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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悲惨的贺兰
随即燕国夫人自己都觉得可笑,贺兰敏月可不敢给杨凌下药。
杨凌根本不会对女儿动心,哪怕女儿很美。
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道德观。
重情义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违背人伦的事情?
一想到女儿被杨凌拒绝后的窘态,燕国夫人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容。
想到这里,燕国夫人忍不住蜷着腿露出媚笑,嗔道:“小驴犊子!”
……
杨府。
杨凌最近很忙,哪怕有丁先生帮他处理内务,李大牛带着一千侍卫维护燕州的治安,依旧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处理。
比如和那些乡绅、大儒沟通,安抚。
一个劲的打压是不行的,得软硬兼施,每天假笑笑的脸都抽筋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杨凌回到家中结果看到贺兰敏月。
那种感觉很微妙。
这算不算我的便宜女儿?
来,叫声爸爸听听。
男人对女人的灵魂三问“大不大,爽不爽,叫爸爸!”
他心中浮现了自信,挺直了胸膛,淡定的坐下,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念头:我好歹是你的继父,你来继父家里,不叫爸爸也就算了,还想让爸爸疼你?
(⊙o⊙)…
杨凌的念头有点飘了,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贺兰敏月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乖女儿,想吃糖糖吗?爸爸给你吃糖糖哦。”
额,唐高宗李治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结果惹怒了武则天一碗毒药毒死了魏国夫人。
哎……贵圈好乱。
贺兰敏月看呆了,这杨凌脸上的戏怎么这么多?一会偷笑,一会憨笑,一会眼神还很贱。
要不是知道这是杨疯子,还以为是个精神病呢。
“杨郡守,敏月来是想问一下,我哥哥也受了惩罚,罚金也交了,什么时候能放出来呢?”
“哦,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呢!”
杨凌放下手里掩饰的茶杯,“其实……我有个建议,不知道贺兰小姐要不要听?”
贺兰敏月点头微笑,“洗耳恭听。”
心里却在骂娘了,我能不听吗?
“本官想在燕州修一条人工河,通往各个县,你们也晓得燕州不是大旱就是大涝,修了这条河道,能够一劳永逸。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本官想要以工代赈。
这些百姓固然可怜,可如果习惯了吃白食,会变懒的。”
杨凌越说心中越有一种自豪感,我为了这个便宜儿子真是费尽了心思。
我太难了,我太辛苦了,谁能理解我呢?
贺兰敏月再聪明也跟不上杨凌的思想飞跃啊,这跳跃性太强了吧?
“杨郡守,敏月没有听懂啊!”
她发扬了不懂就问的好风格,双手捏着帕子,眼中写满了求知欲。
杨凌想起了那一晚,燕国夫人也是这样捏着帕子,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的。
有点上头啊!
我是个好人,可我还是有些期待,不行,这个念头太邪恶了!
“你哥哥罪大恶极,去修河道赎罪。也给燕州人打个样,你觉得如何?”
杨凌已经做好了贺兰敏月讨价还价的准备,毕竟就贺兰敏之那纨绔劲,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花天酒地也还行,唯独干活不行。
没想到贺兰敏月鼓掌道:“杨郡守,您这个安排太好了。我哥哥性情顽劣,我母亲十分发愁,不知道如何管教我哥哥。
杨郡守,您尽管安排,我们母女只会感谢,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怨言的。
日后还要奉一份大礼给杨郡守聊表谢意。”
什么?
屋内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这是亲妹妹吗?
就贺兰敏之这般货色去修河道?开什么玩笑啊,别闹了。
不累死吗?
杨凌拱拱手:“贺兰小姐,佩服!”
贺兰敏月很厌恶自己那个蠢货哥哥,觉得他是贺兰家的耻辱。
每天在家里不是打这个丫鬟的主意就是打那个丫鬟的主意。
哼,别看贺兰敏之今天才刚刚18岁,家里已经有五六个儿女了。
可惜都是丫鬟生下来的庶子。
除非贺兰敏之以后的正妻生不出儿子,否则这些儿女和家丁没有什么区别。
与其在家里如同发·春的青牛,还不如去修河道。
送走贺兰敏月,杨凌问道:“王若彤,贺兰家兄妹的关系不好吗?”
“还可以吧!”
王若彤也懵了,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莫非这才是真爱?
“不过敏月自诩巾帼不让须眉,明明生的花容月貌,却终日一身黑色玄衣……”
“哦……”
杨凌若有所思,这贺兰敏月似乎看上不大正常的样子啊。
……
郡守府大牢。
贺兰敏之那里还有往日翩翩公子的潇洒?
杨凌倒没有真的虐待贺兰敏之,把他单独关在了一间牢房里。
要是真的出现贺兰敏之被羞辱的事件—————大牢里憋久了,那些粗狂的糙汉子就喜欢贺兰敏之这般眉清目秀的瘦弱男子。
杨凌也不好交差啊,好歹是太子的亲表弟,太过分了。
可昏暗、潮湿、肮脏,屎尿味……贺兰敏之大吼大叫了一晚上,也没有人搭理他。
一日一餐,野菜汤,没有一点油水,只有一丁点盐味。
还有一个发霉的窝窝头。
贺兰敏之家里的狗都不吃。
愤怒的贺兰敏之直接把踢翻了,丢了。
可是半夜就饿醒了,然后他看到了老鼠在吃窝窝头。
贺兰敏之吓得瑟瑟发抖,差点哭了。
谁能想到,燕州第一帅哥贺兰敏之竟然怕老鼠?
他真怂了。
也怕了,万一被老鼠咬了怎么办?
“你们给我换间干净的房子,我给你们钱,我出去以后给你们很多很多钱!”
贺兰敏之如同一个被欺负的大姑娘,开始哭、喊,可惜根本没有人搭理他。
没有人敢理会他。
不是牢头、狱卒不贪钱,谁都知道杨凌现在杀星一个,知法犯法?
觉得自己的脑袋足够硬吗?
就燕州这情况,大牢都塞满了人,还能给他留一个单间就是给燕国夫人面子了。
在某一个夜晚,他看到对面的牢房里,那个凶悍的络腮胡粗暴把一个男人的嘴撬开。
又一个夜晚,他听到旁边牢房里一个男人发出了驴叫一般的声音。
十分的凄凉。
一想到自己被那些肮脏的男人羞辱,贺兰敏之就裹紧了袍子,流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