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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婉不如就住在祥源阁,也好多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甚好。”
沈锦月没有阻拦苏玉婉和孟老夫人住在一起。
她知道孟老夫人下一步的筹谋,接下来就只需要将计就计。
沈锦月可不想一直在这里看三个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模样,更何况,祥源阁里还藏着一个孟君泽,恐怕等她一出去,祖孙三代同堂,好不惬意。
她起身说道:“母亲,儿媳觉得身子不爽,就先告退了,你与表妹好好叙一叙衷肠。”
“我陪你……”孟宴修听见沈锦月说身体不舒服,心中闪过一丝着急。
苏玉婉见状连忙说道:“表哥,你我兄妹二人也许久未见,不如一起留下来用餐?”
苏玉婉就是看不惯沈锦月,凭什么前世今生沈锦月都能轻而易举地撩拨所有男人,孟宴修也为了沈锦月对她若即若离,苏玉婉莞尔一笑,她绝不会让沈锦月顺心如意的。
既然来了毅远侯府,那苏玉婉除了给自己谋一个锦绣前程之外,唯一的任务就是给自己的宿敌沈锦月添堵,她可太喜欢前世把沈锦月当猴耍的感觉了。
孟宴修还想跟着沈锦月走,孟老夫人先开了口:“晏修,你也许久没有陪我一起用餐了。”
孟宴修岂会不知道孟老夫人的用意,他如今有心想与沈锦月好好过日子,又对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心怀愧疚,本来是不愿意留下来用餐的。
可是也不好拂了孟老夫人的意,便应了下来,转过头轻声安抚沈锦月:“你先回暮云阁好生歇息,我晚些再去看你。”
沈锦月觑了他一眼,看她?她一点儿也不稀罕!
沈锦月带着丫鬟似是一阵风一般走了。
苏玉婉表情颇为得意,她就不信自己这一世还斗不赢一个沈锦月。
待到沈锦月走远了,孟老夫人便让香玉关门,还守在门口,切忌不可让任何人进来。
刘妈妈又从里屋将孟君泽抱了出来,孟君泽小小的双腿双脚蹬着,想要挣脱刘妈妈的怀抱。
刘妈妈:“小公子这两日学会了走路,就不大喜欢让人抱了。”
苏玉婉原本是对这个留着自己骨血的孩子并无好感的,可是她知道孟宴修心里放不下儿子呀!这是孟宴修永远舍弃不掉的牵挂,于是笑靥如花,“晏修哥哥,你看我们的小君泽多可爱呀!他肯定很想让爹爹抱抱。”
爹爹……这两个字确实触动了孟宴修的心弦。
“我现在就盼着晏修何时能将玉婉纳入侯府,这样一家子才算是真的团聚了。”孟老夫人笑的慈祥,也唯独是在苏玉婉和孟宴修的面前。
苏玉婉心中不屑,老天爷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可不仅仅只是做一个小小的侯府妾室。
就算是侯府主母的位置摆在自己的面前,她也不定稀罕。
苏玉婉这一世是瞅准了王行之,知道那人未来会君临天下,而侯府最后也会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已经死过一回了,这一次她得为自己好好谋算。
或许老天爷给她再活一次的机会,就是为了让自己当皇妃呢?
苏玉婉越想心里越发得意起来。
“母亲,我的事情不着急,如今最主要的还是沈锦月,您多费些心思,莫要沈锦月起疑心才好。”
苏玉婉这番大度的话让孟老夫人对她越发怜爱起来。
孟宴修也不自觉地又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苏玉婉生起一丝歉意来了。
孟老夫人握着苏玉婉的手,“玉婉,你且放心,有我在,断然不会让晏修委屈了你。”
苏玉婉笑了笑,她自然是很放心的,若不是因为前世的事情,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孟老夫人对她可是比对孟宴修还要亲近的人,这一世她做起事情来才好有恃无恐。
“晏修,如今给你请了教书先生,明年春闱,你可得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母亲和玉婉的期望,我们毅远侯府的满门荣光可全系在你一人的手上。”
孟宴修:“儿子明白。”
“还有,玉婉,我叮嘱晏修两句话,你且不要生气。”孟老夫人思酌着,“世子妃毕竟是世子的正妻,从进门之后世子就一直冷落世子妃,实在是不大妥当,所以……”
在外人眼中都以为孟宴修是不喜沈锦月所以才不与之圆房,实际上孟宴修心知肚明,是沈锦月对他心怀芥蒂,不愿和他同床共枕。
所以孟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孟宴修耷拉着脑袋,心中的滋味不好受。
苏玉婉知道孟老夫人想说什么,恰逢其时地站出来说道:
“母亲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晏修哥哥确实也应该在面子上对沈锦月好一些,毕竟她背后还有沈家,现在沈锦月不肯拿出嫁妆,不就是因为对咱们侯府有气吗?她一个女人家迟迟得不到夫君的疼爱,心中有气也正常。
晏修哥哥,你这几日就抽时间好好去陪陪沈锦月吧!哄好了她,才不会耽误我们的计划呀!”
“玉婉,还是你明事理。”孟老夫人赞赏地点点头。
苏玉婉心中却是想着:她可不会让沈锦月得意太久,沈锦月的十里红妆,还是沈家的家财万贯,势必要收入囊中。
孟宴修看了看与自己一起长大的苏玉婉,竟然让他感觉到陌生,转而又想起了沈锦月。
不知怎的,心里念着沈锦月,心不在焉的,逗弄了一下儿子孟君泽,就借口要去读书,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暮云阁。
暮云阁。
沈锦月对吃食方面一向比较讲究,这也算是她的喜好之一。
菱角炖排骨、鸡丝闷笋丝、火腿豆腐羹,再配上鱼肉粥,以及四碟饭后糕点茶品。
菜不多,但贵在道道精致。
“世子。”
守在屋外的女使见礼,孟宴修走进屋内,便先闻见了饭菜的香味。
“苏表妹的身子可有大碍?”
沈锦月知道孟宴修来了,但她也没回头看,甚至连用饭都动作都没有停顿,只问了句。
“没什么大碍,想来便只是连日的舟车劳顿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