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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言羽看着郝忈娇作的姿态,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便自己动手涮起羊肉,只是此时,桌子上的羊肉已经所剩无几,便脱口问了一句:“还有羊肉吗?”
“有,有。”怡红楼当家的点头说道,然后便让身边伺候的女子去拿,这料子虽贵,自己也不怎么舍得吃,但这个时候,他们要,自己哪还能藏着掖着,现在想着还是赶紧送走这尊杀神打紧,自己这个小地方可经不起他的折腾,若是要折腾自己的话,那倒是可以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好了。
“陈陌,其实我出现在这红梨园就是来等你的,只是没想到茫茫人海中看了你一眼,便遇上对的人,你说巧不巧,或者说这就是强者之间的感应。”郝忈也不在逗弄那个欲哭无泪的漂亮姐姐,看着陈陌说道。
他不是红梨园的人。陈陌得出一个结论。
“我呢也是刚到这红尘园不久,第一站先是去了红葡园,和那里的高手打了一轮,才从他们那里得知了一个风头正盛的家伙,刚好那个家伙刚刚打败了红尘园最强...嗯,明面上最强的人,比我还快了一步。”
“才一步吗?我们都走了五个园子了,现在是第六个了。”等待中的言羽手指变化了一下,像是在和郝忈炫耀着。“大好人,你才刚刚第二个。”
“那就快了四步。”郝忈朝着言羽伸出了四个手指。
这时候,又是两盘羊肉端上来,陈陌和言羽迫不及待的都把它们倒进边炉里,把里面塞的满满当当。
“你们两个是饿死鬼吗?”郝忈看着他们这幅凶残的模样,说道。
“差不多,主要这不用我们花钱,是不姐姐?”言羽笑着看那个一脸不自然的怡红楼道家,问道。
“是,尽管吃,羊肉就只剩那么多了,但还有别的,需不需要...”
“要。”言羽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么多,你这小身板装得下不咧。”郝忈慢慢的,优雅的吃这自己碗里的羊肉,说着。
“吃不完我就打包。”
“你还真是厚脸皮。”
“跟饿肚子比起来,脸皮算什么,本来我们就打算去打劫...不是,是打算找一户殷实的人家,化点缘。”言羽眼巴巴的盯着锅里的肉,焦急的等待着它们熟透的那一刻。
怡红楼当家内心郁闷不,看来自己还真是无妄之灾,若不是这个叫郝忈的人把他们招来,自己现在也不用这么心惊担颤。
之前还不停冒泡的边炉,自从陈陌两人来了之后,就没有了闹腾的机会,熟肉被夹出,生东西又放了进去,帮农夫拉活的骡子都没我快这么忙。
这边吃肉,那边的郝忈则看着外面的景色,慢慢的喝着酒,也不打扰他们,酒杯空了,还有人替自己斟满,有些小惬意。
而作为主家的怡红楼当家则静静地坐在一边,也没有了一同进餐的意思,只心中默默地祈祷着他们能快点吃完,此时她发现,时间过得是这么的慢。
房间的乐曲还在演奏着,只是这演奏乐曲的人此时弹出来的乐曲,没有之前那般水平,好在那两人似乎没听出来。
外面的天色阴暗了一些,黄昏即将降临。
“呼~吃饱了,真是舒服。”言羽放下手中的筷子,畅快的说道。
郝忈也放下了酒杯,看着陈陌,说道:“要不要歇一会?”
“不用。”陈陌把手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话说你现在少了一把刀,实力是不是大大折损?”郝忈看着他腰间只佩戴着一柄刀。
“两把刀有两把刀的打法,一把刀也有自己的打法。”陈陌淡淡的说道。
“好!”郝忈提起放在一旁栏杆的配给剑,锋芒毕露。
此时的陈陌才注意到原来他的佩剑就放在那里,之前倒是没有注意到,只不过,这时候陈陌的眼神被那把佩剑所吸引,准确来说,是它剑鞘上悬挂的东西。
一个奇特的葫芦。
葫芦有一个成年人巴掌大小,它奇特的地方就在于它并不是一个完整的葫芦,而是成镂空状态,可以瞧见里面还装有水。
“哇,这葫芦好漂亮。”言羽也被这奇特葫芦吸引住了目光,说道。
“还挺识货,小妹妹,告诉你哦,这可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的葫芦,这可是我的宝贝,就算你说它漂亮,我也不会给你摸的,能瞧两眼,你就知足了。”郝忈把手中的佩剑和镂空葫芦给言羽瞧了瞧。
“小气,睡遗憾。”言羽撇撇嘴。
“独一无二?”陈陌看着那镂空葫芦说道。
“是啊,若是你能找出第二个,我名字倒过来写。”郝忈把佩剑系在腰上。
“找或许找不到,但是我就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葫芦。”陈陌缓缓说道,一些记忆开始浮现,那是在一个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们第一次见面。”郝忈认为他说的见过,就是他曾经见过自己,但自己确实没有见过他。
难道以前与他擦身而过过?
就在郝忈思索的时候,陈陌说道:“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但这个葫芦在另一个人身上我见过。”
“另一个人?”郝忈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你见过我师父?!”
师父?!原来他是那位前辈的弟子。
陈陌有些明白了,但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说道:“先打一架,之后我再告诉你我所遇到的事情。”
“你...”郝忈刚想骂他两句,但想可想还是算了,说道:“你这是拿这个当筹码?让我赢了你之后,不会杀了你?”
“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我可没有你这么残忍,之前在红葡园,那些人也没有死在我的剑,就是让他们躺了几天。”
“你想多了。”陈陌鄙夷的说了一句,站起身子看着他。
一刹那间两人的气势交缠起来,那种压迫感让两位专门伺候的女子后退了几步,害怕他们误伤了自己,而那些舞弄乐器的也停止下来,躲的远远的,有些紧张又兴奋的看着这边。
“两位公子,能不能换一个地方打,小女子这怡红楼可经不起两位的折腾。”怡红楼当家小心翼翼的说道,她确实心疼自己的地盘,两个三境大家,可是能把整座楼给拆了的,她也听说了陈陌和破戒僧那一战,那座赌楼就是在他们的战斗之下,几乎毁掉了。
自己就这么点小地盘,不像破戒僧那般家大业大,这里毁了可就没有容身之所了,她可不想在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在下还怎么好意思在这动手呢,况且还吃了姐姐一餐,把这里毁了不就是那什么,恩将仇报了?”说完,郝忈便跳到了楼下的街道上。
“你在这等着。”陈陌对言羽吩咐了一句,然后便冷冷的看着怡红楼当家的说道:“别对她起什么坏心思,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说完,便也天下了楼房。
被陈陌冷冷的一看,怡红楼当家的同体发寒,就像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盯着,待陈陌消失之后,心有余悸。
言羽最先趴到栏杆上看着要打架的两人,另外几人也争先恐后的围拢过来,望着下面,人在楼上的时候他们,不敢靠近,就连多看一眼都不敢,此时他们要在楼下打架了,自然不想错过,况且还是年轻英俊的小家伙。
就连最初看陈陌觉得平平无奇,在得知其身份后都满是各种诱人的气质。
其实陈陌也不算太差,只是红柿园一趟之后,就在养伤修行,家里的食物也所剩无几,吃都吃不饱,都有些脱相了,看起来确实太平常了。
平常的人在这些没见过真人,只是从事迹中揣摸出本尊样子的花痴女子眼中当时是各种嫌弃。
现如今,光环的衬托下,在怎么平平无奇的人在这些人眼中都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丑不在是丑,而是俊得有特色,与众不同才是最好的。
“姐姐,姐姐,他真的是双刀客吗?但他只有一把刀,不会是一个冒牌货吧?”一个之前弹琵琶的女子紧挨着怡红楼楼主问道。
“传闻不说说了吗,与破戒僧打,碎了一把,这样看来还挺切合,双刀客的名头是想冒充就行的吗,要是被那些大佬发现,有人拿双刀客的名头吓他们,冒充之人可不比破戒僧死的惨。”怡红楼看着道路上那精瘦的身影,她确定这就是本尊,几乎所有信息都对得上,而且他那压迫感让她明白,有这样实力的人何必冒充一个差不多实力的人。
“唉,刚刚要是我再旁边伺候就好了。”另一个演奏女子有些叹息的说道。
“刚刚怎么不上来替我?”之前给陈陌倒酒的女子说道。“刚才都快把我吓死了,你们在那边演奏,调子都乱了,好在人家没理会你们,你们就高兴吧,捡回一条命。”
女子把陈陌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嗜血成性的人。
“也不知道这个叫好人的人,能不能对付他。”
“这个人是不是存心在戏弄我们啊,在这红尘园里自称好人,是在衬托我们这些在百姓眼中的坏人吗?”
“别说了,安静的看吧。”怡红楼当家的打断姐妹们的议论。“顺便让人去下边提醒一下楼下的人,让她们别凑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