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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爷爷听夏菘蓝夸康盛辰,笑的更是开心了,他就喜欢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儿子。
现在大多数家庭都是去寻这种输液瓶来暖床,也就他们家因为康盛辰在供销社上班,才用得上热水袋。
康爷爷越想越得意。
嘴上海说着,“菘蓝呀,你现在也上了班,等发了工资也给你外婆也买个暖水袋。
这暖水袋比输液瓶用起来安全多了,没那么烫皮肤。”
牛莉怕自己公公说的话引起夏菘蓝不高兴,在旁边几次插嘴,可惜都没能打断康爷爷的话头。
她尴尬的看着夏菘蓝。
夏菘蓝淡定自若,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还顺着康爷爷的话头点头称是。
她边和康爷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边询问着今天的情况。
才开始认真的帮康爷爷检查着脚踝。
等检查完之后,又向牛莉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才提出告辞。
这期间,康爷爷的嘴就没有停歇过,不停的炫耀着自己两个儿子怎么孝顺,自己的两个儿媳妇,又是如何的照顾他。
听夏菘蓝要告辞,指着桌子上的一盘糕点,对牛莉说道:“老二家的,装一些糕点给菘蓝带回去,也让他外婆尝尝。”
扭头又对夏菘蓝说道:“菘蓝,这些糕点是我大儿子今天来看我的时候,特意带回来的。
他说不好买着呢,你也拿回家去给你外婆尝尝。”
夏菘蓝进门的时候就瞥见了那些糕点,只是一些普通的桃酥,糖三角之类的,并不是什么特别昂贵的点心。
但她太很了解康爷爷的性格,就是喜欢炫耀。
连忙摆手拒绝,“谢谢康爷爷,牛婶,不用帮我带了。这些还是留给康爷爷吃吧,对他的身体好。”
牛莉还没搭腔。
康爷爷在一旁就说道:“那行吧!既然菘蓝都这么说了。你干脆给她舀点骨头汤吧。”
刚要去装糕点的牛莉只能又收回了手,有些尴尬的看着夏菘蓝。
夏菘蓝又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天太晚了,我外婆想吃煎饼,我在家里边已经给她调好汁了。”
夏菘蓝说完,直接告辞离开了。
牛莉小跑着去厨房舀了一大碗骨头汤,追在夏菘蓝身后跟了过去。
她知道夏菘蓝的外婆不喜欢和邻居们打交道,也只是站在门口敲门。
夏菘蓝应声走出来。
牛莉慌忙递上碗,“菘蓝,我公公就那人,你不要想太多。”
夏菘蓝笑着摇摇头,“牛婶言重了,那些糕点确实是适合康爷爷吃的,让他吃,对他身体好。
这骨头汤闻起来就是香,牛婶既然都端来了,那我可就收下了,给川柏喝,他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牛莉本来觉得夏菘蓝热心替自己公公看病,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公公还在人家面前炫富,还做出那些虚头巴脑的事,真怕夏菘蓝生气。
可她观察了夏菘蓝半天,见夏菘蓝并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放下心。
见她又收了骨头汤,才忙说道:“好好好,你让川柏喝,不够的话,我再舀过来,我熬了一大锅呢。”
“不用了,牛婶,这些足够的了。”夏菘蓝边说边把碗拿了进去。
把骨头汤倒到自己家的碗里,然后把碗洗干净,又给牛莉送了出来。
笑盈盈的目送牛莉回了家。
刚要扭身回屋,刘奶奶从一旁走了过来,“啧啧,我刚才可都听到了,那康爷爷也真是的。
今天我去过他家了,在我面前炫耀了半天,那点心不就是些桃酥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夏菘蓝笑着听刘奶奶唠叨了几句,并没有搭腔,也没有顺着说,岔开话题聊了些别的,就以做饭为理由回了屋。
对于这些小事,她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她现在比较关注的是如何脱离剧情。
虽然宁静默看着有些不靠谱,但真的是目前最好的一个选择。
夏菘蓝边做饭边想着心事。
最后决定明天去外公家时,把这件事和外公说一下。
晚上,夏菘蓝用那碗排骨汤下了一些龙须面。
在里边还卧了三个荷包蛋,撒了一些葱花,端上去的时候特意滴了两滴香油。
夏川柏吃的特别香,就连外婆也多喝了两口汤。
第二天是周末,也是每周夏菘蓝去外公家的日子。
外婆早就习惯了,不闻不问。
夏菘蓝也闭口不提,仿佛这样就是真的划清了界限。
早上她陪着外婆吃了早餐,才拎着包出了门。
刚走到门口。
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小伙子,从外边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若不是夏菘蓝反应快,两个人就要撞个满怀。
这么冷的天儿,这位解放军小同志居然出了一脑门的汗。
他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道歉,“对不住同志,没有撞到你吧?”
夏菘蓝摇摇头,“没有的,你没事吧?”
小伙子抹着脸上的汗,“我没事,请问同志,这是井儿胡同六号院吗?”
夏菘蓝点点头,疑惑的望着他。
小伙子又问道:“那您认识夏菘蓝同志吗?”
夏菘蓝看着穿军装的小伙子非常面生,以前根本没见过。
诧异的问道:“你找她有什么事儿吗?”
“哦,我们队长让我给她送封信。”
“你们队长是哪位?”夏菘蓝蹙着眉追问。
“我们队长是夏菘蓝同志的未婚夫,他们两人现在正处对象呢。”
夏菘蓝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宁静默的模样。
恰巧这时候,张奶奶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菘蓝怎么还没走呢?”
小伙子一听她就是夏菘蓝,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双手递了过去,“您就是夏菘蓝同志啊。”
小伙子笑着盯着夏菘蓝,“怪不得我们队长说最漂亮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呢!
这是我们队长给您的信。”
说完,把信直接塞到了夏菘蓝的手里,“夏菘蓝同志,我还有急事,再见。”
扭身,一溜小跑的就离开了。
张奶奶看的一头雾水,“菘蓝,谁给你的信?”
夏菘蓝把信揣进了挎包里,“哦,一个朋友。张奶奶,我不和您多说了,我要去赶公交车了。”
张奶奶忙催促着,“快去吧,快去吧。路上滑,注意安全。”
夏菘蓝出了井儿胡同,回头见没有院里的人,才从兜里拿出信。
信上的字体刚毅、力透纸背,和宁静默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吊儿郎当完全不一样。
略有些潦草,应该是匆忙间写下来的。
只有一句话:“结婚申请已交给组织,勿念。”
最后两个字又被重重的拉掉,换成了记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