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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女孩儿问:“你是谁?”
韦行懒得理她。
小姑娘,审问的人是我不是你,虽然我不太喜欢审问小姑娘,不过,会有别人审问你的,我不打女人,有人不介意。
那姑娘忽然问:“你是北国人,一定认识韦帅望。”
韦行“哼”一声,难道你又是韦帅望的小女友?切……你长得这样!韦行再看一眼,吃瘪地发现破旧衣衫之下,还真是一张俏丽小面孔。
小姑娘笑道:“我怀了韦帅望的孩子。”
她就从韦行手上“噗”地一声掉到地上了。
噢噢噢!!!这事可不能让小公主知道!那母老虎会把我儿子弄死的!
韦行伸手抓住小姑娘的手腕,搭脉,嗯,小骗子,你脉象如此正常,一点也不象怀孕的样子。
小姑娘“咯咯”笑:“还早呢,你摸不出来。”
韦行尴尬了,三个月以内确实不容易从脉象上看出来怀孕,老扁冷良那样的也许行,他一外行,除非脉象明显,否则还真不敢断定。
韦行看一眼小丫头:“你多大?你叫什么?”
不能啊,我儿子一向喜欢大女人,这回怎么结交上——未成年幼女了?
小姑娘扭捏一会儿:“陈瑟瑟,我十五了。老伯你是谁啊?”
韦行心想,我不告诉你,免得你管我叫公爹,我有儿媳也有孙子了,你这丫头……嗯,大男人,一妻一妾也没啥,可是我儿媳看起来没那么贤惠啊,到时不但你小命不保,连小韦都要倒霉了,难为你现在乐得这个样子。
陈瑟瑟道:“伯伯你肯定认识韦帅望,你可别告诉别人啊,我爹要是知道了,可是会生气的,我正要找小韦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他会娶我的,是不是?”
韦行咧了咧嘴,这个,那个:“令尊是?”
陈瑟瑟道:“我爹是陈蕴啊,他跟小韦是好朋友。”
韦行轻轻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啊呀,韦帅望你还真是专搞门当户对的,这样的名门世家之后,恐怕不肯做你外室啊,银子也搞不定啊!搞不好你就整出国际事件来了。
尤其是,这丫头看起来还未成年啊!
你爹我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的。
虽然又有孙子了我挺高兴,希望这个媳妇不象上个那个那么凶,防贼似的不让我碰孙子。
哎!我在想什么啊!这丫头站在敌人那边,被我抓了,她说是小韦的女人,这事没准啊,怀没怀孕都定不了。
少跟我胡说八道的。
当即把陈瑟瑟抓起来,点了哑穴,扔上马。
要真是小韦的什么人,你被我抓到了,你个侵略者,我饶你不死,你就老实做妾吧!你还得谢我不杀之恩,一举两得,问题解决了。
梅子诚只带出一千多人,不过大家都知道集合地点,各自逃命之后,大家终于在目的地集合了,清点一下人数,连上伤兵,居然也有四万人马。
鸟皇伤口已包好,笑笑:“这也算是胜利了,敌人的先锋营几乎是灭了,死了多少我不知道,杀到最后,几乎是一哄而散了,后来追我们的都是后来的援军。最重要的是,将军你确实把方凛引进山中了。”
梅子诚面向远方:“老蔡没回来。”
鸟皇点点头。
多半以身殉国了。
胜利换不回旧交半零落,慈不掌兵,仁不为政。
深情是为了在生命中温暖所有你爱的爱你的人,生死关头,深情就是生命载不动的重负了。
罗国益的终已不顾与蔡翔的回头一眼,都象灵魂中的烙印,疼痛难忍,永不愈合。
鸟皇能理解这种感受,却并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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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奢侈啊朋友,咱们活着,应该笑得屁滚尿流的才对,是的是的,有人死了,可这是战争啊!你想什么呢?受不了下象棋去,您别亲临人间就得了。咱本该全死才对,现在咱们活着啊!噢耶!
当然,有一天鸟皇也失去亲密战友时,她也一样痛彻心肺生不如死,冷血功能发挥不良了。不过那是后话了。她现在没亲密战友,生命始终开着战斗模式,感应无能。
然后鸟皇看到韦行,手按剑。冷文河冷文谷已迎上:“韦先生。”
韦行看看他们:“你们用不着一起保护元帅吧?”
冷文河道:“是韦教主吩咐,我们两个不能离开梅将军。”
韦行看一眼梅子诚,梅子诚苦笑,不不不,你儿子不是担心我,真的,他是怕这两兄弟被人分批次宰掉。
呃,不过他让人跟着的是我,不是跟别人,所以,好吧,是担心我被人宰了。
韦行道:“他有他的想法,战时还是要听将军。有人袭击姓陈的那个将军,被我杀了。”
韦行明显感觉到手里的陈瑟瑟有点抖。韦行把陈瑟瑟扔下:“找人审审,问她还有同伙没。”
梅子诚一惊:“陈将军呢?”
韦行道:“没受伤。”
梅子诚道:“多谢韦先生,您此来何事?”
韦行道:“有人让我带个信给方凛。”
梅子诚接过信,信没封口,打开看看,倒是一喜:“他儿子被当叛徒杀了?如果这样,劝降之后我们的兵力就足够抵挡南国了。只是……”梅子诚皱眉:“那老东西似乎相当顽固。不过,值得一试,什么人去送这个信呢?”
韦行道:“他侄子愿意去送信。不过,有人不放心,让我看着。”
梅子诚对韦行那个无奈的口气,不禁一笑:“啊。”
再看信:“这是他儿子写的信?怎么不直接劝降,只问他父亲怎么决定?”
韦行道:“他只肯写这样的信,谁还能按着他手写。”
梅子诚心想,怎么不能呢,把刑讯手段使出来啊!估计又是韦帅望的毛病,不肯对好汉下手,折好汉骨头的事他不同意。平时你这么干我赞成,战时你这么干,就是要我兄弟去死啊!你这是病,得治。
韦行道:“那个姓吕的说,这样更可信,直接劝降反而让他们觉得可疑。”
梅子诚道:“这倒也是,吕守备谋略过人,想必他更了解方凛的脾气。”
韦行白他一眼,你刚才那声“啊”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呢?
然后看到,一黑衣女正一把抓起陈瑟瑟的头发,把那张俏丽小面孔往冒泡的开水锅里按。
韦行瞪大眼睛,我靠,我说审审,没说炖炖!你给我直接煮了?
外一她肚里真有我孙子呢?
没等他过去救人,陈瑟瑟已经尖叫:“我说我说!”
鸟皇松开手,陈瑟瑟捂着脸痛得全身颤抖。面孔通红,鼻尖上一个水泡已经冒出来。
韦行默默无语,这些小姑娘一个比一个奇葩啊!这要真是我儿子的女人,等他知道了估计又要跳了。
谁让你没事去结交敌国女子呢?本国这些姑娘不够你祸害的?
陈瑟瑟发抖:“我怀着韦帅望的孩子,你这样对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鸟皇笑了,我杀了他亲爹,他都放过我了。据我所知,韦帅望除了对伤他师父的人比较没理智,别的人只要讲得出理来,他都能放过:“那我就直接杀了你,他妻子会感谢我的。”
陈瑟瑟愣一下,微微瑟缩:“你是他手下?”
鸟皇道:“你是敌人,我相信他不会大义灭亲,可要是别人灭了,他也说不出什么。尤其是当着摄政王的面。”
陈瑟瑟看看韦行,呜呜,还是男人好说话……老伯,大叔,快来救我命啊。
韦行很想笑,嗯,有种妖精遇死神的感觉,说破天,这黑衣女无欲也无惧。妖精七十二变,死神不动如山。不过他还是板着脸:“看看她怀孕没。”
鸟皇道:“我不会看,不过,我可以看看她是不是处女。”回头:“来人,帮她脱裤子。”
韦行一肚子圈圈叉叉,掩面无语了。
只听陈瑟瑟尖叫:“不要不要,我是处女,我同韦帅望只是朋友!”
鸟皇冷笑一声:“韦教主有你这样的好朋友,真不需要敌人了。朋友,你应该为爱人牺牲,而不是牺牲爱人吧?你是教主的朋友,我是教主的手下,你要我命?我就要你命!”
陈瑟瑟道:“我兜里还有燃烧弹!可是我没有用在战场上!你也不应该用!”
鸟皇笑:“你看起来,还真是韦教主的朋友。你同他都挺象上帝的,站在一边,象下棋的人,决定着胜负,评判着道德。你们杀我同胞,烧瞎我兄弟的眼睛,我一点也不介意烧死你们所有人,或者把你活活煮了。说吧,朋友,你们还有什么人,埋伏在哪儿?打算做什么?只要你不道德地出卖朋友,你就可以活着,否则,我就把你和你的道德优越感一起煮了。”我不能挖敌人的眼救我兄弟?!你还敢去同敌国女子谈情说爱?你看我敢不敢炖美人汤送给你!
陈瑟瑟轻声:“你对你教主毫无敬畏,为什么?”
鸟皇道:“我没时间同你废话!”一瓢热水舀起来:“说!”
陈瑟瑟这回可真瑟瑟了:“不!别!”
然后一声惨叫,小美女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黑衣女巫婆状静立,没有表情。
他们残忍地对待你,他们是禽兽,你也要变禽兽吗?
鸟皇平静地,如果尖叫会有人帮你,你就不用变禽兽。如果在丛林里,变身吧斑比宝贝儿。如果你不能一举剑“赐与我力量吧!”你就变身禽兽吧,因为很明显,剩下的选项就是禽兽与禽兽的大便了,不变禽兽势必要舍身饲虎了,饲完虎,常识告诉我们大家都不是变成罗汉,而是变成大便了。
鸟皇没被温柔地爱过,所以心安理得使用丛林法则。
陈瑟瑟泪流满面,表情惊怖。
鸟皇道:“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对啊,你对这种情况应该有预料啊。这可是战争,你以为是玩闹?我不会因为人道主义让我的同胞冒死亡风险的。我用滚水给你全身消毒,然后……所有我能想到的残忍手段,你真想试试?你会后悔没用你兜里的燃烧弹把自己烧死的。”
陈瑟瑟轻声:“我只是丐帮一个小乞丐,我什么也不知道!”
鸟皇道:“韦教主不会同小乞丐做朋友的。那我就更没心理负担了。”再舀一瓢滚水。
陈瑟瑟咬紧牙。
韦行叹气:“行了,杀了吧。”
真煮熟了,小韦真的会爆炸的。这小丫头还挺有骨气。
鸟皇道:“她一定会说的!”
韦行道:“我说行了!”
鸟皇不敢再争:“是。”
呃,韦帅望讲理,韦帅望他爹可不讲理。管你啥道理,他说行了,就得行了。
另一边探马来报:“敌军追踪而至,在谷口停步!”
梅子诚道:“我去露个面,引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