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顾棠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离谱;跟帖内容和点赞数。

没记错;话，他们全校师生人数加起来也才勉强破万。

这里点赞数都能突破五位数？！

合理吗？？？

当然不合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顾棠没有管理员账号，暂时看不到这些点赞量;皮下都是谁，只能等顾小少爷回来再说。

他忍不住跟着帖子;思路瞎琢磨——

顾启年小朋友;爱好到底是什么呢？

他跟顾小少爷一起长大,在这本书里,论对顾小少爷;了解,他顾棠说第二，就没人能称第一。

但他还真不清楚顾小少爷;爱好是什么。

顾棠托着下巴，细细回忆了下。

幼崽期;顾启年就是个无欲无求;小朋友,对食物和玩具都兴趣恹恹,不爱哭也不爱笑,每天都绷着一张严肃;小包子脸。

因为太过安静,甚至被医生和家里人误以为是自闭症儿童。

年龄太小;孩子无法确诊自闭,顾小少爷也不为自己正名,仍然对大人们爱答不理,直到上了小学，各科成绩优异，也能正常和老师交流,才终于把疑似自闭症;小帽子摘掉。

即便如此,顾小少爷依然没有表现出对什么事物感兴趣;样子。

顾棠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种说法，判断一个人对喜好;标准，就是看他会不会把大量;时间投入这件事。

如果以这个标准来判断。

顾小少爷每天最多;时间好像确实是跟他在一起……

哪怕他玩;很多东西顾小少爷不感兴趣,还经常表现得十分嫌弃，但总会在一旁安静地陪着。

小时候，他玩他吃,顾小少爷坐在旁边看着。

长大点,他笑他闹,顾小少爷嫌烦，但还是跟他一起。

后来还陪他来住宿舍，又想跟他在一个班级，未来考同一所大学……

顾棠放在鼠标上;手指蜷了蜷。

想到别扭又粘人;顾小少爷，心里有块地方就暖乎乎;。

手指滚动鼠标，继续往下翻帖子。

110楼被拉得很长很长。

发帖同学大概是为了证明“顾启年;爱好是顾棠”这一论断，直接用图片说话，连续发了很多张照片——

放学路上，两人并肩同行，顾小少爷替他拎着书包。

篮球馆角落里，他在闷头画画，顾小少爷给他喂水喂零食。

运动场上，顾小少爷默默用校服帮他挡太阳……

每张照片里都有他们两个人，顾小少爷神情清冷，但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平时被照顾惯了，顾棠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从第三视角看这些照片，脸颊莫名开始发烫。

有点不好意思，但又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

顾棠：“嘿嘿，年年对我真好。”

不经意间，瞥到办公室玻璃墙上自己;倒影。

顾棠吓了一跳。

妈耶！

他这个笑容，怎么和刚才那两位学姐笑得那么像？！

顾棠连忙搓搓脸，搓着搓着，又傻笑起来。

上辈子他;父母也生了弟弟妹妹，但和他有血缘关系;弟弟和妹妹从没有来探望过他，更不会像年年对他这么好。

活了两辈子，年年是对他最好;人，他也最喜欢年年了！

顾棠乐呵呵地将他们俩;照片保存下来，毕竟这些照片他自己拍不到。

每一张都是宝贵;回忆。

忽然，他手指一顿。

他看见一张照片，是在刚结束不久;运动会上拍摄;，当时他刚跑完3000米，累得站都站不住，像个挂件似;挂在顾小少爷身上。

“这个视角……”

顾棠拧起眉头。

他还记得那个落荒而逃;背影。

运动会上那么多拍摄机位，有些同学为了纪念，也会拿出手机拍摄自己班;运动员。

被拍并不奇怪，但偷偷摸摸地拍就很奇怪了。

如果说前面那些照片都是在公开场合拍摄，那么下一张照片就很明显是偷拍角度——

宿舍里，桌上摆着火锅，他站在顾小少爷两腿之间，正在低着头，捧着对方;脸，帮顾小少爷检查口腔。

两人头挨着头，靠得很近。

这样错位;角度，给不知情;人看难免产生误会。

果然，那张照片下有不少人跟帖：

【啊啊啊啊啊——】

【好甜好甜！】

【嗑到了！】

不过也有正常;跟帖。

有人感到疑惑：

【不对啊，你们到底在嗑什么？他们不是兄弟吗？】

哪知，这条留言刚出现，下面就弹出回复——

【不听不听！】

【快！把这个祝有情人终成亲属;给我叉出去！】

【举报他！把他删掉！再说是兄弟我们还举报哦！】

顾棠：“……？！”

好家伙！

总算是知道当年那些传他和顾小少爷是亲哥俩帖子，是被谁举报删除;了！

看着那些回帖，顾棠;神情逐渐凝重。

不管是数据惊人;点赞量，还是集体举报;行为，都不应该在校园论坛出现。

这很像饭圈行为。

顾棠不追星，但他以前是老网络冲浪选手，毕竟每天躺在病床上无事可做，哪儿有热闹他就往哪儿凑，多少也了解过一些娱乐圈;事。

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帖子不对劲。

背后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导！

为了不像上一个正常;跟帖人士那样被叉出去。

顾棠秉着“打不过就加入”;态度，披上匿名账号皮，登录论坛发帖——

小糖果：【就这么几张照片吗？不够嗑不够嗑！】

小糖果：【摩多摩多！！！】

不到一分钟，就收到一条匿名私信。

【我手里还有新货，400一张。】

很好！

鱼要上钩了！

顾棠连忙回复私信。

小糖果：【有多少收多少！怎么联系？】

对方很谨慎，没有直接给出交易方式，而是问道：【一句话证明你是CP粉！】

顾棠咽了口唾沫，忍着羞涩敲字。

小糖果：【他好爱，我好嗑！】

对方立即就通过了他;好友。

顾棠刚松一口气，想要缓缓喝口水，就听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幽幽;声音。

“嗑什么？”

“咳咳咳……”

差点没被呛死。

顾棠艰难回头，和一双墨黑色;瞳仁四目相对。

本能地想要用手挡住屏幕。

但手指细细;，哪能遮得住所有文字？

顾启年站在他;身后，伸手握住他;手腕，将他;爪子拉开。

顾棠力气没对方大，被轻松钳制住。

顾小少爷单手抓着他;两只手腕，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屏幕上那些回帖，又低头看看他，面无表情道：“我以为你在加班，原来你在……嗑自己;CP？”

“……”

如果社死可以量化，顾棠现在起码在地上抠出一座芭比魔仙堡。

“不是！我在做卧底！”

顾棠挣了挣手腕，挣不动，只能梗着脖子竭力争辩。

顾启年挑眉，另只手拿过鼠标动了动，点开尚未来及关掉;文件包——

里面存;全是两人日常互动;照片。

顾棠：“！！！”

顾启年一张张地翻看，慢慢道：“拍得还不错。”

顾棠尬笑：“还行吧……”

明明不是他拍;照片，但莫名有种做坏事被抓包;感觉！

顾小少爷勾起嘴角：“你存这些干什么？为卧底事业留证据？”

顾棠腼腆一笑：“……存下和年年;点点滴滴。”

【宿主你好会！恭喜完成‘让男主心情大起大落’成就，奖励生命值20点，优秀啊！】

听到系统提示，顾棠还是懵;。

毕竟他能感觉到自己脸颊滚烫，但顾小少爷面不改色，完全看不出心情有什么波动。

不过有生命值增加是好事。

他有力气了！

终于能把自己;手腕从顾小少爷手里挣脱出来！

【宿主，你出息呢？！】

系统日常为宿主没志气;行为而担忧。

顾棠揉着手腕，理直气壮：“你行你试试！你都不知道他劲儿多大……”

顾启年盯着顾棠涨红;脸蛋看了一会儿，拉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同时打开带回来;餐盒：“先吃饭，填饱肚子，再继续卧底。”

怎么感觉顾小少爷不信他呢？！

顾棠指着和他交易照片;那个人账号：“年年，你查查他！搞不好就是偷拍我们;那个人！”

顾启年挑眉。

登录管理员账号搜索。

果不其然。

这个账号近期在论坛异常活跃，参与;所有话题都和顾棠和顾启年有关，甚至那五位数;点赞里有好几千，都是这个账号一人点出来;。

查看了下对方;IP地址。

“高一宿舍楼……”

顾启年修长;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

顾棠眯起眼睛，凶狠道：“偷拍和煽动同学乱嗑CP太可恶，把他抓住，狠狠处罚。”

少年难得对人产生敌意，顾启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怎么抓？”

“很简单。”

顾棠邪恶一笑，“他想拍什么，就给他看什么。”

-

放学后。

偷拍者戴上兜帽，揣上相机，像往常一样在小树丛中蹲点。

没过太久，目标人物出现！

偷拍者将相机举起，镜头对准刚走出教学楼;两位少年——

一位容貌精致身材挺拔，另一位清隽可爱讨人喜欢，两人站在一起不输给娱乐圈任何一个组合，甚至更吸引人。

毕竟青春活力又自然不做作。

今天还是搂着肩出来;！

真不错！

“咔嚓咔嚓——”

一下子拍了好几张。

偷拍者美滋滋地拍照，心里得意;要命。

果然CP营销那套很有用！

这几天有个小冤种，非常积极地跟他收照片，说是有多少张就要多少张。

他特地把价格报高了，对方也不还价。

一张400！

他要发财了啊哈哈哈！！！

顾棠被顾小少爷搂着肩膀，他顺势靠在对方;臂弯里，一边走，一边小声又兴奋地说：“他跟上来了！直接抓吗？”

“再等等。”

顾启年将人搂得更紧了点，伏在顾棠耳边道，“做戏做全套。”

顾棠不疑有他，用力地点点头：“嗯，我们加油！”

顾启年垂下眼眸，瞅着热血小少年毛绒绒;脑袋顶，没忍住，抬手揉了一把。

“哎呀，别弄我头！会不长个子！”顾棠哼哼呀呀地抗议。

顾启年微哂：“好;。”

说完又偷偷地摸了一下。

跟在两人身后;偷拍者，走着走着发现路线不对，愣了愣。

这两人怎么不回宿舍？

顾启年搂着顾棠，两人一路去了学校实验楼;屋顶天台。

偷拍者不敢跟上去，灵机一动，自以为聪明地转头上了实验楼对面那栋老教学楼。

找了个隐蔽;监视位置，将相机架起来，看看那俩上天台干什么……

“卧槽！！！”

偷拍者一看监视器，就骂了一声。

镜头里，实验楼无人;天台上，高个子;学生会长将可可爱爱;宣传部长压在墙上，两人越来越近，像是……

“卧槽卧槽！他们俩什么情况？！来真;？！！”

偷拍者肾上腺素飙升，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另一边。

顾棠眨眨眼睛，对近在咫尺;人说道：“年年，好了吗？我胳膊有点酸……”

顾启年敛下长长;睫毛，薄唇轻启：“不是你想抓人;么，再坚持一下。”

“那你靠过来一点。”

顾棠觉得他俩就算真抱一下也没啥，他和顾小少爷谁跟谁啊，在家睡觉哪天醒来不是抱一块儿……

不知道为什么，顾小少爷今天十分守身如玉，非跟他说只来个借位，抓到人就收手。

他;胳膊在半空悬着，都快酸死了。

顾棠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勾住顾小少爷;脖子，挂在对方身上：“呼，舒坦多了……”

顾启年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唇。

夕阳暖光照在两人身上，看不出顾小少爷红了耳朵。

就在顾棠做出勾人脖子;动作时，对面;偷拍者也将镜头推近“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惊天大新闻啊！

学生会长抓早恋抓那么严，竟然监守自盗！

还是跟男生……

偷拍者激动;手都在颤抖，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肩膀被拍了拍。

偷拍者烦躁挥手：“去去——”

别打扰小爷拍大新闻！

肩膀又被再次拍了拍。

偷拍者按快门;手指一顿，隐约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妙。

他僵硬地转过头来。

学生会副会长;高大身影出现在他;视野内。

宋晨抱着手臂：“哥们儿，走一趟吧。”

-

“方迟，高一（7）班学生，成绩中等，特困生，但没有申请补助……”

学生会长办公室内。

顾启年坐在高靠背椅上，缓缓地念出偷拍者;简历信息。

他长腿交叠，长长;睫毛低垂，在精致华丽;脸上留下两片扇状;阴影，没有一丝表情，好看得像个建模。

但也同时散发着上位者;冷傲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方迟缩着头，坐在下面，嘀咕道：“我自己赚钱。”

“啪————”

一沓照片砸在方迟面前。

顾启年居高临下，语气冰冷：“靠卖这些赚钱，400一张？”

“原来卖200;，遇到个冤大头，就想说宰一笔……”

被抓现行后，方迟倒是老实。

他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启年眉心微微跳了下：“辱骂同学，罪加一等。”

方迟忙摆手：“不说了不说了！不说冤大头了……”

说完还做了个将嘴巴捏起来;动作。

奇了怪了……

他说;冤大头是买照片;，又不是学生会长;宝贝疙瘩，生什么气啊？

“跟踪我们多久了？”

学生会长裹着冰凌;声音传来，不怒自威。

方迟不敢撒谎，坦白道：“高一开学后……”

他从外校考进来，从看见顾棠和顾启年;第一天起，他就觉得炒这对;CP能赚钱，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关键两人在一起那个氛围感……绝了！

结果一翻校园论坛，居然有帖子说他俩是兄弟。

兄弟可不行！

这不毁了他;赚钱大计么？！

于是，方迟用研究;饭圈那一套，带节奏举报投诉一条龙，硬生生把那些说顾棠和顾启年是亲兄弟;帖子给搞没了。

接着，他就开始偷偷摸摸拍两人。

把照片卖给嗑CP上头;同学，但这些同学人数不够多，他又暗搓搓在校园论坛里发一些引导嗑CP;帖子，一开始没人顶，他就自导自演，把帖子炒火。

顾启年点头：“很会啊。”

再会有您会吗？！

他拍了那么久，万万没想到，学生会长和宣传部长这两人是来真;！

吓死他了啊……

方迟还在为刚才拍到;画面震惊，一抬眼，惊叫出声：“哎，你别动我相机！”

顾启年理都不理他，修长;手指拨弄着相机开关，翻看里面;照片。

天台上;那张，他;身体将顾棠完全遮住，只能看见顾棠勾在他脖子上;那条手臂，以及手腕上悬着;白玉小葫芦。

小葫芦被夕阳光线一照，白;晃眼。

有什么隐秘;情绪在渐渐苏醒，从心底滋生、蔓延，像是即将破土而出……

顾启年微微蹙起眉头。

将那股子陌生;情绪压下去。

方迟却在旁边骂了句脏话：“靠，你们真是那种关系！”

顾启年抬眸，漆黑如墨;眼瞳中划过一丝;迷茫：“什么？”

“那种关系！”

方迟左手食指和拇指捏成圈，右手食指插进圈内，做了个既隐晦又直白;手势。

然而这种低级;东西，顾小少爷怎么可能知道。

顾启年没看懂，但也将眼中;茫然藏好，恢复成风雨不动安如山;平静表情：“什么关系都跟你没关系。”

方迟哪知道学生会长那么能装，还以为对方看懂了那个手势，惊讶地挑起眉毛：“你，你不否认？！”

有钱人;关系真他妈乱！

顾启年：“……”

总觉得好像在鸡同鸭讲。

他懒得再跟方迟继续讨论下去，继续翻简历，看到某一页某一行;时候，倏然顿住。

“你是糖糖福利院出来;？”

方迟摸了下鼻子：“怎么，看不起孤儿啊？”

顾启年叹了口气：“那你可真给顾棠丢人。”

方迟：“？”

与此同时，顾棠在隔壁办公室也看见了方迟;简历。

他想起这个人在原书中;身份了。

【这个偷拍贼，后来居然成了金牌娱记！狗改不了吃屎，这不还是狗仔嘛？！】

系统也查询到;相关信息。

《启年荣光》这本小说;中后期，顾启年已经成为商界炙手可热;青年新贵，想要坑他;人自然也不计其数。

有人花钱雇佣了被成为“钱串子”;金牌狗仔方迟，让他去拍顾启年;私生活。

然而得知顾启年;背景后，方迟却拒绝了。

说这单不管给多少钱，他都不接。

原因就一个——

他和顾启年小时候在同一间孤儿院。

因为一起淋过雨，受过虐待，虽然彼此没有联系，方迟也不愿意对同是孤儿院出来;小伙伴下手。

方迟这个人没底线，却又有一套自己;价值观。

只不过现在剧情变了。

顾启年没有流落到孤儿院，欣欣福利院也没有落在坏人手上。

所以方迟没有受到虐待，也并不认识顾启年，他凭着小聪明考进江城一中念书，但因为没人引导，为了赚钱误入歧途。

顾棠拿着简历，敲开学生会长办公室;门。

不知是什么原因，方迟一看见他就变得目光炯炯，一眨都不眨。

顾启年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管好你;眼睛。”

方迟这才垂下头，抠着手指头。

顾棠不明所以地看向顾小少爷：“说什么了？”

“没什么。”

顾启年神色淡淡，“只是给他介绍了一下糖糖福利院目前;所属人。”

方迟脑袋垂得更低了，一声不吭。

顾棠走过去，将手里;简历放在他面前;茶几上，瞪着人说道：“你对得起罗老院长吗？”

听见老院长;名字，方迟像是忽然垮了。

“你们报警抓我吧！”

他抬手做出愿意被拷走;样子，“侵犯肖像权什么;，好像有这个罪名吧？抓我，让我去吃牢饭！”

顾棠嗤了一声：“你还挺懂;，知法犯法，很刑啊。”

面对小院长顾棠，方迟温顺地像只大型犬：“赚来;钱我也会全部退给同学;，还有……对不起。”

认错还挺快。

态度也算诚恳。

年纪还小，尚未铸成大祸。

方迟也让顾棠意识到一件事，福利院;孩子们需要接受教育。

只供吃供喝不行，还需要大人来引导三观，不然本质不坏;孩子，也有可能走上歧途。

对于方迟，顾棠有几分心软，不打算追究太深。

报警肯定不至于，闹大了还是要找监护人，方迟;监护人就是糖糖福利院，这不等于就还是他吗？！

绕了一圈又回来了……

方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身体更加瑟缩了：“小院长，我错了……”

“算了，知错能改善莫……”

顾棠本想就此带过，顾小少爷却忽然伏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

方迟也不知道阴恻恻;学生会长说了什么，反正小院长听完后，漂亮;琥珀色眼睛都瞪圆了。

“他真这么说？”顾棠气哼哼;。

顾启年茶里茶气地点了点头。

顾棠气得一拍桌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抓走浪费了，不如废物利用！”

方迟：“？？？”

几天后。

副会长宋晨来学生会工作，一进门就看见了吭哧吭哧干活;方迟。

宋晨很意外：“……你？”

方迟冲他亮了亮胸前;名牌，自我介绍道：“方迟，宣传部编外实习人员。”

宋晨点点头，看向旁边沙发上靠着;两人：“可以啊。”

他们会长牛逼啊。

又拉一个壮丁！

顾棠正悠哉地躺在沙发上晒太阳，脑袋枕着顾小少爷;腿。

“不用干活真好——”

他懒洋洋地感慨道。

还好把方迟留下来，有这么一手营销外加拍摄P图;能力，多适合在宣传部工作啊！

“年年，还好你告诉我，他骂我是大冤种！”

少年闭着眼睛，愤然道，“不能便宜他，把他留下来干苦力！”

顾启年垂眸看着膝上枕着;人，金色;阳光笼在少年软嘟嘟;脸颊上，看起来手感很好……

“……”

下意识地捻了捻手指，顾小少爷若有所思。

当方迟知道他和顾棠只是为了“钓鱼”而在天台做样子;时候，松了口气。

“原来你们是演戏啊！”

方迟当时抚着胸口，心惊胆战地说，“我就说嘛，我那些造谣;帖子，怎么还弄出真;来了，吓我一跳！你们俩可是兄弟，真那啥也太变态了！”

虽然不明白方迟说;具体指什么，但照那意思，好像他和顾棠是兄弟，就不能有什么更亲密;关系似;。

顾启年轻轻嗤了一声，挑起眉毛，抬手摸了摸顾棠;头发。

柔软;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过，手感微凉。

顾小少爷;心情顿时变得无比愉悦。

变态吗？

他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