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玩意合体会有什么威力,但是从丁掌柜的表情上看,就知道并不简单。
血肉相合,长满筋脉的烂肉起伏跳动着,三个脑袋咧开嘴角凄凄的笑,发出了沙哑诡异的咒语,咒语听不懂,但却叫人不寒而颤。
在花瓶姑娘的身后,空气居然扭曲起来,似乎有一双手,将什么撕扯开了一个洞,露出了叫所有人都终生难忘的画面。
空间扭曲撕扯开的洞里,露出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眼睛,或红或绿,泛着幽光,只一眼,就叫人毛骨悚然,浑身颤栗。
洞口还在继续撕裂扩大,那些眼球蠕动拥挤着,似乎快要掉出来,也不知道这个洞后面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莫名的恐惧,仿佛有双大手,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那是什么怪物?”叶云晚不由发问,但说话的声音却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召唤邪神。”夏明烨蹙眉,理智告诉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不能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夏明烨将挂在脖子上的阴阳玉佩朝着撕裂的空间扔去,阴阳玉佩停在了半空,快速的旋转了起来。
霎时间金光大亮,竟然勾勒出了太极八卦的形状,光轮覆盖在了洞口上面,竟然将几颗眼球压爆了。
眼球像是受惊的爬虫一般疯狂的蠕动着,想要钻出来,但洞口却被封住了,只能在里面打转。
随后,夏明烨又从袖子中甩出了五张不同颜色的符纸,分别是金色,绿色,蓝色,红色,棕色,上面龙飞凤舞的笔画,根本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五张符纸泛着各色的光,还自动悬停在半空,将花瓶姑娘包围,
“龙神敕令,玄气归真,五雷降临,伏妖诛邪!”
符纸之内,居然亮起了蓝色的电光,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也裂开了一道口子,一声惊雷巨响砸下,雷电劈在了花瓶姑娘的身上。
黑暗之中,这股蓝光甚是耀眼,被雷电覆盖的烂肉居然不停颤抖,不断萎缩,面上还变成了焦黑色。
原本还略带喜色的邪修面色惨白,最后一丝希望被碾压得粉碎。有个老头识货的后退,身体不由的颤抖,“五雷伏妖咒?你,你是青……”
叶云晚只听清了五雷伏妖咒,后面“嘭!”的一声巨响,吞没掩盖住了老头后面的话。
花瓶姑娘丑陋的血肉在闪烁的电光之下爆炸了,血肉飞溅,焦黑萎缩的肉块像下雨一样落的到处都是。
一颗美丽的脑袋,还砸到了邪修门的面前,露出了一双充满了痛苦,死不瞑目的眼。
原本撕扯开的异常空间,因为祭品没了,而没有在继续扩大,还迅速的萎缩起来,洞里的眼球快速爬动,看着人头皮发麻,只是因着封印,没能逃离。
剩余的邪修惊慌起来,疯狂的向周边逃窜,丁掌柜脸色却是冰冷,“全部抓活的!不要放跑一个!”
接受到指令的红衣亲侍冲出,速度极快,下手也狠。
为了防止采阴教的邪修逃跑,红衣抓到了邪修便是折断他们的手脚经脉,让他们像是一滩烂泥一般按在地上。
不消多少功夫,剩余的几个邪修都已被抓。其中有人知道被抓不会有好下场,想要吞药自尽,却被眼尖的丁掌柜发现,几巴掌扇下阻止了下来,连牙齿都扇掉了。
生怕出些什么意外,丁掌柜抽出银针,全都在邪修身上扎了一遍,直接让他们昏了过去。
一切尘埃落定,红衣拖着昏厥的邪修,带上几个受伤的姑娘,回去了。
路上,叶云晚好奇的问夏明烨,“你最后使出的那个什么五雷伏妖咒挺厉害的,我能学吗?”
菜鸡什么都想学。
“这个你可学不了。”夏明烨笑笑拒绝。
叶云晚也再多问,她只是有些好奇,好奇这个世界的功法体系如何区分。怎么算正?怎么算邪?
比如纸衣铺的系统功法,点灯祭煞和纸人点睛,若是放在现代,这应该算是旁门左道。
而夏明烨曾经使用过的符咒,和那个什么五雷伏妖咒,倒像是道门正法,这两种功法混合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奇怪。
还有那邪修说夏明烨是青什么?难道他还有其他什么身份吗?不好问,不好问。
回到纸衣铺,红衣亲侍们也恢复清明,变回了正常人的样子,叶云晚也没有再管,回房休息给叶纸纸喂血了。
“掌香大人,这些采阴教的邪修……”丁掌柜低眉顺目,小声的问。
夏明烨想也没想便道,“你自行处置吧,死活不论。”
得到许可,丁掌柜的眼睛亮了亮,向夏明烨一拜,“多谢掌香大人。”
再次看向地上那些人时,丁掌柜眼神冷了下去,“全部拖走!”
颜色惨白的纸人拉上那些人的脚,拖上便往内院走。
听到有采阴教消息的丁子珍一夜未眠,他身着一袭白衣坐在院子里面,眼睛里晦暗不明。
“娘。”
见到丁掌柜进入内院,身后一个个纸人拖着一个个男人,丁子珍眼睛一亮,“他们,真的可以给我处置吗?”
“嗯,去吧。”丁掌柜点了点头,看向儿子的眼神无比心疼。
丁子珍扬起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谢谢娘。”
邪修们被拖进了一间地下室,一个个用铁链镣铐绑了起来。而后一桶冷水一一泼醒。
恢复意识的男人满脸惊恐,可是手脚清晰的痛感却让他们逃无可逃。
“你想干什么?马上放了我们,不然我们老大一定会血洗这里,把你的骨头都打断!”
男人强装镇定的大喊,可是不断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自己。
丁子珍只是展露一个微笑,“原来你们也是会怕的啊?”
许是这个微笑过于瘆人,将他们最后的伪装都给撤掉了。
“放了我,我有钱,我给你钱,你要血泉奇珍也可以,只要你放了我,我都给你!”
语无伦次的话,让丁子珍想到了被劫的珍宝,他的眸色冷了冷,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尖刀。
“把他们裤子都扒了。”
受到指令的纸人赶紧上去,将男人们的裤子扯下,他们大喊,他们谩骂,最后被堵上了嘴。
“可别咬了舌头。”丁子珍就是这样微笑着,拿着刀走向了他们,而后,一刀割掉了他们男性的象征。
鲜血涌流,滴答滴答流到地上,被割的男人满脸痛苦,冷汗直流,身体不住的想要挣扎,却被铁链死死束缚。想要惨叫,却被布团堵住了嘴巴,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旁边看到的男人眼睛里惊惧万分,手脚的铁链叮当作响,却一点也挣脱不开,有人甚至已经吓尿了。
丁子珍却是面带微笑的走向下一个,“别着急,每个人都有份。”
他白衣染血,眼神阴狠,脸上却带着微笑,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正在追魂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