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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婉还没说完话,金柱就朝着苏玉婉拼命地吼叫着。
苏玉婉露出厌恶的表情,真没想到这条死狗还是如前世那般惹人厌烦。
沈锦月凌厉的眼神看过来“苏姑娘想说什么?”
“若他真是你的表哥,相信苏姑娘应该此时更希望他的伤势能够得到救治。”
苏玉婉无言以对,只能看着天虎把人送到医馆之中,还警惕地四处张望这家医馆中有没有女大夫。
沈锦月将人送到医馆,给了大夫一锭银子,至于金柱,现在还是有主的,纵使主人现在昏迷不醒,可她又不是强盗,自然不可能强要了回去。
苏玉婉见沈锦月要走,面露喜色,“我替家中表哥感谢贵人姐姐相助,来日若有机会定会报答。”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锦月总觉得“报答”二字说的咬牙切齿,她不咸不淡地说:“姐姐这个称呼,我不敢当。”
苏玉婉喊得越甜,沈锦月越是会想起前世的自己是多么愚蠢可笑。
随后沈锦月就拂袖而去。
苏玉婉弯了弯唇,仿佛奸计得逞一般得意洋洋,沈锦月你前世众星捧月,我倒是要看看这一世你是否还能让那么多人为你倾心。
“大夫,这位公子如何了?刚才那个女人不是给你钱了嘛,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材医治他。”
老大夫正在为男人扎针的手顿了顿,这位小娘子实在是搞笑的很,竟然拿着别人给的银子做人情。
苏玉婉身边的丫鬟云儿不解,“小姐你要找的就是这样一个叫花子吗?”
云儿发现自家小姐越发奇怪了,从昨天醒来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老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他不是叫花子。”是人中龙凤。
苏玉婉是重活一世的人,她想明白了,老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不该让自己困于毅远侯府,沈锦月充其量也只能做一个侯府主母,而且毅远侯府终究会破败不堪,孟宴修再怎么样也中不了举,无法保证她的一辈子荣华富贵。
既然她已经知晓了一些未来的时局,那她就要从中另择一条福贵路。
“大夫,他什么时候能醒?”
苏玉婉迫不及待地问道。
“少则三天,多则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老大夫不耐烦地说。
“这么久。”苏玉婉眉头颦蹙,转而继续问:“大夫,你这医馆之中可以女子在行医。”
没头没脑的问题,老大夫都不想搭理她了,只说了两个字:“安静。”
苏玉婉也不恼,只是有些担心,前世的三皇子不近女色,身边唯有一位医女做侧妃,听说那位侧妃娘娘就是曾经救了他,之后三皇子不惜忤逆圣意也要将医女带入府中。
这一世苏玉婉来的早,大概是不会再出现那位医女了吧?
她稍稍放松了警惕,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
而金柱像是担心苏玉婉伤害自家主子一样,趴在地上盯着女人。
云儿眼看日落西山,有些担心,“小姐,老夫人说最近西城区不太平的,让我们在别院待着少出门走动,我们今天出来时间已经够长了,如果让老夫人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
“你如果不说,谁又会知道。”
孟老夫人将苏玉婉安置在别院里,而这个别院都快要出城了,离繁华的京城相隔甚远,苏玉婉早就不满。
“可是……”云儿欲言又止。
“别可是了,到底我是你主子,还是她是你主子。”
苏玉婉是铁了心要收在这里寸步不离,她要男人醒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自己。
老大夫用余光瞥了一眼,恰如其是地说道:“姑娘若是有事情明日再来看你表哥一样的,他的伤势太重,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过来。
如果姑娘有时间也正好回家给这位公子带两套换洗衣物。”
苏玉婉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正好给男人买两套衣服,于是带着云儿先离开了。
老大夫见苏玉婉走了长舒一口气,就连金柱看到女人的背影也开心的“汪汪”叫了两声。
男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暮时分,老大夫正将医馆的大门关上。
老大夫见他醒来,笑道:“哟真没想到竟然不到三个时辰就醒过来了,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
男人愣了愣,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破庙,而是躺在一家医馆里。
他用沙哑的声音艰难询问道:“是谁……送我……来此?”
虽然只吐出几个字,可老大夫却意外地朝他多看了几眼。
无他,实在是这声音过于好听,与他这一身褴褛极不匹配。
老大夫将男人按回床板上,“一位善人。”
老大夫的话音一落,男人就觉着自己左,上传来了湿湿凉凉的感觉,转头一看,正见毛团扒在他床边,用小舌头舔着他。
看见毛球,脸上的戾气少了几分,眉头也舒展开了,“臭小子……是你寻人救了我?”
狗狗好像听懂了男人的话,开心地在地上转了一圈,然后又扒在了男子的床边,拼命摇着尾巴。
他费力地伸手挠了挠狗狗的小肚皮。
老大夫笑了笑,“公子气度不凡,想必应该不是流民。”
虽看不清男子面容,但听这小子谈吐,知他应是读过书的。
“在下王行之,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救命。”
顿了顿,老大夫又说道:“哦对了,来的人还有公子的表妹。”
“表妹?”王行之眉头一皱,他哪儿来的什么表妹。
更何况,出门查案的他根本就没有告知任何人自己的真实身份。
“明日公子的表妹还要来此,到时便知道了。”
王行之身体终究是虚弱,咳了咳说:“先生可有纸笔?”
“有。”
老大夫拿来纸笔,王行之写了几个字后问:“我这伤何时才能恢复?”
“小子你的伤重的很,能这么快苏醒已经是老天爷眷顾,还是好好养病吧,这才不辜负那个姑娘救你一回。”
王行之轻声道:“好。”
金柱也适得其实地汪汪叫了两声,仿佛是在说:你要听大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