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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菘蓝气哼哼的先离开了包间,宁京墨紧随其后,和陈石打了个招呼,也离开了。
夏菘蓝来的时候是坐公交车来的,宁京墨是坐着陈石的摩托车来的,两个人回去都选择了公交车。
夏菘蓝走在前边,步子迈的很大,光看背影就知道还在生气。
宁京墨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再惹夏菘蓝发火。
这是他第一次见夏菘蓝这么气愤,心里也有些犯怵。
但他知道,夏菘蓝和秦大双的关系很好。秦大双这一次确实差点丢了命。
夏菘蓝生气也是有情可原。
一路上,夏菘蓝都对宁京墨爱搭不理的,更是为秦大双不值,越想越生气,进了家门,气还没消。
宁京墨很有眼力,见刚一进门不等夏菘蓝吩咐,立马就扑到了电话前。
一边拨电话,一边朝着夏菘蓝举了举话筒,“我现在就联系秦池,这会儿他肯定在宿舍。
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把它解决到底,给大双一个说法。
你先上楼去休息吧!这小半个月你也没休息好,一会儿我把最终结果向你汇报。”
夏菘蓝愤愤的看了他一眼,也清楚自己有些迁怒了,可她就是忍不住,快步上了楼。
原以为生着气,躺那也睡不着,也许是太累了,或者是有宁京墨给她托底解决问题。
刚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两个孩子都放学了,
正在各自的房间里写作业。
一年级的小朋友,作业一点也不多,而且还很容易就能完成。
但他们仍然很认真,即使早就已经认识那些数字和汉字了,但还是按照老师的要求,一笔一划的写着。
宁自清见夏菘蓝站在门口,高兴的说道:“妈妈,我作业马上就写完了,您休息好了吗?爸爸去餐厅打饭了。”
宁恬雅这会儿也从房间里跑了过来,举着自己的画,“妈妈,我的作业完成了,您看这是我画的一家四口。”
夏菘蓝接过宁恬雅的画,就见画纸上有蓝天、白云和大树,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上面手牵手的一家四口。
虽然画的很抽象,但也能看出来是爸爸妈妈和一儿一女。
夏菘蓝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我们小恬雅画的真漂亮,把妈妈的卷发都画了出来。”
宁自清也举着自己的画,“妈妈,您看我画的怎么样?”
夏菘蓝同样认真的看着宁自清的画,上有高山流水,一家四口站在大树下。
夏菘蓝只能说两个孩子在画画方面的天赋,和他们的珠心算和音乐天赋还是差了很远的。
但作为一年级的小朋友,画出来的画已经很不错了。
又大大的夸赞了宁自清一遍。
宁京墨的声音从楼下传了上来,“吃饭了。”
两个孩子齐齐的答应着,“来了,来了。”
夏菘蓝带着两个孩子到餐厅的时候,意外的见到了秦池和孙大军。
孙大军手里托着张请柬,“嫂子,我是来给您送请柬的。下周我结婚,请您和队长务必参加。”
说是请柬,其实只是一张红纸,上面写着新郎新娘的名字,和结婚的时间。
但看着却很喜气。
一下子冲淡了夏菘蓝这几天的晦气,真诚的祝福着,“大军,恭喜你,娶到了美娇娘。”
夏菘蓝还记得,当初给孙大军牵线搭桥的事,现在一晃,都过去六年了,他们也修成了正果。
她知道孙大军是真的爱着闫盼,为了闫盼的工作一等就是六年,终于得偿所愿,也真诚的替他开心。
秦池在一旁喏喏的叫了一声,“嫂子好。”
夏菘蓝原本带着喜气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鼻子里哼了一声。
宁京墨之前已经将发生的事情都和秦池说过了。
秦池是特意来向夏菘蓝解释的。
恰巧孙大军来送请柬,两个人正好在门口遇到,并非是一起来的。
秦池没解释之前先道歉,“嫂子,对不起,为这事让您生气了。
这事都怪我。”
接着他说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他们家和陈慧家都是在一个胡同的,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同班同学。
但两人都把对方当成发小,没有任何男女的感情。
陈慧真正喜欢的是隔壁院一个叫刘健的男生。
刘健和他们两个人也是发小,还是同班同学。
陈慧和刘健谈恋爱,怕家人不同意,就让秦池从中间打掩护,然后她和刘健出去约会。
陈慧下乡前,并不是去见了秦池,而是去见的刘健。
但具体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秦池也不清楚,只是答应要替两人打掩护,所以也从来没解释过。
对于后来陈慧的所有遭遇,他也深表同情,甚至在帮陈慧申冤的时候,也出了一把力。
由于他平时一直在部队,即使单位离家不远,也以单位为家,只是偶尔回去一趟。
所以对于陈家人对他的敌视和仇恨,并没有察觉到。
若不是宁京墨把这件事告诉给他,秦池还不知道秦大双居然被陈岩给欺负了,而且还是以给陈慧报仇的名义。
秦池说完,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他对夏菘蓝说道:“嫂子,我知道错了,我接到了队长的电话之后就立马赶回了家。
把陈家人都叫在了一起,把这件事给说开了。
也叫了刘健给我当证人。
还把陈岩和大双叫在一起,把这事解释清楚了。”
夏菘蓝最关心的是秦大双,当即问道:“大双知道这件事之后怎么想的?
她和陈岩现在怎么样了?”
“我来的时候,陈岩还跪在大双门口,我二叔拿着笤帚要打死他。
他们家人虽然记恨我,但也只是心里恨,只有陈岩把怒火撒到了大双身上。
除了他以外,两家人谁都不清楚他们中间的事。”
秦池说到这,停顿了一下,“陈言他妈知道了陈岩对大双的伤害,现在正和我二婶商量着,准备去家里提亲。
把俩人的婚事给办了。”
夏菘蓝撇撇嘴,“这是什么好事?跟嫁给了强奸自己的强奸犯有什么区别?”
三人没想到夏菘蓝能说出这虎狼之词。
但也清楚,陈岩是彻底踩到了夏菘蓝的底线,才让她如此生气,说话口不择言。
心里更是暗暗决定以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夏菘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