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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菘蓝冷冷看了他一眼,扭头,率先走进了院子。
这院子还像之前那样荒凉,几乎没有变化,墙角背阴处,还有雪堆没有融化。
有几只麻雀在秃树枝上来回蹦哒着。
沈君瑞打量着四周,“啧啧,菘蓝找这约会的地方,可真别致,曲径通幽……
啊……”
他眼本来盯着树枝上的麻雀,根本没注意到眼前的夏菘蓝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
而且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这一脚夏菘蓝应该用了十足的力气,将毫无防备的沈君瑞直接踹倒在地。
沈君瑞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咧嘴笑的更加肆意。
“菘蓝,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爱好?
呵呵,我喜欢。”
夏菘蓝没想到,这家伙都被打躺到地上了,还这么嘴贱。
上去照着他脸上左右开弓,连扇了四巴掌。
扇完了,手心手背都是麻的。
她将手背在身后,一松一紧的攥着,缓解麻感。
“咳咳…呸!”
沈君瑞吐掉嘴里的血水,咧着嘴笑得更加肆意猖狂,“哈哈哈……
菘蓝这是以打我为借口,想来摸我呀。
有这需求,明说呀!我保证躺在这儿一动不动。”
“嗯~~”
他话没说完,肚子上就又挨了一拳,这拳的力道可不小。
疼的沈君瑞五官都扭曲了。
夏菘蓝不愿意多和这种泼皮无赖纠缠,站起来,“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出现一次打一次。”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君瑞颓废的瘫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睁眼望着天空,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晃了晃头,眨了两下眼,终于看清是宁京墨。
吃惊道:“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去农场了吗?”
宁京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同盯着一堆垃圾。
眼神冰冷,“我若不现在回来,怎么知道你是这样欺负我们家菘蓝的。”
说完,他弯腰拽着沈君瑞的衣领,将他直接拎了起来。
沈君瑞摇晃着身体,双手本能的紧紧攥着宁京墨的手,这才稳住身形。
声音颤抖,“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我。我们家老头子和我哥不会轻饶了你。”
别看他刚才在夏菘蓝面前,那样肆意猖狂。
可这会儿却被宁京墨眼神里的杀意给吓得瑟瑟发抖。
他见宁京墨没有下一步动作,还以为已经震慑住他。
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哈哈,我还以为你多了不起呢。
知道怕了吧!
你爹娘老子都进了农场,你们家翻不了身了,没人给你撑腰。
我不一样,我有爸妈和我哥,弄死你比踩个蚂蚁都简单。”
他猖狂的抬手要去拍宁京墨的脸,宁京墨反手将他的手拧在背后。
只听见骨骼的错位声,他的那条胳膊被宁京墨直接给卸了下来。
沈君瑞哪受过这种罪?
哀嚎声,立马从嘴里溢了出来,“哎呦,哎呦,放开我,放开我。
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宁京墨嘲讽的望着沈君瑞,“你信不信我将你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你老子,告诉你哥。
看他们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沈君瑞确实很怕他爸和他哥,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宁京墨随即在他肚子上接连打了几拳,他拳头上的力道超出夏菘蓝几倍都不止。
沈君瑞觉得自己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翻江倒海。
他佝偻着身子,捂着肚子,想拼命的卷着腰,缓解疼痛。
可宁京墨再次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抬手拍着沈君瑞的脸,咬着牙,“我媳妇刚才怎么说的?见你一次打一次。
不愧是我媳妇儿,就是这么飒。
你也记着,她打你一次,我也打一次。”
说完,手肘猛击沈君瑞的肋骨。
“嗯~”
沈君瑞似乎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剧痛从胸腔传来,他软成一根面条。
完全依靠宁京墨拎着他的力道站着。
宁京墨突然松开手上的力道,沈君瑞一下子就瘫倒在地,如一摊死泥。
宁京墨之所以这么巧也出现在这儿,是他今天提前回来了,下午没事就去接夏菘蓝。
他想着夏菘蓝一定是骑着自行车去上班,所以也骑了一辆自行车来接她,准备陪着她一起骑车回家。
结果刚到钢厂门口,就发现了倚着墙角吸烟的沈君瑞。
那家伙面前也停着一辆自行车,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宁京墨回忆之前夏菘蓝和他说过,沈君瑞曾出现过在她面前。
宁京墨立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他尾随着夏菘蓝他们也进了这条胡同,然后将自己的自行车塞进了个墙缝里。
全程目睹了夏菘蓝教训沈君瑞。
等夏菘蓝走了,这才出来。
夏菘蓝并不知道后边发生的事,教训了一顿沈君瑞心里也很舒畅。
没想到他前脚刚进门,没多久宁京墨就也回来了。
晚上哄好了孩子,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夏菘蓝旁敲侧击的询问着沈家的实力。
很隐晦的问道:“如果有人打了沈君瑞,那个人会给家里带来什么坏的影响吗?”
宁京墨知道夏菘蓝这是在担心自己,攥着夏菘蓝打沈君瑞的那只手,握在掌心里把玩。
不屑道:“不过一个垃圾打就打了。”
夏菘蓝听他说的稀松平常,这才放下心来。
宁京墨却没放过她,只是这一夜,他极致的温柔,无限的讨好。
夏菘蓝感觉自己在云里边飘飘悠悠的度过了一夜。
两天后,宁京墨领着队员出任务,协助密县公安抓捕逃犯。
在车上,齐斌拿出一根烟让给他。
接着分享八卦,“听说了吗?
沈家那小子被人揍了,据说肋骨都断了三根,脸被打成猪头了。
这事沈军旗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来把京市给掀个天,替他弟报仇。”
宁京墨叼着烟,吸了一大口,吐出个烟圈。
坐在后排的孙大军接腔,“活该!就是一杂碎。听说他们文工团不少小姑娘都被他霍霍了。
要不是仗着他爹娘老子撑腰,不定被多少人给打死。
听说年前三集团军有一女兵为了他寻死觅活,差点跳了楼。
据说都被他把肚子给玩大了,这家伙也不负责。”
宁京墨扔掉手里的烟蒂,“一杂碎打死不亏,打的还是太轻。”
“就是。”
“就是。”
秦池从始至终都没有参言,但也很认可宁京墨的话。
几人的话题很快就转移到了这次追捕逃犯上。
等他们昼夜加班,终于将逃犯抓捕归案回到京市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十四了。
宁京墨带着一身寒气推开了家门,蹑手蹑脚的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