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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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绎集市上的人摩肩接踵，做买卖的小贩卖力吆喝声，伴着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传来一阵哀嚎声打破了这错杂的节奏，众人马上被吸引过去，纷纷赶过去看热闹，急得地摊小贩道：“暧！客官你别走啊，价钱可以再商量商量，给你再少十文钱怎么样？客官！”

宋晴外公真没夸大其词，这集市人真不少，林清源挤了一身的臭汗才来到人群中央，他一路用身子护着宋晴，避免被心怀不轨的人占便宜，只不过。。。我日你们妹夫的，哪个王八蛋不长眼睛摸小爷的屁股啊？

话说，外公怎么不见人影了？林清源东张西望寻了一圈，也不见晴儿外公。

宋晴道：“是个买饼的，好像丢了钱袋。”

林清源走上去观察中年人的四周，他跌坐地上，身旁倒放着一筐油饼，应该是为了防止灰尘吹进去脏了油饼，用了一张白布盖在筐上。

还有几张饼散落筐外，除此之外也没有有价值的发现。

林清源杵着下巴，若有所思。宋晴第一次见他这样认真思索的样子，一扫往日不学无术的不羁，她不禁红着脸想道，清源哥认真的时候更有魅力了。

“走开，走开，让道。怎么回事？”这时，几个捕快挤了进来，为首的捕头凶巴巴地冲人群喊道。

瘫坐在地上的中年小贩连滚带爬地跪在捕头面前，诉道：“大人，在小民做主啊，小民做点小买卖赚钱养家糊口不容易，不能让贼人跑了啊。”

那捕头一听知道是偷盗案，立马命令手下控制住人群，不让小偷有逃离的机会。林清源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暗自赞许这捕头还算有头脑。

捕头道：“你将过程慢慢道来。要是敢欺瞒官府，说假话做假证就把你抓起来！知道吧。”

中年小贩抹了把冷汗，连连称是，道：“大人，小民王氏，祖辈都以买饼为生，今天本想买完这筐就收摊，可刚刚我一摸钱袋就不见了。大人，您可要替我做主啊。”

那捕头头疼不已，就你提供那点线索也没有用，怎么给你抓人？总不能一个一个去搜吧，就算搜到了人家矢口否认，也是无济于事。

捕头发愁地按着太阳穴，上头每年都会限案，今年过去大半，府衙接到的案子屈指可数，远远不够给的指标。这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盗窃案，却又无从下手。

林清源拱手道：“捕头大人，本人自幼跟随刑名师爷做学徒，学了两手本事，想着没准能帮大人破了此案。可否让在下一试？”

那捕头闻言回身看去，这才注意身后站着的林清源，问道：“你有办法找出盗贼？”

林清源可不敢打保票，便道：“尽力而为，不过能不能抓住人就不敢保证了。”

捕头想了想，打量着林清源，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既然他说是刑名师爷学徒，没准真有些本事。（刑名师爷：相当于现在的执法侦探。）

捕头道：“那好，你放心，就算没抓到犯人，也不会追究你的。”

林清源朝捕头一施礼，走到小贩的饼筐前，捡起一张饼，放在鼻子嗅，然后嘴角微微一笑。

转身看着小贩，道：“你家这饼味道倒是独特，与别家的截然不同呢”

中年小贩回道：“我家祖祖辈辈做饼，是有独家秘方的，当然味道好。”

林清源道：“家里种着蓖麻草吧”

小贩一惊，道：“大人，你怎么会知道？这秘方只有我家祖辈上才会知道的呀？”

林清源微笑道：“这个一会我再单独跟你说。”然后，对捕头拱手道：“大人，差不多了。”

那捕头吃惊道：“这就能找到犯人了？”

林清源伸出一根手指，道：“还没，还差一步。”

捕头问道：“哪一步？”

林清源道：“请大人去端来铝制的水盆，盆要大，里面要装满清水。”捕头赶紧吩咐手下去取来。

不一会儿，几个小捕快合力抬来一盆冷水。

林清源点点头，低声在捕头耳边吩咐几句，然后走到水盆旁站住。

捕头向人群喊道：“你们都把自己的钱丢进水盆里，检查无误后就可以捞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显然不愿意把自己的钱丢进水盆里。捕头虎目一瞪，吼道：“瞎嚷嚷什么，都得做，谁要是不做谁就是盗贼，直接抓走。快点，一个个来，谁都别想落下。”

这些人一听顿时唯命是从，跟官府作对可没有好下场。

人群中走出一人把手里的钱投进水盆里，林清源扫了一眼，道：“你可以走了，下一个。”那人一愣，以为免不了一通盘问，没想到这么简单，马上拿着钱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

有人开了头，下面的人就开始争先恐后排队去接受盘查。

又一个钱袋放进水盆里，林清源看了一下，道：“嗯，没有问题，你也可以走了。”

“不用再搜身什么的了吗？”一句莞尔地娇音问着林清源。

这货听着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居然是李熙儿。

林清源很是无奈地道：“搜身就免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无论从李熙儿的气质装扮，还是谈吐素质来看，林清源就已经猜测她的身份一定大有来头，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

李熙儿像是没听到他话里的意思，笑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何用意，但你这么一个个来，那得猴年马月！要不，你答应我的建议，跟着我去为国效力，我就告诉你谁是小偷，怎么样？”

林清源一愣，暗骂这丫头没安好心，想来一定是她在附近，正巧碰见盗贼行窃的过程，现在才要这个来交易。

林清源没搭理她的话，道：“举报犯人那可是为官府做好事，为百姓造福呀，你怎么能拿它说事呢，难道你打算知情不报？”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只想带你走。”李熙儿板着脸霸道地说着，完全无视林清源的威胁。

然后又立马冲他嬉笑道：“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林清源暗道，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现在又一笑泯恩仇了。

林清源冷冷一笑，淡道：“不劳李姑娘费心了，我还是喜欢自食其力。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