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可以引起每一个男人的遐想,但却很少有男人会跑来搭讪。
女人虽然妖媚,但却带着强大的气场。
人们只能站在远处遐想,等真的靠近了却是想也不敢想些什么了。
看到女人的那一刻,杨锦瑟笑的到不同往常,那笑容里是一个久别老友又重逢一般的欣喜,“芷纤云,你终于是想起这里了,”走出了吧台,杨锦瑟将那妖艳的女子拥在了怀里,“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我纵使忘了青丘,也不会忘记这里。”芷纤云也笑了起来,人倒是更妖艳了几分,媚而不俗。
“这是芷纤云,”杨锦瑟将芷纤云介绍给章子彻。
芷纤云倒是看见章子彻后,先一愣,便是笑了起来,也不多说其他。
章子彻倒是不怎么说话,毕竟芷纤云笑的有些让他不知所措。
“陈酿的竹叶青,你能不能瞧得上眼?”杨锦瑟倒是并不在意,“如果还是不够,我还有那陈酿的杏花村,你要是喜欢,我便都取来,一起喝上几坛。”
“子彻,年华就拜托你看着了,晚上关了店直接回家就可以了。”等章子彻将四五个酒坛都搬到了年华的地下室,杨锦瑟笑着对因为搬酒而惹的满头大汗的章子彻说道。
章子彻也是乐得如此,看着那四五坛酒,再看看这两个一笑倾城的女子,章子彻倒是有一种解脱了的错觉。
他的酒量,别说一坛,怕是几杯都不行。
他可不想在两个倾城的女子面前丢了脸。
等到章子彻关上了地下室的木门,九歌也悠悠的现了身。
长发随手一扎,那俊朗的面容便露了出来,“怎么,芷纤云你还记得我们?”
九歌一出口,便是带着火药的气息。
“我只记得杨锦瑟,”芷纤云也不恼,倒是笑着回道,“你这小青蛟,我倒是真忘了。”
“你这个死狐狸,我是青龙,青龙!”九歌倒是恼火了起来。
“你们两个见到就是吵嘴,”杨锦瑟倒是心甘情愿地做起了和事老,“怎么,都几百年没见了,你们也能吵起来,再吵,我可把这些酒全倒进河里了。”
听到那陈年的美酒要倒入水里,芷纤云也不再吵了,只有九歌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芷纤云嫌搬酒太过于麻烦,索性手一挥,招来了几只狐狸,狐狸通体雪白,从远处奔来,起初看着并没有什么异常,直到那几只狐狸走地近了,才发现那狐狸每只竟有一两人高,身上还泛着淡淡的白光。
杨锦瑟没有跟章子彻说过,与其说这年华的地下室里是一个异世,倒不如说是一个枢纽。
它连接着什么,又连接着哪里,说起这个问题,便要讲起那先秦,一不知名的游士走百川历千海,将其所见所得全全写了下来。
这游士也是奇怪,无人知其姓氏,也不知他出生于哪儿,生活在哪儿。
只是,这游士所见所览,没有一处与千秋后代所见一致,但那游士所写所述,既有天文地理,神魔精怪,也有物产良药,古史民风。
所写之详尽让人不敢不信服。
汉朝成一家之言的司马迁曾这样说过:“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也。”
那书便是《山海经》。
三人一行,每人骑上了一只白狐,其余的几只便将酒放在了身上,几人几狐顺着一条泊泊向西流走的河流悠悠地逆流而上,向着招摇之山徐徐前行。
招摇之山上月桂成林,这是正值月桂花开的季节,淡白的月桂花散发着淡雅的香为前行的三人指路。地上时不时地有着几块凸起的石块,细细地看去却是金块玉石,太阳正盛的时候,倒是折射出了淡淡的光晕。
大风一过,月桂便是沙沙作响,九歌在狐背上斜躺着,“怎么这么慢,我肚子都饿了,你倒是不能让这些狐狸快点么?”
走在前面的芷纤云转过了头,娇俏地一笑,“快倒是不能快了,但肚子饿,倒是可以给你解决了。”
那白狐仿佛听懂了芷纤云的话语,只是猛地一个前冲然后又骤然停下,便将九歌甩了出去。
九歌没有防备一头栽进了野丛中,“芷纤云,你!”
“怎么,太久没来招摇山,连祝馀(yu)你都忘了?”芷纤云倒是笑的开心,“你要是饿了,就吃点祝馀,几天几夜你都不会饿。”
走在最前方的杨锦瑟也笑着转过身来看着九歌灰头土脸地又重新骑上了白狐,嘴中叼了一根花青色如同韭菜一般的植物。
再细细一看,这招摇之山上遍地都是一丛一丛这样的植株,叶扁而平,有的头顶白花,花如银串。有的则是青如素衣,摇摇摆摆,像是韭菜,却又有着兰花之风韵。
“你倒别真吃了,”杨锦瑟笑着,“祝馀吃了虽然能让你不饿,可这酒你就喝不下去了。”
祝馀,形似韭,人食之而不饥。
三人一行,杨锦瑟看着两人打打闹闹,到了山顶便也似乎快了许多,而太阳也落了下来。
摆好了酒盅,开好了酒坛,三人推杯换盏,月光清冷,寒露也附在了桂树的叶片上,几只狌狌闻到了酒香,想要过来讨酒,却是感受了九歌龙的气息而迟迟不敢上前。
狌狌形似猿猴,只有耳部的一撮白毛最是特征明显,那游士能够在有生之年写出《山海经》,与这狌狌也是有很大关系。
千川百海,这游士一人走完,脚程之辛苦非常人可想象。
他来这招摇山时,偶然捉到了这样一只动物,等这游士吃完了这动物的肉,游士便发现自己能日行百里而毫无累意。
游士笔一挥,在纸上写道:“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
杨锦瑟倒是先察觉到了这几只嘴馋的狌狌,“你倒不如将你的气收了,让他们也来喝一杯酒。”
九歌看了一眼在远处徘徊想要靠前的狌狌,冷哼了一声,那些狌狌便因为九歌的气息,悻悻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