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永恒绿色
未已,整个月亮突然间由一片清冷的银白变成了夺目的灿灿华光,那光华是如此的耀眼,看上去,竟然像太阳多过像月亮了。
随后,铺天盖地的银色光华洒落下来,如飞溅的星屑,照亮了整个夜空,于是,整个山谷中开始发生了令人惊心动魄的异变。
所有粗大的树木都疯狂地摇摆着枝叶,仿佛在一瞬间感受了神圣的使命召唤而活了过来,一株株大树拔地而起,摇舞着身上粗大的枝干,挥舞着一根根柔韧坚长的粗藤,向着空中的旧女发出了无声而愤怒的吼叫声。
因为,空中的那个人,也是所有爱好生命、和平与自由的物种共同的敌人。
何止是一株株树?现在,就连地上的每一株小草,每一束娇嫩的花朵都活了过来,一起仰空而望,向旧女投去出离愤怒的精神目光。
不得不说,精灵族的确是这个世界上与植物最具亲和力的智慧种族,一声召唤,所有附近的植物便全都“活”了过来,的确神乎其神。
“我的天,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精灵族的植物召唤术?啧啧,真是了不起啊。”
荆风眼看着一株高达五十几米的大树缓缓地拔地而起,用巨大的树根从身旁走过时,张大了嘴巴,几乎都有些痴呆了。
虽然这种召唤植物的法术不一定具有多么强大的攻击力,可是单从卖相上来讲,已经够炫够酷的了,起码从场面上来说已经比文森卡特的“完美空间之时空凝冻”要震憾人心。
由于旧女身形浮在空中仅仅二十几码高,已经在那些被召唤“活”过来的大树的攻击距离之中,大树几面合围,粗大可怖的枝干开始扑打了过去,手中的树藤也挥舞起来,如长了眼的灵蛇般一条条地蹿向了旧女。
地上的小草、花朵,甚至包括蒲公英在内的所有微小植物生命,都“嗖嗖嗖”地拔地而起,向着空中的旧女飞射了过去,如一枝枝利箭般强劲有力。
眼看着低低浮空的旧女已经被几株大树包围在其中,同时地面上无数花草枝叶向着她飞蹿而起,旧女却夷然无惧,只是轻轻低头,双手食中二指摒在两个太阳穴上,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随后,她身上的黄色光芒越来越盛,慢慢地扩大成了一个直径两米的黄色光球,将她虚虚地包围在中间。
几株巨大的古树已经将她围了起来,粗大得可怖的枝干疯狂地抽打着黄色光球,发出了密集的响声,听上去瘆人心魄。
而那箭般的草叶与花朵也疯狂地攒射不休,这样可怕的速度,足以将秘银做成的金属墙壁穿透成一片筛子眼儿。
如此可怖的抽打力与攒射力,就算旧女是重金做成的雕像恐怕也要变成一堆碎屑了,可是,透过枝桠的响声,透过空中那密集如雨的花叶缝隙,却依稀还能看见那黄色的光球始终屹立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海琳女王陛下,你们精灵族的植物召唤术好像对我并不管用呢。”
光球之中传来了旧女的冷笑声,如同利锥般刺人心魄。
随后,陡然间黄色的光芒一涨再涨,猛然间桔芒大盛,眼中只看见那诡异的黄色光芒透过了无数交击的大树枝桠与空中飞舞的草叶花朵蔓延开来,远远望去,那一株株大树与草叶花朵就如同无数透明的血管,血管里被迅速注入了黄色的液体,脉络清晰地一线线、一缕缕、一**、一层层,透过树枝传递到了大树的树身,再传递到了树下,透过花草的叶尖儿与花蕊将无数花草叶片变做诡异的桔黄,随后,“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天地间黄芒碎屑纷飞而舞,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满天的碎粉,在呼啸的风中凄楚地摇舞。
“啊……”
正持术控制着万千植物向旧女进行攻击的精灵族族人们俱都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形软倒了下去,地面上东倒西歪地躺了一片。
只有法力较高的海琳女王与几个长老兀自在那里咬牙死撑。
“妖女,你别得意,永恒绿色!”
海琳急怒攻心之下,突然间轻轻咬破舌头,喷出一口鲜血在持术的法杖之上,月石再度爆起一团强芒,射向月空,随后空中再度银辉遍洒,星屑般的光芒洒落在每一点植物的碎屑之上。
奇景再次出现,只见那尚未落地,兀自在空中飞舞不休的所有植物碎屑都在一瞬间迅速地长大长长,它们,竟然在空中没有土壤的情况生长起来。
非但如此,它们生长的速度是如此的恐怖,仿佛只是眨眨眼的一瞬间,整个空间便已经被一片绿色所包围,所占满,月空之中,大地之上,一片绿色的植物长得茂盛妖娆。
耳中只听见稀里哗啦的枝叶声,空中的碎屑已经长成了某种不知名的藤蔓状绿色植物,枝蔓摇舞着,已经如长蛇般伸了出去,突然间就将旧女死死地围裹中间,将旧女变成一个绿色的大球,将在天与地的空间之中,长成了一座绿色的城池。
“他妈的,你们快出来啊,精灵已经挺不了多长时间了,再不出来我真的要挂了。我的老天,这又是什么?”
荆风正闷着口气跟身体的两个打死都不出来的老家伙在较劲,蓦地一抬头,又再看见空中的奇景出现,禁不住伸手拍着额头倒吸口凉气说道。
他实在无语了,看来,这个大陆上的各个种族都有各个种族的厉害之处,他的所闻所见还是太过浅薄了,就像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
只是,这充斥于空间之中的绿色植物也只是精灵族的最后一博罢了,可这,能对旧女造成半点伤害吗?
事实证明了,再强大的精灵法术对于旧女来说也不过是个儿戏,黄色的光芒又开始一盛再盛,半边天空都已经快变做了黄色,很显然,旧女马上就要脱困而出了,目前只不过是稍稍被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