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汤之念紧闭双唇被迫匍匐在靳于砷的身上,无话可说。
靳于砷忽然一把将汤之念抱起,朝门外走去,倒是贴心地拢了拢她身上的毯子,避免她走光。
汤之念天旋地转间问靳于砷:“你要带我去哪儿?”
靳于砷隐忍的声线似狂风暴雨前的短暂宁静:“你刚才不是要套吗?”
办公室有。
早就备着了,就等着她点头同意。
从休息室到办公室,有一小截的距离。过道上有监控,靳于砷抱着汤之念,亮面的皮鞋踩在光洁的瓷砖上,一步一个闷声。再怎么他身上也乱了,黑色的衬衫扣子崩开了几颗,明晰的锁骨和胸肌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反观汤之念,她从头到脚被靳于砷护得妥妥贴贴。
汤之念踢着双腿骂靳于砷是变态。
她可不想在办公室里做那些事情。
靳于砷勾着唇笑:“多骂几句,你越骂我越爽。”
汤之念立马噤声。
跟变态是讲不通的。
“怎么不骂了?”靳于砷踢开办公室的门,进入后又落了锁。
走到办公桌前,靳于砷也没在意那些半成品的积木,随手挥到一边,让汤之念坐上去。
桌面宽敞,就算是躺上去也没有任何问题。
汤之念倒是深怕那些积木被弄乱,省得到时候善后的人又是她这个打工的社畜。
“靳于砷,你小心一点啊!”
靳于砷被气笑,单手扣着汤之念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你能不能把重点放在我身上?”
刚才是奶茶,现在是积木,她怎么有操不完的心?
多操心操心他不行吗?
靳于砷高大的身型站在汤之念的面前,即便她坐在桌上,也才将将和他视线平齐。
汤之念瞪着他:“你到底是有多缺关注?”
“你才知道?”
是的。
汤之念的确到现在才知道靳于砷缺乏关注。
她一直以为他什么的东西都不缺,有钱有权,享受这个世界上最丰富的资源。
据说谈恋爱会分泌大量的多巴胺,如果说真有这种东西,那么此时此刻汤之念和靳于砷体内的多巴胺分泌已经达到了绝对的阈值。
靳于砷用力扣着汤之念的后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先一通狂吻。他太喜欢吻她了,喜欢她的气息,喜欢她吟哦着无法言语,喜欢她在自己的怀里软得像一滩水。
在昏暗的休息室里,冷气十足,他们浑身滚烫,疯狂拉扯,灵魂与理智似乎齐齐出走,一会儿L飘荡在现实中,一会儿L在虚幻中沉浮。
彼此之间心跳激烈,呼吸急促而滚烫,汤之念周身被靳于砷身上熟悉的气息裹挟。
而后,靳于砷将汤之念拥在怀里,似捧着易碎的瓷器般双手捧着她的脸颊。
疯狂的亲吻渐渐变得柔和,
汤之念在这场亲吻里似经历过狂风暴雨的侵袭,最后雨势退弱,她有了喘息的空间。
靳于砷一点点舔舐着汤之念的唇畔,低哑的声线从嗓子里荡出:“你对别人这样过吗?”
汤之念的气息不稳:“靳于砷,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听懂了,可是怎么办呢。
疯狂的占有欲让他还想再听一遍。
“告诉我。”靳于砷用沙哑的声线低低诱哄,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挲汤之念的唇畔。她的嘴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也在诱惑着他。
汤之念存余的那几分理智,让她有些羞赧说出口。
靳于砷步步紧逼:“乖乖,你告诉我,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直到现在,汤之念终于知道靳于砷在意的点究竟是什么。她是真的无辜,以为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翻开重提,没想到他一直心存芥蒂。
既然要说,那就要说得清清楚楚,她是直来直往的性格,不喜欢拐弯抹角。
汤之念把脸埋进靳于砷的怀里,瓮声瓮气:“我尝试过和顾邢交往,生活要继续向前走的不是吗?靳于砷,我说过我很自私,在确保自己的生活能够正常运转前,我可以舍弃爱情。”
靳于砷贴在汤之念后背的手掌收紧。
瞧瞧,多么让人伤心的话,她张口就来。但他没有办法怪罪她,她做得没错。
或许她足够理智,不够恋爱脑,为了爱情寻死觅活的是事情她做不出来。
这样正是让靳于砷着迷的地方,她足够自我,不会被别人所影响,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做任何事情都会给自己定下计划和目标,再有条不紊地进行。
但汤之念同样也是一个感情丰沛的人,她只是将那些伤心和难过全部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她太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即便别人穿上她的鞋走来走去,也无法理解她在当下所承受的一切。
那也不重要,她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抱歉。当一切都朝着正常的轨迹发展时,我又贪心的想要更多。和顾邢交往是理智下的一种抉择,他很优秀,是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另一半。”
没有一句是靳于砷想要听的。
靳于砷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钓上来甩在地上苦苦挣扎的一条鱼,他用尽全部力气想要跃回水中,却又被一把拍在砧板上。
然而,汤之念总是有本事拿捏靳于砷,下一句话又让他躁动不安的心变得更加急促。
“可是靳于砷,除了你,好像谁都不行……我试过……”
顾邢亲密的靠近让汤之念排斥且反感,明明她将他视为好友,彼此之间互相帮衬,可是她做不到和他亲密无间的相处。
于是汤之念认命,如果没有爱情的话就算了,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恋爱的。
“所以我后来想通了,这辈子就算不谈恋爱也没什么关系。如果妈妈和外婆需要我成家给她们一种安稳的感觉,我也会去
综合各种条件挑选一位适合自己的伴侣。”
“你!”靳于砷咬着牙关,“没有想过找我吗?”
汤之念抬起头,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靳于砷,半调侃的语气:“我算个什么东西啊?怎么敢去肖想和你在一起。”
她足够清醒足够理智,知道彼此之间的差距。
抛开靳于砷的坏脾气,他拥有全国顶尖的资源,含着金汤匙出身,被所有人捧在掌心宠爱。
所以他的坏脾气反倒成了有个性。
门当户对一词从来不是说说,因为从某些程度上也代表了利益冲突和三观吻合。
汤之念很清楚,自己的出身和家庭几乎和靳于砷成了极端。
她做事情总是习惯性地计划,要看到效果,有目的地进行。否则,数年前第一次到恒誉市时,她就会因为无法适应新环境和新的课程体系而乱了阵脚。可她非但不乱,还游刃有余地把握身边的一切资源努力往上爬。
汤之念深思熟虑和靳于砷的各种不可能性,所以果断选择放弃。
随着年岁的增长,汤之念也渐渐明白,很多事情并不一定要按照规划进行,有些事情甚至不需要什么结果。就好比出门旅游,出门前做好了一切的攻略和计划,难免也会在路上出现意外,目的地固然很重要,可是很多时候,路上的风景才让人豁然开朗。
“说够了吗?”靳于砷眉眼压低,又是那副大少爷不可一世的样子。
汤之念很无语:“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就不能说些我爱听的?”
汤之念没扫兴,狐狸精似的勾着靳于砷的脖颈,在他耳边呵着气:“哥哥,我最爱你了。”
说完,伸出舌尖轻扫他的耳垂。
靳于砷眯了眯眼,被她甜软的声线蛊惑,身上的血液上涌。
“你叫我什么?”
汤之念眨眨眼:“靳于砷,Zak总,哥哥,你爱听什么?”
靳于砷暗骂了一声脏话,按着汤之念躺在书桌前,毫无节制地吻了上去。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吻在唇上,而是吻在她的大腿处。
包臀的裙早就被推到了腰上,什么都包不住。
汤之念被吻得一个激灵,长发铺开在黑色的桌面上,咬着牙抗拒。但靳于砷的手掌紧紧贴在她的腿上,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即便是冰封的雪山,最后还是会在炽热的焰火中渐渐融化,靳于砷有办法让汤之念化成一滩水,他也这样做了。
与此同时,桌上的水杯被打翻,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上沾满了水液,靳于砷似恶趣味地点了点汤之念的手指,染在她的皮肤上。
“再叫一声哥哥。”靳于砷想要听她喊他,更想听她说爱他。
汤之念和他谈条件:“你放开我,我就叫你。”
靳于砷权衡一番,选择牢牢禁锢着汤之念:“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叫出来。”
拉开抽屉,精准地找到那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片。
靳于砷拉着汤之念的手,问她:“要不要帮帮我?()”
仅存的一分理智还在汤之念的脑海里拉扯:“靳于砷,已经是上班时间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随时随地都会有人来敲门。
“挺好的,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
“你。”
靳于砷不给汤之念说话的机会,恶劣的和她一起看着桌上的积木晃动,下坠。
有那么一刻,汤之念也如同那些积木,要掉不掉,她下意识地想要攀附住什么,双手紧紧抓住靳于砷的小臂,用力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抓痕。
桌上的积木在轻微地晃动,不能受汤之念控制。有一颗在桌角摇摇欲坠,将落不落的。
靳于砷的目光同时注意到那颗粉色的积木,带着笑意和满足含着汤之念的耳垂,问她:“你说它会不会掉下去?”
话音落下,轻轻地撞击。那颗积木非但没有从桌面上掉下去,反倒神奇般的退回了几寸。
汤之念混沌的大脑已经分不清楚这算是什么原理,因为她也像这颗摇摇欲坠的积木。
靳于砷乐此不疲的和汤之念玩着这场游戏,最终,这颗积木终于从桌面上掉落。事实上,不止一颗掉落。
叮叮当当的积木掉落在瓷砖上,如同一场和谐的演奏乐,在安静的办公室里被放大。
汤之念受着双重的折磨,还在纠结一个点:“别让我收拾这些玩意儿L!”
靳于砷笑:“什么时候让你收拾过?”
他才舍不得让她经手,总归他是有旺盛的用不完的精力,多照顾她是应该。
只不过,汤之念过于严重的分心关心桌面上的积木,靳于砷到底还是将她抱起离开了桌面。
位置转移到柔软舒适的老板椅上,像日常办公那样,靳于砷坐在椅子上,模样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他略带欣赏的目光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汤之念,反倒不急着做什么,等到她适应。
汤之念躬着背面对着靳于砷,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积木,咬了唇咬唇问他:“我不玩了,你能不能快点?”
靳于砷笑:“乖乖,怎么快?”
很快,汤之念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用再去担心那些有可能散落到地上的积木,靳于砷更加肆无忌惮。
汤之念知道自己承受不了,抱着靳于砷的脖颈,说着软话。
靳于砷最喜欢汤之念服软的样子,拨开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吻着她的唇。
“所以到底是想快还是慢?”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的内线响起。
汤之念一个激灵,自然而然地瑟缩,略带防备地看了靳于砷一眼。
靳于砷被夹得头皮发麻,恼人的内线铃声还在继续。放在平时,以他的性格大概会嫌工作麻烦,可这个时候却主动接起电话。
汤之念想拦着,可为时已晚。
靳于砷将电话放在耳边,视线一眨不眨地落在汤之念羞赧的脸上。
()电话里的声线隐隐约约地泄露,汤之念正坐在靳于砷的身上,这种割裂的感觉让她抓狂。
那头说了什么汤之念不想听,她只想从靳于砷这个变态的身上下去。可靳于砷非但不可能如了汤之念的愿,反而更深地禁锢着她。
这一次差点让汤之念失控,她隐忍着,张口咬在靳于砷的肩膀上。
“行了,我知道了。”
靳于砷的恶趣味到此结束,一把挂断电话。
汤之念正想控诉,靳于砷又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去落地窗前好不好?”
汤之念摇头:“不要。”
“乖,那你求我。”
汤之念太知道靳于砷在想什么,他左右不过是想听她说那两句话。
骨气有什么用?小女子能屈能伸。
汤之念里面谄媚地勾着靳于砷的脖颈,一个劲儿L地说他喜欢听的话。一会儿L叫他哥哥,一会儿L又严肃地喊他Zak总,仿佛真的是在办公中。
谁成想,这个人却更加兴奋了。
时针和分针在飞快的游走,严肃的办公室里压不住暧昧的气息,到处都是一塌糊涂。到最后真如靳于砷所说,善后的那个人是他。
先是温热的毛巾擦拭,再一件件穿戴妥帖。每一次这个时候,都是他贴心地照料她。汤之念在靳于砷的面前始终是弱小,经不起他一次又一次的折腾。
汤之念疲软地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薄毯,看着靳于砷俯身去捡散落在地上的几块积木。
这画面让她想起自己第一天来这里上班时,靳于砷故意刁难让她捡零件。
真是别扭又幼稚的傲娇鬼。明明想接近她,却只能找这些拙劣的借口和理由。
“Zak总,还少一颗粉红色的零件。”
那颗零件就在汤之念的脚边。
她没穿鞋,光着一双白皙的脚。
靳于砷走到汤之念的身边,俯身半蹲下,看似要去捡那颗零件,实则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汤之念下意识缩了缩,提醒靳于砷:“不准乱来!”
靳于砷顺势捡起那颗零件,意味不明看着汤之念:“怎么乱来?”
靳于砷显然还不够尽兴,刚才那番不过是开胃小菜。或许是在办公室的原因,汤之念难得那么紧张,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受惊。自然而然地用力夹住他,让他崩溃。
而靳于砷更加清楚的是,那条单薄的蕾丝布料早已经被他撕毁,在包臀裙下的汤之念一览无余。
“再来一次?”
汤之念一脚踩在靳于砷的肩膀上:“你走开!”
靳于砷不怒反笑,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条玫瑰金色的脚链,不疾不徐地往汤之念的脚踝上戴。
两个人冷战了几天,光是一杯奶茶显然是不够的。而那杯奶茶也早就打翻,不剩一滴,像她。
靳于砷想讨汤之念开心,有无数种办法。
看看,自己生气了反倒要
讨女朋友开心(),靳于砷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汤之念果然意外?()?[()]『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俯身看了看脚上的链子,惊喜道:“好好看啊。”
很素的一条脚链,却十分精致,很衬汤之念的肤色。就像靳于砷送过的那条手链,像是一整套的精美首饰。
“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挑的。”靳于砷对于自己的眼光一向是自信的。
汤之念问靳于砷:“你什么时候买的?”
真要说起这条脚链的渊源就挺长的。
这条脚链是他在留学期间就买的,一眼相中,想象着汤之念戴着脚链摇摇晃晃的样子,心里难免会有些亢奋。
靳于砷回国来找汤之念那一次,也戴着这条脚链,甚至还想好了说辞。
用脚链把她栓在自己身边。
那一次,这条脚链到底没有送给汤之念。
其实不仅仅是这一条脚链,靳于砷买过很多东西想要送给汤之念,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这些东西从靳于砷回国的时候被统一打包送回来,可是转念一想,她那么狠心,他凭什么还要把脚链送给她。
有一段时间被他扔在角落里吃着灰不见天日,他咬牙切齿地想要与她一刀两断。
可最终还是做不到。
汤之念看着自己脚踝上的这条链子,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她没忘记自己还欠顾邢一份生日礼物,一直想着抽个时间去商场挑选。
现在顾邢又要离开川城回到恒誉市定居生活,这份礼物她更应该认真挑选。
“靳于砷。”
“嗯?”
“没什么。”汤之念本想咨询靳于砷的意见,可是他现在一提到顾邢就反常,还是不提为妙。
靳于砷直觉肯定有什么,问:“和顾邢有关?”
汤之念眨了眨眼,略带一分心虚。
靳于砷嗤了声,起身靠在桌上,和汤之念面对面:“说吧,什么事。”
汤之念如实告知。
靳于砷听后倒也没有多大反常,说:“我帮你准备。”
“真的?”汤之念一脸不敢置信,“你不会恶搞吧?”
“至于吗?”
汤之念阴阳怪气的啧了一声:“不知道是谁,不久前还在吃那些莫须有的飞醋。”
经过这一番坦诚相待,靳于砷难得理亏。他太过于在意汤之念,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让他无法去接受她和别人曾经那样的亲密。
“靳于砷,如果我像你一样爱吃醋,咱们根本没办法过了。”
休息的时间已经足够,汤之念起身准备去上班,被靳于砷按在椅子上。
“你倒是好好说清楚,我让你吃什么醋了?”
汤之念仰着脸,像是一只准备战斗的小鹌鹑:“还用我说吗?你以前让我拒绝了多少的情书和告白,你还记得吗?”
靳于砷眯了眯眼,“所以,你那么早就开始吃我的醋了?”
()“才没有!”
汤之念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实她想表达的不是这些。
靳于砷来了兴致,这下更缠着不让她走了:“那你好好说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吃醋?”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来,用一种低姿态看着她,仿佛乞求的语气,让她心软。
汤之念咬了咬唇,豁出去般的说:“你和韩莹。”
“韩莹?”
“就是Cervine,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你,她的家庭背景和你再般配不过,你们两个人很适合。毕业季一起准备拍毕业照的那天,你们两个人有说有笑,后来你们又同在一个大学……”
汤之念后知后觉,有关于这些事情她竟然记得如此清晰,她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其实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靳于砷早就将这些细碎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让汤之念继续。
汤之念摇摇头:“不说了。”
靳于砷点点头,不逼她。转而拿起手机,给叶开畅打了个电话:“把韩莹的联系方式给我。”
电话那头的叶开畅懒得问原因,下一秒便调出韩莹的联系方式发给靳于砷。
汤之念不懂靳于砷现在要做什么。
靳于砷一脸稚气地说:“我要给你一些安全感。”
所以要当着汤之念的面打电话给毕业后就不再联系的韩莹说清楚:他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汤之念一脸无语地抢了靳于砷的手机:“你三岁小孩啊!”
他邪气地扬眉:“是不是三岁小孩你最清楚。”
“没有安全感的人是你吧?”
这句话汤之念也是半开玩笑的口吻,没想到靳于砷竟然没有反驳。
靳于砷的脸上有淡淡的苦涩,那副模样和他这张生人勿近的脸形成一种巨大的割裂感,让汤之念心里一紧。
汤之念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让靳于砷开心一些,她朝他伸手,说:“要不要抱抱?”
靳于砷靠近,伸手圈住汤之念的腰,将脸埋在她怀中。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高大的人埋在她的柔软之间,细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好似被她包裹着,
比起激情的难舍难分,这一刻的温情反倒更加打动人心。
“对不起啊靳于砷……”汤之念摸摸他的耳垂,又摸摸他的发尾,最后心血来潮弄乱他的发。
“你摸狗呢?”靳于砷倒也没有阻止汤之念,她想摸让她摸好了,总归,他都是属于她的。
汤之念又梳理了一番靳于砷的头发,郑重其事:“我们来做个约定。”
“什么约定?”
“有什么话当场说开,吵架不能超过第二天。”
经过这一次,汤之念也算是明白,她猜不透靳于砷的想法,所以才导致了这一次两个人之间的冷战和不愉快。如果很多话能够当场说开,不把误会扩大,就不会有那么多是非。
汤之念还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在这样的约定下我们
还是争吵不休,那么我们终归是不合适在一起,可以考虑分手。”
靳于砷一听到“分手”两个字就像是炸了毛的猫:“汤之念,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你听到了的。”汤之念不打算浪费口舌,“靳于砷,现在也一样,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靳于砷敛了敛性子,最终还是妥协:“能能能,你说吧。”
“各种因素的影响,我从小就是这样以自我为中心,想要改可能很难,但是我会努力去多考虑你的感受。”
靳于砷看着汤之念一开一合的嘴,忍着想要去吻她的冲动。
“还有,你也要改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让我猜我也猜不透,猜错了我也会胡思乱想。”
“好好好。”
汤之念皱眉:“你是在敷衍我吗?”
靳于砷真要敷衍汤之念,这会儿L就把她压在椅子上,而不是听她说那么多。
怎么办呢,听到她说会为了他而改变,他的心就像抹了一层蜜似的,别提有多满足。于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占有她,和她融为一体。
不过,她刚刚才说要把话说开,不要让误会扩大。
靳于砷坦诚:“能再来一次吗?我动就行。”
“靳于砷!”
汤之念懒得和靳于砷浪费口舌,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转而从椅子上下来。然而单脚刚站在地上就一个踉跄,差点不稳。
靳于砷敏捷地勾着汤之念的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要不然下午请个假?”
“我不。”汤之念倔强地摇头,让靳于砷放开。
“行了,不动你。让我再抱一会儿L。”
靳于砷将汤之念抱着一起坐在椅子上,像只大狗狗似的贴着她的脸颊缓慢地蹭了蹭,态度认真。
“你说的我都听到了,也记着了。你呢,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我既然爱你,当然知道你的脾性,你的一切我都会接受,只要你爱我就行。”
汤之念倒还真有几分动容:“感情是相互的,没道理让你一个人付出啊。”
“那就劳驾你,多亲亲我,抱抱我,爱爱我。”
汤之念白了靳于砷一眼,还真迎合了他,勾着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
靳于砷“嚯”了一声,得寸进尺:“再亲一个?”
汤之念无奈一笑,可是她没办法拒绝,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两个人姿势亲密,最激烈的争执过后,平静的时刻显得尤其恩爱。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汤之念不敢置信的缩在靳于砷身上,像是一只惊恐的小猫,紧张地看着靳于砷。
靳于砷安抚地轻拍汤之念的后背,问外面的人什么事。
是来开会的。
上午靳于砷吩咐过一干人等,下午在他办公室商讨一些事宜。
靳于砷还真的把这事给忘了,面不改色:“半个小时后再来吧。”
外头的人没有任何疑问:“好的,Zak总。”
等人一走,汤之念立马从靳于砷的身上下来。
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这副荒唐的样子被公司的同事知道后,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靳于砷也没再说什么,只提醒汤之念小心走光。
汤之念知道靳于砷指的是什么,瞪了他一眼,一再拉了拉裙子,底下是真空的,一想到还有两个小时,她就会坐立难安。
她的衣服倒是整理得妥妥帖帖,长发却有些微乱,不难看,反倒有种凌乱的风情万种。
靳于砷走到汤之念身边,居高临下理了理她的发,看着她清透水灵的脸,毫无预警地开口:“汤之念,我们挑个日子去结婚吧。”
他不满足于恋爱,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她生活在一起。
所有的隔阂和误会全部解开,他才一种真正的踏实感,仿佛在鬼打墙的浪人,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