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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在昨天之前知道生辰八字这件事吗?”
“不知道,是昨天一早突然来了一个年轻人,给我说了这件事,当时我还不相信,便回家问了我爹爹,才知道的。琊残璩伤于是,我便跟着那个年轻人来到了定国侯府。”
听到意料中的答案,程蝶舞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看着李子漠,认真的说道:“我想知道,如果李公子能渡过此次难过,真的能做到你所想的那样吗?你应该明白,世上的事,有时候不仅仅是想就可以的。”
闻言,李子漠灿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瞒程小姐,以前我的确是没有把握,可是,世上之事,事在人为,我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我们李家村的蚕丝质量,如果不是今年遇到这些没想到的灾害,我们是绝不会陷入这种困境的。而且,我有信心,如果能平安度过此次难过,不出三年,我一定能让李家村的乡亲们摆脱困苦的生活,我一定能实现我的梦想。”说到这儿,李子漠一双墨眸里充满了坚定的神色。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瞒李公子,我在定国侯府过的日子想必我不说,李公子也已经十分清楚了。我想和李公子做桩买卖,我帮你渡过此次难过,李公子将来的生意里算我一份,怎么样?”
“程小姐,你这是……”
“我不想把自己的未来交给别的人来左右,而且,经过昨日之事,李公子也应该明白,府里的人对我只有污蔑和利用,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我的未来肯定是灰暗的,我不想我的人生如此轻易的便被人弄成那样。而且,最重要的,我和李公子一样,也有梦想,我只是想借李公子的手去实现我的梦想,去给自己争一个未来,仅此而已。”
听到程蝶舞的话,李子漠的眼里立时被一抹兴奋所充斥,心也不觉跳动的快起来。如果真的成了合作伙伴,是不是自己就有机会能经常见到她了?可是,瞬间,这份喜悦便被一抹消沉也代替,抬眸看着程蝶舞,有些低沉的问道:“程小姐,你就这么相信我吗?且不说那5千两白银不是小数目,就是真的合作也没有这样合作的啊。”
“李公子的意思是我吃亏了,是不是?”
程蝶舞抬手轻轻抚着面前茶杯的花纹,嘴角微微一挑,抬眸用一抹认真的表情看着椰子漠,轻声说道:“李公子如此想足以看出李公子的为人是多么的正直,这也是我会和李公子合作的一个原因。只是,李公子怎么就认为我吃亏了呢?”说着,淡淡一笑,继续说道:“虽然我是一个弱女子,每天在府里也就抄抄经书,绣绣花纹的,可是,对合作做生意这件事上,我还是多少懂一些的。李公子,双方合作贵在一个诚字,经过昨日这事,再加上今天你、我这番交谈,我能肯定,你绝对是一个守诚信的人,所以,我把5千两银子交给李公子,很是放心。至于李公子所想的,我吃亏这件事上,李公子大可不必如此想,因为,你、我若是真的达成合作愿望,那么,我提供给李公子5千两银子做为合作资金,李公子以后的天蚕丝再不能提供给另外的任何人,至于定国侯府和你们所签的合同,你最好找人问清楚,那么一份不平等的合作条约,还是早日结束的好,即便我们拿点违约金。再有,我帮李公子还清欠定国侯府的所有钱款,织坊和绣坊也提供给李公子,李公子可以马上去照着你自己所想的去做,只是,第一年的所有收成里,我拿7成,第二年我要拿8成,第三年我要拿9成,过了这三年,以后我们便55分成。怎么样,李公子,你还觉得我吃亏吗?”
说实话,一开始,李子漠对程蝶舞提出来合作这件事上,只有一抹兴奋的表情,因为,自己不仅能还清欠款,最重要的是还能借此见到程蝶舞。可是,听完程蝶舞刚才的这番话,李子漠的眼里因为程蝶舞的话而闪过一抹光芒,震惊、喜悦、赞赏,而更多的则是心痛。对,心痛。
京师重地,父亲又贵为一国侯爷,做为嫡女大小姐的程蝶舞,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让她没了千金小姐应有的快乐生活。试问,哪一个千金大小姐会想着自己出来赚钱,哪一个千金大小姐不是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天天绣个花,养个鱼,只等着家里给找门好亲事,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而面前这个呢?
强压着心中对程蝶舞的心疼,做为商人的李子漠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为什么程小姐是倒着涨,而不是和其它人一样,第一年多,以后再逐年减少呢?”
程蝶舞因为李子漠的话而娥眉一挑,嘴角含笑的回答道:“因为,今年你们刚刚受了严重的灾害,即便我提供给你们钱款,你们也要有时间恢复一下元气。所以,第一年我要的少,而我在听了李公子的话后,对李公子极为有信心,我相信李公子的话,不出三年,李公子定能实现梦想,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商贾,那时的你,钱源滚滚,我要的多,你肯定能在不伤元气的情况下拿出来。”
看着程蝶舞的巧言淡笑,淡然的眸子里充满了一抹自信的光泽,听了程蝶舞的话,李子漠的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之色,昨天在定国侯,他已经见识到了程蝶舞的镇定和自信,只是,他却没想到,程蝶舞对做生意上还能如此的精通。怎么能不让他欣喜。这样的女子,又怎么能不让他喜欢。
“程小姐既然如此信任在下,那么,我定要全力以赴,万死不辞。”说着,举起了手中的茶杯,“子漠就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了。”说完,仰头喝光了手中的茶。
听到李子漠同意,程蝶舞自是极为开心,说实话,暖心郁年纪大了,她实在不忍心让暖心郁为了自己的事再跑前跑后,劳心费力了。而李子漠,身为布丁,经历过人生的痛苦和低谷,再加上他待人处事的正直,正是程蝶舞想要找的人。
程蝶舞喝光自己手中的茶后,抬手再为彼此倒满了茶水,看着李子漠,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李公子现在就可以回李家村了,稍后,我会派人把银子送过去,还有,那人会带你去看一下织坊和绣坊,有件事我想告诉李公子,你、我合作的事,我不想要更多的人知道,除了你、我、暖妈妈之外,你不要告诉任何一个,包括你的爹爹。当然,我不是不相信令尊,只是,通过昨日之事,李公子应该明白我的处境,我只是不想再生事端而已。当然,如果李公子觉得为难,我们的合作也也可以当没有发生过。”
虽然李子漠不清楚刚刚程蝶舞话里的暖妈妈是谁,可还是依然说道:“不用解释了,程小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别的人知道此事,直到你想让人知道为止。”
“那蝶舞就以茶代酒谢谢李公子了。”
“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回李家村。”
程蝶舞点点头,笑着说道:“好,李公子一路顺风,我等你好消息。”
“只是,我们应该如何联络呢?”站起身刚想离开的李子漠,突然想到了以程蝶舞的身份,肯定不能随随便便出府,因此,有些疑惑地问道。
就见程蝶舞淡淡一笑,回答道:“放心好了,到时我会让人去找你的。我不能随便出府,外面就交给我和暖妈妈了。”
“程小姐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李子漠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了茶楼。
看着消失人海中的李子漠,程蝶舞举起手中的杯子轻轻抿着茶,眼里闪着一抹坚定的光芒。
当程蝶舞来到云锦阁时,暖心郁正要去赴宴,看到程蝶舞,眼里闪过一抹疑惑,一把抓住程蝶舞微凉的手,关切地说道:“怎么这时候来了,还穿着这么单薄,今天的宴会你不必太挂心,暖妈妈我经过的事多了,这点事还难不倒我。”
暖心郁的关切,让程蝶舞的心充满了温暖,紧紧拉着暖心郁的手,程蝶舞拉着暖心郁走回了房间,方才对暖心郁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听完程蝶舞的话,暖心郁的脸微微一变,不敢相信的看着程蝶舞,喃喃问道:“蝶舞啊,你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程蝶舞坚定的点了点头,看着暖心郁坚定地说道:“是的,暖妈妈,我想清楚了。你年纪大了,我真的不想你为了我跑来跑去,如果不是我,你守着这间云锦阁还不知道有多逍遥快乐呢。再说,那个李公子为人处事还算正直,有他帮你,我也就放心了。”
“既然你做了决定,我也不好勉强你,行!蝶舞,不管怎么样,暖妈妈都支持你。你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吗?那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快点趁府里的人没发现回去吧。有了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暖妈妈,你受累了。那蝶舞先告辞了。明天,我会派人来买丝线。”在得到暖妈妈的肯定后,程蝶舞转身朝外走去。17Gq4。
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于心荷的声音,身子微微一晃,便隐在了一棵松树后。
于心荷看着程蝶舞隐身的方向,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心里暗想,那个身影好像程蝶舞啊。想到这儿,迈步便想去看个究竟。却被赶出来的暖心郁给阻住了脚步。
“于管事,你可是来接我的?”
暖心郁一脸笑意的握住了于心荷的手,笑着说道:“这么冷的天,怎么好意思劳烦你再跑一趟,我自己就过去了。”
于心荷狐疑的又看了一眼那棵松树,在听到暖心郁的话后,方才收回了视线,回答道:“应该的,应该的。”说着,再次朝松树看了过去。
暖心郁当然知道她在看什么,脸上却没有显出半点疑惑的表情,依旧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劳烦于管事前边带路吧,别让夫人等久了。不然,夫人再好脾气,也会不高兴的,你说呢?”
暖心郁暗有所指的话让于心荷终是收回了视线,眼里闪过几许灿灿然,脸上带着一抹被人看破内心想法的尴尬笑容,连声说道:“是啊,是啊,别耽误了夫人的正事,暖老板,请吧。”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暖心郁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松树的方向,再没说一个字,迈步朝外走去。
京中的会宾楼的一间单间里……
今天的李芸娘依旧梳着今年最流行的发髻,只是没有戴昨日的那套手饰,而是换上了一套祖母绿的头面,相对昨日来说,反而显得她更加的精明利练。
就见李芸娘手执酒壶,为暖心郁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芸娘早就听闻京中云锦阁的暖老板,不仅人长的慈眉善目,为人处事上也是一幅菩萨心肠,见到那些受苦的人总是会伸出援手。而暖老板的云锦阁,更是我们京中数一数二的绣坊,同样是女人,真让芸娘自叹不如啊。暖老板,你、我初次见面,这杯酒先干为敬。”说完,李芸娘仰头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
“不好意思啊,夫人,我年纪大了,大夫说,我不能饮酒。”
看着李芸娘喝光了自己手中的酒,暖心郁才开口不急不缓地轻轻说道。
听到暖心郁的话,李芸娘的眼里闪过一抹厉色,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反而增加了几分真诚之色。
“是芸娘失礼了,那就请暖老板以茶代酒吧。”李芸娘灿灿一笑,厉色全都收于眼底最深处,笑着说:“暖老板,其实,我比你小不了几岁,应该尊称你为一声姐姐的,又怕高攀了暖老板。”
“夫人说笑了,心郁怎么说也是一个低下的商女,哪儿比的上你,定国侯府夫人来的尊贵啊,更别说姐妹相称了,心郁刚高攀不起啊。不知夫人今天叫心郁来,所为何事啊?你也知道,店里生意忙……”暖心郁用一种七两拨千斤的语调缓慢的说道。
“我当知道暖姐姐店里忙啊,放眼整个京城,有哪儿一家的绣坊能比得上暖姐姐的云锦阁呢?不仅做工好,就是那轻舞绣娘的绣功,我想你们要是敢说第二,这儿就没有人敢说第一了。”
听到李芸娘的话,暖心郁只是淡淡一笑,却并不答茬,单间里因为暖心郁的冷淡而瞬间冷了场。
李芸娘的脸微微一变,心中的怒气再也压不住,放下手中的筷子,双眸一挑,眼带厉色的看着暖心郁,冷冷说道:“暖姐姐,其实,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一件事相商的,不瞒暖姐姐说,这东关大街上,有我的几家店铺,想必暖姐姐以前并不知道。以前,暖姐姐只开着云锦阁,我们呢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可是,最近,暖姐姐大手笔的在东关大街买店铺,开新店。这开新店嘛,也无可厚非,必竟天下的财天下人分,可是,暖姐姐,你开的几家新店,为何和我的店是一模一样呢?这要是别人啊,我就不管不问直接逼的他关门大吉了,可是,暖姐姐在我心里不周,我一直敬仰暖姐姐,所以,今天才叫人把暖姐姐请了来,只是想和暖姐姐商量一下,那些店你是不是……”公前爹个昨。
“夫人,你转了这么大的弯,直接给我说要我关门在吉就是了。何必要费这些口舌呢?”暖心郁一脸气愤的看着李芸娘,气愤的说道:“夫人,你刚也说了,这天下的财就应该天下人来赚,这东关大街又只是夫人一家的,为何我就不能开门做生意了呢?”
看到暖心郁这么难看的脸色,听到暖心郁气愤的话,李芸娘呵呵一笑,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也不看暖心郁一眼,半垂双眸,眸底里划过一抹杀人不见血的厉色,淡淡说道:“不错,这天下的财就应该是天下的人来赚,只是,暖姐姐,你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明白,生意有赚就有赔,暖姐姐,你那云锦阁再赚钱,有我们定国侯府有钱吗?”
抬眸轻扫了一下暖心郁,在看到暖心郁的脸色时,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别怪妹妹说话难听,暖姐姐,其实,妹妹是真心为了你好。你这些年赚的钱,够养老就行了,再说,以云锦阁目前的经营状况来说,已经够姐姐吃喝不愁了,你开这么多店,劳心费心的为了什么呢?”
“世上之人哪儿有嫌钱多的呢?”
“那也得有能力赚,有命花啊。暖姐姐,实话给你说吧,你开的那几家店所经营的东西,进货源头已经全被我买断了,你若不听我的现在收手,只怕过不了几天,你的店就是开门也没有人了,因为,没有东西可卖,谁会上门呢?”
“你……”
暖心郁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快的便又坐了下去,喃喃说道:“夫人,你贵为定国候府的夫人,又何必跟我抢生意呢?你也说了,我就是再赚,也比不上你定国侯府钱多,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逼我呢?再说,天下的店铺开门做生意,哪儿有把钱往外推的,那些老板,怎么会放着钱不赚,不卖给我东西呢?”
“哈哈……暖姐姐,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姐姐,你猜,我们隔壁正在吃酒的是些什么人啊?”
在看到暖心郁不清楚的眼色后,李芸娘再次笑道,那笑里充满了得逞的意味。
“暖姐姐,隔壁房间里坐着的正是那些供给你货源的各家老板们,你若不相信,你可以去看看。”说完,自信的笑了一笑,端起面前的杯子轻抿了一口茶。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暖姐姐,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走到哪儿也行的通。”
“夫人,你这是要往绝路上逼我啊,为了买那些店铺,我可是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投进去了啊,你这样,我怎么办?怎么办呢?”
终于,暖心郁的脸上充满了害怕之色,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般,双眸肯求的看着李芸娘,喃喃说道。
暖心郁的脸色让李芸娘的心瞬间高涨了起来,嘴角满含冷色,暗暗低喃道:还想和我斗,也不掂掂自己有多少份量,《老》《来》《死》《的》。
李芸娘并没有回答暖心郁的问话,只是端着一杯清茶,一口接一口的轻抿着,她喜欢这种感觉,主宰别人命运,看着他们匍匐在自己的脚下,那种感觉让李芸娘兴奋无比。
终于,就见暖心郁重重叹了口气,用一抹低沉的、乞求的、商量的口吻说道:“夫人,你看这样好不好?这几家店铺我不要了,卖给你,行吗?夫人也是生意人,也应该明白,东关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这个地方的商铺可是炙手可热,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呢。”
“暖姐姐,不是妹妹不想帮你,实在是,我要这么多店铺没用啊。”16607696
“夫人……你就当行行好,我暖心郁辛苦打拼了一辈子,难道,临了临了要落个家破人亡的结果吗?夫人,实不相瞒,这几家店铺,我当初花了8千两银子买来的,现在,你若买,我就吃点亏,7千两全给你,行不行?如果夫人真的不想要,那我便去问问别人,看看可有人要,我想,如此繁华的地段,应该好卖吧。”说着,暖心郁就要站起来往外走。
“暖姐姐……暖姐姐……你着什么急啊,我只是不买,可没说不帮你啊。”
听到李芸娘的话,暖心郁的眼里被喜悦之情所充斥,连声问道:“夫人可是不再阻我拉的货源了吗?”
“不是!暖姐姐,你刚说那些店铺卖给我7千两,如果我出5千两你可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