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盛走上前,伸出手掌一比划,那短t比他手掌长不了多少。
一弯腰,露背。
“就穿这点?”
余伊没说话,眼神都不给他一个,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套上。
白衬衫,粉t恤,浅牛仔,像个青春洋溢的女大学生。
商盛就是喜欢她这种干净清纯又不失风情的样子。
酒店自助餐厅已经结束营业,商盛带她去了24小时营业的高级餐厅。
余伊走在前面,商盛紧随其后,无论体型还是气质,两人都有很大差别。
体型上的差距,凸显了力量上的差距,一刚一柔,阴阳调和,恰到好处。
而风格上的差距,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感,明明不搭,却意外的和谐。
商盛点餐,肉骨茶、辣椒蟹、叻沙、脆皮烤乳鸽、椰浆饭,全是重口味。
上菜,他夹了一只乳鸽给她,“酥脆嫩滑,姿势像你,好吃的,尝尝看。”
“……”
乳鸽香气四溢,金黄微焦,偏偏商盛的话让她想到了不该想的画面。
就在刚不久,商盛让她背靠床头,满目欲色,眼里住了勾引人的恶魔,“余伊,看着我,记住了。”
这一刻,裙下臣三个字有了具象化。
原来,这就是征服一个男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会上瘾。
回想这一段,余伊脸上立刻浮上一层粉红。
她确实深深地记住了,随时浮现,挥之不去。
她夹起乳鸽的腿,丢到他的碗里,没好气,“你爱吃你吃。”
“我爱吃,”商盛嗓音低沉,极具诱惑,“我最爱吃。”
“……”
商盛见她不肯吃乳鸽,又推荐她吃椰浆饭,“有很特别的椰奶香味,增进食欲,又香又欲。”
余伊大喊一声,“商盛,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
此时的餐厅人很少,余伊这一嗓子喊得所有人都侧目看过来。
于是渐渐有传闻流出,商盛和小娇妻当众吵架,疑似感情不睦。
又传,他们异地分居两年,和睦才怪。
——
赵书琴的老父亲要过八十大寿。
赵老爷子是功勋级的人物,现在身居要职的许多高官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三个儿子,两个从军,一个从政。
赵书琴是最小的女儿,无疑是家里的团宠。
父母爱,哥哥们宠。
赵书琴打电话给商百惠,邀她陪同出席。
商百惠受宠若惊,连夜订了回京城的机票。
客房走廊,一名男服务员推着餐车,按响了商百惠的门铃,“送餐。”
门开了,服务员推车进入。
“我明早八点的飞机,帮我安排一辆车,六点出发。”
“好的。”
“他这几天有没有异常?”
“商总一如既往的忙碌,商太太也忙自己的,两人基本不一起。商太太到酒店的第二天,商总让客房部给他书房里加了个床。”
“唉,他们夫妻恩爱都是演给外人看的。”
“不过……”
“别吞吞吐吐,有话快说。”
“刚才接到通知,商总让明天清扫时更换卧室的床单。商总房间的床单被套正常都是一周一换。”
商百惠立刻会意,笑了一下,“也正常,温婉刚小产,他是个正常男人,总有需求。”
“还有一件事……”服务员欲言又止。
“说!”
“孙太太,我出来大半年了,再不回去,女朋友就要跑了。”
商百惠今儿个开心,爽快地答应了,“行,这边不用盯了,回去后找孙总报道。”
小伙感激涕零,“谢谢孙太太,谢谢孙太太。”
商百惠心想:阿盛有赵书琴娘家保驾护航,如果他有心夺权,未必会输。
以前是他年纪小,能压制,现在他的羽翼逐渐丰满,再压,迟早有一天会反扑。
与其将来东窗事发,不如趁现在撤走,神不知鬼不觉。
——
京城
赵老爷子的寿宴办在兰园。
前来贺寿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且都是携家带口。
儿女相看的,维系人脉的,都来讨个福气。
这种场合,商百惠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张罗,规规矩矩地坐在赵书琴的身边。
赵书琴坐的可是主桌,商百惠沾光不少。
“余伊不懂事,差点连累阿盛,幸好有你摆平了这场纷争。阿盛特意交待,要我选份厚礼答谢,我想来想去,不如带你来寿宴。”
商百惠连连点头,“阿盛有心,大嫂想得周到,谢谢大嫂。”
赵书琴叹气,“当初是听了玄机大师的话,余伊的八字和阿盛的最契合,我这才选了余伊,没想到,她这么不识好歹。”
“小门小户养出来的女儿,终究是福薄,撑不起阿盛。这次要不是我与黄市长有几分交情,说得上话,阿盛真要被她害惨了。”
“阿盛进总部的事,百成那儿有消息了吗?他怎么说?”
商百惠面露难色,“总部暂时没有空缺位,又不好让阿盛从基层做起,况且,阿盛去年的利润指标没完成。商氏也不是老三一人拍板,后面还有董事局,老三也难办。”
赵书琴面色沉沉,桌上再多的珍馐,也是食之无味。
商百惠又道:“阿盛娶了余伊,如同船入穷巷,既入穷巷,应该及时调头才是。”
“你也觉得玄机大师的话不可信?”
“事在人为,哪能事事听信大师之言?”商百惠提了一嘴,“阿盛的心上人还是原来那位,京城不如新市自由,他也未必想回。阿盛余伊夫妻不和睦,就算八字契合,又如何能家和万事兴?”
赵书琴放了筷子,想到温婉的出身,实在是不甘心,“温婉是我们家下人的女儿,比余伊更不如。”
“那找个门当户对的重新挑选啊,”商百惠指了指这满堂的达官显贵,“阿盛明年就三十了,你看孙太太的儿子,跟阿盛同岁,同年结的婚,如今二胎马上出来了。”
赵书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