬惊喜万分,使劲凝视,随着真气运行,那团亮光清晰起来,好像是丹田气海!如同溺水者抓住了一根稻草,王飞蓬让真气快速运行于全身经脉,这团亮光愈发耀眼,渐渐一条条经脉一个个穴位也灿亮起来,如同电流通向四肢百骸。
周围渐渐清晰开来,逐步呈现如同亲眼目睹,自个儿似乎衣服没脱躺在一张床上,盖着棉花被,床是农村那种老式木床,被面有个大大的红喜字,房间似乎很简陋,床前有个踏板,踏板上好像是自己的鞋,两边各有一个床头柜,对面是一组衣柜,摆放着几个小相框,相框里照片不清晰,右边有张凉床,上面放着两个箱子,左边有门,两边有窗,再细看还是不甚清晰。
周围传来几股声音,有人在打麻将,六筒、四条等叫声不时传过来,旁边有女人闲聊,说的都是东家长西家短。仔细聆听,还有大外公和几个老年人聊些养生秘诀的声音:使体内“四通一平”,即血路通、气路通、经路通、食路通,五脏平衡,而平衡是中医养生之道的核心;中医养生重视三大平衡,即人心态的平衡、人与天地的平衡、人体各脏腑的平衡;平衡百病自愈,失衡杂病丛生;“金、木、水、火、土”之间要平衡才能风调雨顺、万物生长;而人体堪称一个小宇宙,心、肝、脾、肺、肾五脏功能之间也讲究相对平衡,打破平衡便会引发一系列疾病;中医养生不是刻意的,而是遵循自然规律。
王飞蓬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另一处屋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太无耻了!竟然用矿泉水当作白酒和飞蓬哥哥喝!难怪你们都没事,身上没什么酒味。”细听之下竟是青青的声音。
传来孙伍晨声音:“过年大家在一起要开心,你看表叔喝多就去睡觉,你放心没事的,我们就是想让大家高兴高兴。”
“你们这么多人喝一个,本来就不公平,还用矿泉水,太不厚道了!”青青批驳的声音。
“开始我们都是喝酒,谁知道那家伙很厉害,最后不得已才用水,对了青青,你怎么知道我喝水?”好像是钱友途怅怅地声音。
“刚才大家收拾桌子,你们杯子都没酒味,闻一下就知道,你们还想瞒着大家啊?”青青冷哼后的声音。
孙承威哈哈笑出声:“青青啊,刚才你二哥说得对,过年图个热闹,喝多酒很正常,下午想干什么?我们几个哥哥陪你一道。”
“我想爬山,你们去吗?”传来青青的声音。
屋里众人异口同声,“我们都去!”
隐约听到几声脚步和稀稀拉拉的声音,似乎是换衣服换鞋准备出门。王飞蓬收敛心神,凝视体内,真气运行,四肢百骸慢慢冲破桎梏,好像能微微活动,继续推动真气快速运行,身上的枷锁越来越轻,头脑逐渐清明,体内真气澎湃,周身漆黑没有先前浓重,似乎逐渐变亮。突然,声音、气息、感觉都回来了!王飞蓬睁开眼睛,刚才就像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真实,床、被子、踏板、床头柜、衣柜等等和梦中一样!王飞蓬慢慢坐起,仔细打量屋内布置,身上衣服原封没动,起身穿上床前踏板上的鞋子,走出卧室。
对面屋子一帮人正在打麻将,旁边有几个女人正在闲聊,客厅大外公正在和一些长辈讨论养生之道,王飞蓬和大外公打个招呼,大外公惊奇道:“这么快就醒了?恢复很快嘛,没事吧?”王飞蓬摇了摇头,“没事,让大外公费心了。”
远去一间屋子钱友途刚跨出门槛,抬头突然看见王飞蓬,顿时愣住,半天才醒过神,马上又冲回屋子,片刻屋子里走出一大票人,孙承威、孙伍晨等众小辈全都诧异地看着王飞蓬,虽然知道缘由但他不知道去说些什么。
大外公在客厅叫王飞蓬,“飞蓬啊,你过来!”
王飞蓬来到大外公身旁,大外公伸出两根指头轻轻搭在王飞蓬脉搏,两息后松开,“不浮不沉,节律一致,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六脉调和,无一丝微暇。”
王飞蓬谢大外公,走出屋外,深吸口气徐徐吐出,全身不适消弭殆尽,立刻神清气爽。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飞蓬哥哥你怎么起来了?”
没有转身就知道是谁,脸上霎时露出温暖的微笑,王飞蓬缓缓转身笑着对她说:“醒来就没事了。”
青青快步上前,一把挽住王飞蓬的胳膊,小脑袋马上贴了过去,蓦地推开王飞蓬,又一声尖叫,“啊!你身上酒味怎么这么重啊?”
王飞蓬疑惑地看着青青,抬起手臂使劲嗅了嗅,果真酒气冲天!稍稍思索就明白,刚才躺在床上,全身真气快速运行,估计将酒精逼出体外,被贴身衣服全部吸收,故而酒味浓重,自个儿身在其中不知味。
青青捏着小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等会我们爬山玩,你去不?”
王飞蓬抬了抬双手,苦笑道:“我身上酒味如此重,如果爬山味道加快散发,山上野兽估计都要搬家,还是你们去玩吧。”
“没关系啦,等会我戴口罩,要熏也是熏他们几个,嘻嘻,咱们先爬山,然后去莲花禅寺,那儿风景最美!”青青眼中透着期待。
王飞蓬听到莲花禅寺,心中一动,问道:“你是说去青松大师修行的莲花禅寺?”
“嗯嗯,别磨蹭了,赶紧收拾一道去!”青青捏着鼻子点头。
王飞蓬走进屋内客厅,向大外公打听青松大师安葬之处,想去祭拜。大外公点点头,“安葬点就在后院竹林旁,如果找不到可以问寺中僧人。”
孙承威、孙伍晨等一伙年轻人,刚刚走出屋子,就看见青青戴着个大口罩,拉着王飞蓬站在外面,“飞蓬哥和我们一起去爬山。”众人顿时一阵气馁,中午灌这小子那么多酒,转眼生龙活虎,这会儿又像跟屁虫似的跟来,真是没得法子。
众人看在青青面子上,不好当面撵他走,只好悻悻地一道迎山而去。青青三个爷爷儿女满堂,青青爸妈这一辈人多,经常分不清称呼,开枝散叶到青青这班小辈更多,家族中大外公是唯一长长辈,过年都集中一块或早早前来拜年。凑热闹一块爬山的小辈就有十来个,一行人中有孙承威、孙伍晨嫡系,也有钱友途等旁系,年龄最大的孙承威二十出头,最小的只有七八岁跟在屁股后面。非常奇怪如此众多小辈,女孩子竟然特别少,只有青青和四叔女儿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