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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给踹坏了?
徐小帆等人走到院里,看了一眼扑街在地的门,又和那个胡地主对视上了。
胡地主留了两撇胡子,贼眉鼠眼,肚子皮球大小,穿得花里胡哨,绫罗绸缎,戴着金链子,玉扳指,就差点带个大喇叭到处宣传:我有钱啊!快来膜拜我啊!快来求包养啊!
不仅如此,他的后头还跟着两个打手,看上去都挺精壮,是胡地主特意招回来当保镖,顺便兼职当个催债的。
彩霞把粑粑护在身后,走出来怯怯地说道:“胡大善人,我求求你先回去吧,我们家今天有客人,你过了今日再来行吗?”
朱婉婷瞪了一眼胡地主,挽着彩霞的肩,道:“别怕他们,有我在呢。”
徐小帆看清状况问道:“这一钱银子,变成一两银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分?”胡地主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比了个二,道:“我告诉你,现在可变成二两了,难道你们要帮他还吗?没有的话,赶紧滚边。”
“啊?!?”彩霞惊吓道:“才拖欠了几天,怎么就变二两了?你这是不让我们活了啊。”
胡地主的神色突然变得轻佻,舔舔了嘴唇,道:“你跟我回去,做我几天丫鬟,我们的债就一笔勾销怎么样?我的彩霞妹妹。”
两人像是老相识,但从彩霞委屈的表情中,看得出胡地主是仗着有点小钱、蛮横霸道的地头蛇。
此时,一块瓷碗从正房门前飞了出去。
‘哐当’
胡地主吃了一个飞碗,‘啊’了一声,两眼一黑,脑子一片空白。
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哪来的暗器?
众人寻着飞碗的轨迹,往正房门前一看,一个中年男人爬在地上,腿上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纱布上还隐约出几点风干的血迹,嘴里无声的嚷嚷着,应该是个哑巴,否则看他嘴型要骂破天际了。
彩霞一看是自己相公爬下病榻,赶紧过去搀扶:“相公,你怎么爬下床了?”
此情此景,相濡以沫,只是境况不怎么好。
两个狗腿子扶稳了胡地主,他眨了眨眼,仍是眼冒金星,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出来讨债,却被打得狗血淋头,咬牙切齿地指着彩霞夫妇,道:“给我打!打死那哑巴!打死那贱婢!”
狗腿子二人组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恶劣,打人对他们来说,可是件好玩的事。他们揉捏着拳头,试图拉开经络,狠狠施暴。
徐小帆就算是个旁人也实在看不下去,自己以身犯险实在太鲁莽。突然,他想起系统给的一瓶防狼喷雾,他手背在后头,用意念拿出那瓶喷雾,变戏法似的到了手上。
徐小帆才鼓起勇气,走到彩霞夫妇前方。
两个狗腿子看到徐小帆挡着面前,如同送上门的人肉沙包,不禁恐吓道。
“哎呦,臭小子,逞英雄?想讨打吧?”
“别吓着他,看他那细胳膊细腿,稍稍来两拳就好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
徐小帆收到这般蔑视,轻轻一笑,拿出防狼喷雾,对着他们眼睛说道:“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瓶身白若如瓷,像是什么好玩意儿,两狗腿由于不知道是啥玩意,绿豆眼睁成黄豆眼,伸手想抢。
徐小帆及时地喷了两下,两股红色雾气直射狗腿子眼珠,他紧接着后退了一步。
俩狗腿零点几秒的时间,就感觉到了辣眼睛,如同风油精进入了眼里,一脸抽搐,用力捂着双眼,找不到东南西北。
这个时间刚好是一个反击的机会,徐小帆踹了一脚左边的狗腿子,一脚到底,丫丫直叫。
正准备放倒右边的狗腿时,虎妞迈着步伐冲了出来,喊道:“泰山压顶!”
一屁股坐的狗腿子,咽了半口气。
徐小帆终于知道了朱九姐派虎妞来的真正目的,除了端茶倒水,更能防他见色起意。
虎妞不肯放过面目可憎的歹徒,屁股左右碾压,把他制得服服帖帖,连喊‘雅美蝶’的力气都没了。
然而,胡地主感觉情形不对,向后退,却被徐小帆及时拦住道:“想跑?”
胡地主咽了口口水,试图恐吓道:“我跟你说啊,你可别乱来,我出了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徐小帆拦在门口,秀了秀手里的防狼喷雾,道:“难道,你也想尝尝它的滋味?”
“你敢?!?”胡地主也不敢确定,反倒想收买他,道:“小伙子,你跟着我混,我保准你衣食无忧,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呸!”徐小帆淬了一口,道:“跟着你混,我怕招天谴!”
胡地主没招了,左右逃窜,又被堵在门口,满脸胆战心惊,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徐小帆爽快的说道:“很简单,立一份字据。”
“啊?”胡地主摸不着头脑,他们之间,素未蒙面,疑惑道:“我们立什么字据啊?”
“谁说和我立字据了?”徐小帆指了指彩霞姐一家人,道:“和他们!”
胡地主观望大局,自己的人全都倒下,自己挺着个大肚腩,不合作的话,恐怕连门都出不了,犹豫道:“那好吧....那要怎么写?收他们二两.......”
“二两?”
“那一两?一两.....”
“一两?你要是还想活着出去的话,那就别收了,全当赔偿被你们踹坏的门了,你看怎么样?”
胡地主面露难色,要让他倒贴钱,简直比从他身上割块肉都难受,吃了鳖似地讨价还价道:“那本金还是得收回来吧?”
徐小帆瞪了他一眼,扭了扭筋骨道:“我除了这唐门暗器,还有什么化尸水、绝命汤之类的,你要先试试哪个?”
唐门暗器?绝命汤、化尸水听起来都不妙呀。胡地主用衣袖擦了擦虚汗,差点吓尿了,嘴皮子打着哆嗦道:“我写我写。”
徐小帆怎会不知道,这有钱的恶人,欺软怕硬,贪生怕死,遇上老实人狠狠敲一笔也是常态了,正好今天治治,立下字据,改天若闹到官府也不怕赖账呀。
“那我没带笔和纸啊?”胡地主灵机一动,想起家徒四壁,无人识学的彩霞家肯定没有笔墨纸砚,双手一摊道。
朱婉婷一听,想起出门带的宣纸,道:“我那有,等等,我去拿。”
胡地主认为还有退路,道:“那没有墨啊?”
徐小帆微微一笑道:“虎妞,那你的银钗过来,扎破他的指头,写份字据。”
虎妞连忙从头上撤下银饰,递给了徐小帆。
胡地主连忙摆手:“不要不要!”
可是,徐小帆是个年轻人,抓紧他的手还是有力气的,伴随着胡地主的惨叫,在他食指上戳了一个小口,让他写了封血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