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盛步子很大,步伐又快。
余伊怎么掰都掰不开他的手,只能一路小跑地跟着。
进门,关门,商盛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压在了门上。
粗重的吻随即落下,余伊连呼吸都不能。
“你说我是谁的?”
“你让谁给我生孩子?”
商盛额头青筋鼓出,但始终声音压抑,怕吓坏了她,“我是你丈夫你把我推给别人?嗯?”
如此近的距离,余伊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他的眼尾都红了。
又强势,又破碎。
“我成全你还不好?商太太的位置谁爱坐谁坐,反正我不想坐了。”
“你当婚姻是儿戏吗?”
“不,我一直安分守己地当你的太太,可你外面有人,还不止一个。”
“谁?我外面有谁?”克制稳定的商盛此刻脸上写满了委屈。
余伊推了他一下,他没防备,往后一个趔趄。
但眼睛仍旧死死盯着余伊。
眼尾泛红,眼眶潮湿,全是委屈。
余伊不想再忍了,他嘴硬不肯承认,那她就直接挑明,“温婉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你把她养在身边,她就是在这里怀的孕,你们在新市是公开的关系,谁不知道商总你当她是宝贝?”
“还有黄昕月,或许是逢场作戏,或许是露水情缘,总之你们不干净。”
“还有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了,你的事,我再也不想知道了。”
余伊曾用七年时光向他靠近,如今,花光所有力气,只为远离。
她的胸腔酸胀难受,可再难受,也好过长年累月地蹉跎下去。
不被爱,就是原罪。
“所以你故意打伤黄昕月把事情闹大,就是想离婚对不对?”
“对。”余伊承认。
她知道嘴硬是多么的讨厌。
黄昕月那些话并非不能忍,网上讨论那么激烈,还有比黄昕月说的更难听的,她都能当热闹看。
她不能忍的,是这段婚姻。
两个人以上的婚姻,太拥挤。
商盛呼吸声很重,他也不能忍了,她都有蓄谋离婚的打算,他再不能忍。
也不能等。
他捉住她的手腕,一边往卧室里拖,一边松领带。
“你放开,放开我。”
到了房门口,余伊敏捷地扒住门框,破口大骂,“商盛,你这个混蛋。”
她在骂,他在拉。
拉扯间,连衣裙的肩带滑落,露出里面一半多的内衣。
像削了皮的莲藕的颜色,包裹着圆润。
商盛粗实的喉结不耐地滚动,一不做二不休,上手就撕。
“嚓”的一下,领口裂了。
又“嚓”的一声,连衣裙含泪下岗。
余伊顿觉身上一片清凉。
商盛的力气很大,动情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住他。
卧室没开灯,但门开着。
客厅的灯光照进来,朦胧的光线像给眼睛蒙上了一层纱。
若隐若现,似见非见。
高段位的暧昧就是这样,不挑明,半遮半掩。
余伊从抗拒到求饶,抬眸对上商盛暗潮汹涌的黑眸,里面的欲望快要迸发而出,她知道,今晚逃不过。
而她敏感的身体,也走向了投降的边缘。
投降于他,投降于性。
投降于他带来的性。
时间并没有很晚,楼下还有孩童的嬉闹声。
就算他们折腾出动静,也没人会听到。
商盛看到她彻底软了下来,他也声音放软,“我外面没有人,你相信我。”
余伊打了他一耳光。
手小,还软,像蝴蝶的翅膀扇了一下脸庞。
商盛压着她,帮她整理黏在脸上的头发。
她的脸颊白里透粉,诱人垂涎。
她的双眸含泪,楚楚可怜。
每个眼神,每个举动,每一处,都让商盛失控。
商盛的吻再次落下,没了蛮横,多了温柔。
不变的是浓重的欲望。
……
两小时后,商盛坐在书桌前开视频会议。
余伊还躺在卧室的床上,连脚指头都动不了一点。
像一滩烂泥。
那些事,不敢回想。
商盛开着会,余光注意着门口,久久不见余伊出来,他严肃地说:“第三点太空泛,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讨论,起码提出三个具体点。”
关闭麦克风,关闭摄像头。
他去卧室把余伊抱了过来,“你在这里睡,明天叫客房换床单。”
余伊不语,懒得说。
他这么霸道,她说了他也不会听。
商盛给她盖好被子,忍不住用手指在她屁股上弹了一下,“忍一忍,我开完会再带你去吃饭。”
于是,余伊亲眼看到了他开会的模样。
正襟危坐,衣冠楚楚,要多正经就多正经。
多像个人!
“时间到了,讨论出具体点没有?”商盛不怒自威。
那头是下属求饶的声音,“商总,再给点时间。”
“明天?”
下属迟疑,“商总,重要的是前面两点。”
“我就看中了第三点。”
没人说话了。
“那给你们时间,什么时候有想法了再汇报,尽快。”
下属们声声道谢,商总今天似乎格外好说话。
都说专注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余伊不否认。
商盛帅是真帅,疯是真疯。
她饿了。
错过饭点,饿过头,现在饥肠辘辘,肚子一个劲地叫。
趁他在忙工作,她起身下床,去衣柜那拿衣服穿。
商盛的视线不自觉地瞄过去,定格在她的臀上。
圆润、饱满。
翘,弹。
像一颗巨大的刚刚成熟的水蜜桃。
他失神了。
“商总,商总?”
“什么?”
下属们都愣了,商总居然开会掉链子。
商盛轻咳一下,“网络不太好,没听清,再说一遍。”
重新汇报。
“嗯,可以,批准了,但不要逾期。”
一如既往的严格,正经,高标准。
会议持续半个小时,匆匆结束。
余伊穿了一件浅粉色的小短t,下面是宽松的牛仔裤,隐隐约约露出一小截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