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的神色淡然,抬起手掌,轻轻的按了出去。
这一掌,没有磅礴大势,没有浩瀚神力,没有玄奥技巧,就是平平淡淡,简单而缓慢,软绵绵的一团棉花,甚至在一些人眼中,已经是笨拙,觉得江林此时已经被吓傻,胆颤心惊,浑身发抖,使不出力气。
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立刻再次嘲笑,挖苦,揶揄,尽最大可能的贬低江林,为王腾造势。
就在这时,拳掌相撞在了一起。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凝神观看,那些幸灾乐祸的弟子,更是神采飞扬,冷笑出声,想象着心中期盼的场面,酝酿着更大的嘲讽,贬低。
但!
结果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两人的对撞,没有空气爆炸,没有轰鸣四荡,依旧是云淡风轻,王腾无匹的一拳,磅礴如山的气势,在此时,就如同一粒沙子,掉进了大海之中,没有泛起丝毫浪花,江林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没有惨嚎,没有吐血,没有倒飞,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动弹一下。
轻轻推出的一掌,抵住了王腾无匹的一拳。
场面更加安静,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一人,穿着蓝衣,星眉剑目,面冠如玉,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质,超然脱俗,他站在那里,似乎融入天地间,别人根本不会注意他。
此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刚才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江林全身上下,微不可查的一抖,这一抖,蕴含大玄妙,将王腾的大力,全部卸掉。
这是对肉身掌控入微,对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每一根骨头,每一个细胞都了如指掌,控制娴熟,才可勉强做到。
这是淬体十重,肉身升华,发生质的变化,才能拥有的能力。
他不明白江林这里如何做到。
就在这时,江林抬起头,看着同样不敢相信结果的王腾,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森然一笑,这笑容,让王腾面色变化,浑身发寒,似乎坠入冰窖之中。
也就在此时,王腾那里,感觉到浓浓压力,江林在此时,全身上下再次微不可查的一抖,就调动全身力量,顺着掌心喷薄而出,形成强大的冲击之力,比之王腾的搬山拳,不知道磅礴多少倍。
他经过蛊池浸泡,肉身力量,坚韧度,强悍度,都发生质的变化,其实,单轮肉身,他已经不亚于淬体十重,只需要将精神再次提高,凝聚,和肉身相合,就会真正踏入半人半仙的层次。
立刻之间,王腾就惨嚎,身子如断线的风筝,向后抛飞,凌空喷洒鲜血,浑身骨骼劈啪作响,不知道断掉了多少根。
落在地面,如同一滩烂泥,如何也是挣扎不起来,羞怒交加,晕死过去,再一次在万众瞩目之下,丢尽颜面,成为笑柄。
他四处散播消息,要将江林当众打趴,找回曾经的威望,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将自己砸的血肉模糊,凄惨无比。
爬不起来的是再一次是他。
他再次变成了死狗,不,这一次却是死狗都不如,全身骨头断掉不知道多少根,趴在那里,就是一滩烂泥!
从此以后,他王腾永远带着屈辱,成为江林的绿叶,一辈子也休想翻身!
这一下,现场所有人都傻了眼,尤其是那些拼命为王腾造势的人,更是不敢相信,他们瞪大了眼睛,倒吸冷气。
结果与他们想象的大相径庭,直接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调个。
倒下的不是江林,而是他们一直吹捧的王腾?
别人不知道,他们却是清清楚楚,王腾这两个多月的时间,经历了何等残酷的磨砺,实力精进何等的迅猛,甚至,他们曾看到,王腾与淬体十重的弟子争锋,相战百余招,最后因为体力问题,才勉强惜败。
这也就是说,王腾短时间内,战力堪比淬体十重!
以此来作对比,江林的实力达到何等地步?
而且,江林做到这一切,脚步都没有移动一分,甚至,他们都不知道江林如何发的力,看上去软绵绵的一掌,就将战力堪比淬体十重的王腾轰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林怎么会强大这种地步,这才多久,他难道练成了神通不成?”一名弟子艰难的发出声音,喉咙如卡着一颗鸡蛋,咯吱作响。
江林从卑微,到强大,前后不足半年的时间,这完全不符合常理,超乎众人的想象,即便是他得到逆天的奇遇,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强大起来。
江林目光冰冷,扫过四周,立刻让那些出言不逊的弟子,胆颤心惊,浑身瑟瑟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尤其是王冲,江林此时杀气散发,主要针对他。
噗通!
他双腿发软,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当着众人的面,对着江林砰砰砰的磕头,浑身瑟瑟发抖,哀呼求饶,他真的吓怕了,江林的杀气,刺激他的心灵,压制他的精神,让他真真切切感觉到死亡的威胁,随时可能死去,被砍头,被分尸,被大卸八块,让他恐惧到极致,几乎要崩溃。
“你不是说让我在你面前爬着走吗?”江林如同看小丑一般打量着王冲。
“不,不,你一定听错了,我是说,我在你面前爬着走……”王冲声音颤抖,浑身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衫,为了讨好江林,为了活命,竟然当众如狗一般爬了起来。
“你不是说,让我管你叫做祖宗吗?”江林一点也没有心软,对付这种人,绝对不能善良,若是今天王腾得势,对方会对他更加残忍,不知道会怎么折磨他,怎么羞辱他呢,站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都有可能,这样的人值得可怜吗?
所以他必须心狠,绝不能心软,善良要因人而异,对付小人,就要心狠手辣,不狠不成活!
“不,我哪里敢,你是我祖宗,永远的祖宗,我以后就是你的奴才,你的孙子,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敢往西,我就是你养的一条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个屁把我放了吧……”王冲口齿不清,低三下四的求饶,贬低自己,为奴为仆,当牛做马。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给我一条活路……”王冲几乎疯魔,话语如同梦靥,眼泪鼻涕一把又一把,贪生怕死,可怜又可恨。
“够了!”
就在这时,鹤立鸡群一般的蓝衣男子终于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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