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杀瞟了莫弃一眼,向前一步自然地站在莫弃前面,双方都在试探着对方,莫弃扯了扯千杀的衣角,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生事。
此时,突然从右侧窜出来一个人,那人似乎也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会有人,看着左右两方的人,便往后退了退。
“怎么?中了我的迷花毒,这么快就好了?”莫弃冷嘲热讽。
而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那胭脂,本想将毒散去后,悄悄离开,没想到又碰上了对手和清风一同在这里,见对方如此说,知道自己一个人肯定不是那两人的对手,便快速移到清风的身后,单手搂住清风的胳膊,娇媚的说道:“公子怎么刚救了我,便不打一声招呼离开,胭脂以后可是你的人了,自然是要跟着你。”说着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莫弃。
清风无奈苦笑摇头,明明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人是胭脂,清风心里清楚若不是不巧碰上千杀,胭脂怕是要直接开溜的,而眼下这形势也没时间跟她计较这么多。
莫弃一脸错愕地看着清风,见清风没有无辩解之意,两人似还有眼神交流,顿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杀意便起……
别说是千杀,就连清风和胭脂都感觉到很强杀气,清风并不想再与他们发生冲突,便拉着胭脂往后退,侧头轻声说道:“先离开这里。”
两人便边退边防备着对方,而胭脂此时一脸得意,抓着清风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挑衅,嘴角带着笑看着莫弃离开。
只见莫弃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大吼一声,任由它释放,吓得千杀连忙闪躲,避免无辜再次受伤,只见周围的树木被震得刷刷作响,溪水溅起一丈高,啪的一声有落下,如山崩地裂般,惊得树上的鸟儿齐刷刷飞走。
过了好一阵,莫弃才冷静下来,弯着腰,不断地喘气。
“你没事吧!”千杀走过去看着她。
“没事!”莫弃冷冷地回答。
“亏得你之前处处护着他们,还坏我的事,现在可好,他们这般待你……”
“不要再说了。”莫弃打断他的话,眼神冷漠,突然又温柔地补了一句:“他们并不知道我的身份。”
千杀看了眼莫弃,干笑一声,摇头欲言又止,只叹息一声,“我的好师妹,亏得你又傻又天真。”说着去捋莫弃的头发,被莫弃一手打了回去。
“他们还未走远,现在跟上去,说不定还来得及。”千杀说着径自往前走着。
莫弃也紧跟了过去,“我们只是暂时在同一条战线上,若是,若是发现你对他们不利,我定饶不了你。”
“哎……”千杀长叹一口气,“我的目标又不是他们,再说你不心疼我被他们打得这么惨就算了,到现在还护着他们。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你胡说些什么?”莫弃突然羞红了脸,因脸色本身带着红的画符,便显得不是很明显。
“好,我乱说得。”千杀摇摇头,心里道所有人都知道,就你自己还蒙在鼓里
两人一路尾随清风和胭脂,果然看到了冥王,只是没有看到离王,清风并未看到离王,打了个招呼便也离开了,这期间可少不了看见胭脂一路纠缠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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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贤府上
清风回到住处,离王早就等候着,“这么晚去哪了?”离王阴着脸,像是审犯人吧。
清风也只摇头,心里却又想到千杀旁边的女人,无论身高、相貌都像极了莫弃,只是那冰冷的眼神和全身散发的不寒而栗的气场却与莫弃的温暖大相径庭,完全是两个人。这让他实在想不出来,倘若她不是莫弃,那莫弃又去哪了?怎会无缘无故消失。
“你在想什么?”离王追问,清风才回了神。
“赵贤的事情怎么样了?”清风摇头转移了话题。
“今晚打算诈一诈他,不管结果如何,我已派阳城的将领明天一早查抄他的府邸。迟早要收拾,不如趁早。倒是你可得陪我好好演一出戏。”
“也好!赵炎的人一直待在阳城,可能事情并没那么简单,正好借由此事暂住一阵,先探探他的目的。”
两人都心领神会,便都不再说话。
此时的赵贤完全没有察觉发生了什么事,晚上一如既往,先去问候离王,却不曾想被离王留了下来谈话,此时清风正好也在。三人便一同用起来晚餐,边吃边聊。
“今天出去便碰到一件蹊跷事。”离王喝了一杯酒,不经意地说着。
“有何蹊跷之处,王爷不妨说说。”此时赵贤并不觉得有何不对劲,接上离王的话题。
“今天,本王跟季丹将军出去,竟碰到一位熟人……”离王欲言又止,看着赵贤不说话。
“熟人?既是熟人,王爷为何不请他一人到赵府,我好尽这地主之谊。”赵贤仍是一脸好奇,丝毫没有觉察有何异样。
“赵叔可认识韩城的韩冥?今天冥王可是有跟本王提到赵叔呢。”离王试探着。
“冥王?”赵贤回想着,一脸疑惑,也不知是真的还是演的,“这冥王几时到的阳城,老夫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不知冥王跟王爷都说了些什么?”赵贤继续问着。可是脑子里竟又想起不久前,也就是韩远攻打阳城之前,曾让人捎了一封冥王的信给赵贤,劝他接应。当时赵贤并没有搭理,直接将信烧了。
赵贤也不是傻子,现在的局势可是三分天下,这阳城既属于离王的范围,可并没有迹象表明离王的势力有稍减的趋势,他可不想早早的惹事。而那之后也并没有见冥王再找过他或者有书信往来,他以为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可饶是如此,他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可又一想,书信早已烧毁,就是冥王再怎么说,没有证据,他大可否认便是。
“倒也没什么,只是听上去,这韩王倒是与赵叔熟稔的很。”离王看着赵贤,意味深长。
“王爷可不要误会,老夫与这冥王可从未打过交道,至于冥王为何这般说辞,老夫可不知道。”赵贤听着这才明白离王的用意,便又是满头大汗,“王爷断不可听信别人的谗言,可得是有人故意从中挑拨,岂不是让别有用心之人得逞。”赵贤急忙辩解着。
“本王自然是信赵叔的,那冥王一向狡猾,怕是想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也未可知。故本王便直接把这话挑明说与你,也免得让本王误会你。”
“是的,王爷明察!”赵贤擦了擦汗,
又长舒一口气,“这冥王前段时间攻打阳城,便与离王是敌人,老夫怎会与他有联系呢。”
离王似乎很是满意地点点头,道:“来,赵叔请!”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二天一早,赵府就格外热闹,离王推开屋子,见一群士兵早已将赵府团团围住,一将领还带着人直接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分派人搜赵府,说是有人举报赵王一来中饱私囊,搜刮民脂民膏,二来赵王与冥王私下来往密切,有叛敌之嫌疑。
赵贤不觉吓得一声冷汗,这离王昨晚才说到韩冥,今早就有人来搜查,而且自己虽无实权,可名义上也算一个王爷,那将领什么权利和职位便这般嚣张,一点也不顾及他老王爷的面子,是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莫非是离王下得圈套?
赵贤不敢细想,看见离王出来,连忙上前道:“王爷可替我做主啊,这些个人真是大胆妄为,没有任何手谕,便私闯府邸,可有王法?”
“噢,什么情况?”离王表现的一脸无知,像是从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那将领向前,满脸横气,一脸嚣张,完全不把离王放在眼里,走上前去,还未开口,离王便将腰牌挡在他的眼前,“大胆!”那人见状,一脸惊慌。
“离王在此,还不跪下!”赵贤顺势呵斥道。
那将领连忙下跪:“末将不知离王在此,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也罢,不知者无罪。”离王一脸大度让对方起来,又问道:“不知发生了何事?你们竟这般无礼,私闯赵叔府邸。”
此时清风也听到吵闹的声音走出来,问着什么情况,那将领连忙将事情一五一十道来。
“可真是巧,昨晚本王还亲自过问过赵叔,赵叔的为人,本王还是相信的。”
“是,可是末将既然收到举报……,不然也不好向百姓交差。”那将领吞吞吐吐说着,看向门外,府邸外面早已围观了一些群众,叽叽喳喳,闲言碎语。
“你也是执行公事,赵叔既然清白,想必让他们彻底搜查一下也无碍,这事既然闹得这么大,若是不当众证明赵叔的清白,怕是众口悠悠,闲话太多,毁了赵叔的名声。”清风从中说道。
“谢将军!”那将领听完,都没等离王和赵贤再多说一句,便即可又让人到各处搜寻。
此时的赵贤看着离王和清风一唱一和,明着说是为了他的清白,可实际还是鼓捣那将领搜府邸,顿时恍然大悟,如此便是离王他们早就设计好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觉心里一慌,身子一软,吓得差点跌倒在地,幸亏有下人服侍着。
在场的人都等候着,不断有人传话。
“回将军,客厅没有发现异常!”
“回将军,东厢房没有发现异常!”
“回将军,西厢房没有发现异常!”
“回将军,”
……
虽是如此,赵贤的心却时刻提在嗓子眼里。
如果真是离王想要他治罪于他,肯定会在某个地方放着一些证据。
“将军,在主卧发现一样东西!”一个士兵的声音传来,赵贤立刻腿都软了,若不是下人在一旁扶着,便要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