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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哀哉,呜呼哀哉...........OMG!真是要命,才来了几天口气都变了。”
大槐树下发出声叹息。
一个少年满头大汗,‘咕咚咕咚’地喝着大碗茶,坐在凉茶摊里,一片阴凉,甚是惬意!
不久,大碗见底。
“可以续杯吗?”徐小帆看着凉茶大妈,用袖子擦了擦汗,意犹未尽地问道。
大妈拿着葫芦勺鼓捣着木桶里的凉茶,一个白眼:“小兄弟,喝不起别喝,我这可是小买卖,续杯?我还给你续命呢。”
徐小帆又哎了一声,放下大碗,搜了搜衣兜里,只剩九个铜板,还要去隔壁街买两斤大米,又要花掉八文钱。这日子过得真是紧巴巴的,还不如21世纪当一个逍遥自在、按劳力分配的快递员呢。起码,还能偷偷懒、打打屁,摇一摇和聊一聊。
古代也并非一无是处,房价低、空气好、生活节奏慢.......安慰下自己.......
他抠搜出多余的一个铜板拍在桌上,土豪式的叫道:“再给我来....来半碗....”
“............”
徐小帆续上了半碗,坐在板凳上,边喝边发呆。
怎,么,就,穿,越,了,呢!
他只记得送快递的时候,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板砖。
一醒来就到了古代。
因此,他曾强迫过隔壁老王拍他一次,但是晕了好半天,未能见效,还差点给人当神经病送往疯人塔。
最后,他也只能选择妥协。反正,前世的自己是个孤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只怕自己的身体被狗啃了,要是有一天又冷不丁地穿回去了,身子破洞百出怎么了得......
徐小帆歇了好一会儿,从桌底下提起一大包衣裳要给人送去。
他也不知道老天是折磨他,还是折磨他,上辈子是快递员,这辈子却是个私驿的驿员。说白了,仍是一个送快递小哥,而且还没有五险一金,简直是低端食物链里的小渣渣。
一路上两侧屋宇,鳞次栉比。街边还有许多小商贩叫卖着自己的商品,东边一声西边一喊,盛世之中,少有灾厄。
熊孩子们没有电脑、手机和平板,只能在大街小巷里追逐、唱歌谣。
男女老少脸上更是安逸祥和,扶老奶奶过马路也没有讹人这么一说。但是在这三妻四妾的社会里,扶老爷爷的话还是三思而后行,特别是未满十八岁少女,万一老爷子赖上你,可能还要你以身相许.........
青苔石壁,小巷幽深,山竹坊(路)。
徐小帆前世作为一个资深快递员,条条大路走上一遍,就可以记得七八分熟。
山竹路马府,没错就是这家。
“你的快递到了!”徐小帆拍了拍木门,感觉哪里不对,突然又改口:“您的包裹到了!”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
一个微胖的妇女笑着夺门而出,脸颊上的腮红抹得和猴屁股一样,小喘连连道:“是我的!是我的!”
女人啊!天生的购物狂,这幅面孔不亚于收到了男朋友的求婚钻戒。
妇人徒手抢了过去:“有劳,小哥了,要不要进来喝口茶。”
“喝茶不用了,但是你得给我五文钱的跑路费。”徐小帆伸出右手要钱,又心疼起刚才的买茶钱。
店家没有包邮,到付这种事情也是挺尴尬的。
“啊?”妇人一脸精打细算:“这李四绸缎庄可是越来越抠了,下回要考虑考虑了。”
由于,妇人站在门口思考出了神,都忘了给钱这茬了。
“咳咳。”徐小帆干咳了一声。
妇人才醒过神来,哎呦了一下,小跑回房里拿了五文钱给他。
............................
“我的天!才五文钱!”徐小帆沮丧地摇了摇头。
生活不易,生活在古代更是艰难。
五文钱并非全是他的,还有扣掉私人驿站的费用,到自己手上也只剩下三文钱。
够干嘛?买七两白米,两个馒头,连吃一碗带肉腥的阳春面都吃不起。
物质生活都满足不了,更别说精神世界!
买一本卷轴书要五十文钱,去茶楼听一个小曲要上百文,去青楼的话没有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手。
我滴个神啊!杀了我吧!
徐小帆的内心世界是挣扎的,表情是淡定的。他行尸走肉地在街道间晃荡,屁大点的小男孩躲在娘亲后头,对他噗呲一笑,也不知傻笑个啥。可能古代的小孩就是这样较傻乐傻乐的吧。
米铺。
“给我来两斤白米。”徐小帆对着米铺的小杂役说道。
“要哪种?”小杂役左手拿着布袋子,右手持着葫芦瓢。
米的种类颇为多了些,木牌插在大米之中,长安米、洛阳米、扬州米、成都米、特产小米种...........
七零八落的繁体字看得头疼,都什么跟什么,看得怪累的。
“四文钱一斤那种。”徐小帆也不知道是哪一种,按照小师妹吩咐得准没错。
“好嘞。”
徐小帆盯着他的秤砣,生怕小伙计会给他缺斤少两。还可以,多了两钱,撑杆子微微上翘,他的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
不是他抠,而是生活不得不让他斤斤计较。虽然,吃得饱穿的暖,但生活条件可是大不如现代,想要更好的生活,必须从点滴做起。比如,早上喝粥、中午喝粥、晚上继续喝粥==
徐小帆提着两斤大米,直径回到了一个连门牌都没有的宅子,古朴、破旧的小四合院,任谁都想不到这是个私驿。
“我回来了。”
“哦。”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宅子中央做着类似广播体操的保健操,瞧了他一眼:“衣服送到了吗?”
“送到了,师傅。”徐小帆在厨房里倒米进缸,又顺手把两文钱放到了桌上。
这个被称作师傅的中年男人,名叫张长德,他是这家私驿的老板,宅子前身是个药铺,但是学艺不精只能改行,徐小帆正是他改行前收的徒弟。
背啊!在徐小帆这辈子的记忆里。这个师傅好吃懒做又爱做白日梦,跟了他三年,屁点药理知识都没学到,还给他试过药,差点没拉死在茅房。
“大师兄呢?”徐小帆走完前院去后院,那个木讷的宅男师兄竟然出门了?!?
张长德耍着广播体操道:“他去王木匠家取牌匾了。”
“牌匾做好了?”
“没错,王木匠叫他去拿的。”
“那....”
“别说话,打扰我运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