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中,柳菁房间的位置发生了巨大的声响。在移动尘埃中,好不容易爬出了几个倒霉蛋,他们浑身黑黢黢的,像是好几辈子没洗过澡,还带着臭哄哄的味道。
御风师傅在洗经伐髓的时候多少也体会过,一个净身术将身上所有的污秽除去又恢复了从前仙风道骨的模样。
可是两位女弟子就没这般幸运,阮薇作为大师姐,自是要先行告退,带着师妹赶紧离去。
虽说面上有些窘迫,但总的来说,里面的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师傅,既然大师兄已经脱离危险,只要继续保持状态,就能恢复从前的实力,那我和师妹就先行告退。”
作为女子而言,这般污糟确实有些难忍。御风长老倒也没强留,只挥了挥手,便让二人退了下去。
周围因爆炸聚集过来的人群看到这场景,不解地摇晃着脑袋,随后在长老的催促之下也都纷纷离去。
只有程砚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景。
“系统君,之前从未有过损伤外挂的事情,我不会受罚吧。”
程砚战战兢兢的问,毕竟之前也是万不得已,为了保全自身,不得已才牺牲了黑葫芦。
【宿主放心,宿主并不会受到惩罚。只是下一次的外挂会进行筛选,自主甄别他们是否愿意来到宿主手中。】
死脑筋,没想到这些宝贝也是记仇的,只希望下一次遇到的事情可别像这一次这么抓马。
“唉,我脖子上的伤口好疼啊,系统君怎么都不体贴我一下,好歹我也是你的宿主。”
程砚可怜巴巴的顶着脖子上那一圈白色的绷带,也不知这女人的脑子是出了什么问题,还美滋滋的对着铜镜替自己打上了一个精美的蝴蝶结。
【你皮糙肉厚。】
这二人便开始了互怼,程砚见着没意思,便赶紧溜回了房间。
学院众人担心的事情是该如何解决魔头,几位长老便做主,带着那块黑色的石头开了个紧急会议。
程砚正因为跟魔头对战,甚至是在魔头手中抢得先机,带回了宝贝,也被长老们特批,允许在一旁旁听说出自己的想法。
御风长老特地交代着丫头,“莫要说那些为师没听过的话,那些老东西也少不了教派的鹰犬,若是想好好的,仰仗为师就好。”
程砚也不是多言多语的人,点点头便跟着去了,只是现如今脖子上的伤口过于明显。
来到了水晶幕布前,看着老头熟练的触动阵法。程砚还以为自己要去到什么不得了的地方,谁知竟然只是画成了一个虚影,而对面几人也从四面八方汇来了一道灵力。
其中一个听着凶狠异常,就知道他不好相与,对方率先出击,只一句话就将人给问蒙了!
“御风看看你的好徒弟,敢跑到道教的禁地去。皇帝陛下听信无知的借口,是因为陛下仁慈,可我与陛下不同,尔等休想用这样拙劣的借口蒙骗我。”
那虚影浑身散发着强大的红色气息,程砚大理可以猜测到,对方应当就是这几位长老中对皇室最为敬重的那位。好似他家中不少子嗣都在朝为官,女子则是入了后宫成嫔妃。
程砚不知怎的,脚下一软,脖子上的血稀里哗啦的开始留着,她直接磕在了面前的石碑上。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徒儿动不了了。”
一定是那老东西搞的鬼,程砚多少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只不过是一招斗转星移就将全部的疼痛都转移到那老头亲近的人身上,也不知是谁当了自己的替身。
“他是我的徒儿,不慎遇到魔头,激战之下才保住了他大师兄的性命,看在是为了同门的份上,诸位就放过她一码,有什么事情慢慢处理。”
这老头也算是护着自己,否则早就要被那一股巨大的威压碾成粉末了。
程砚捂着脖子上稀里哗啦的伤口,也不知是半路上是碰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伤口上竟然附上了一双轻柔的手。
程砚吓得赶紧跳开,嘴中还念念有词,手中的灵剑也已经掏了出来,若是对方有什么不轨的举措,立刻当场毙命。
“什么人!”
清钰微微皱眉,这伤有些端倪。施法之人既想让这伤好的快些,也不想让这伤痊愈,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略显棘手。
他手中的伤药也不知如何自处,清钰只站在那,便有一股寒气袭来。看着程砚防备的模样,忍不住向对方解释。
“从阮薇那知晓你受伤,看来如今这药是不需要了。”
说着就要将手中的东西丢弃,程砚怎能浪费这上好的东西,不打开都能闻到里头雪莲花的香味。
“别!我的师祖,来都来了,不如帮我参谋参谋。”程砚笑的古怪,看着人心里发毛。
不过,清钰并未多说,自顾地摇了摇头跟着人去了。刚进房间,桌上便是一大卷的绷带。
“你要进皇宫。”
清钰有些惊讶,但多少也能猜到理由,“绝对不能去。”
先前已经知道皇帝对宗门起了疑心,尤其是对程砚。虽然教派的吐真剂恰到好处的解决了燃眉之急,但并不代表皇帝完全相信结果。
“师祖,我只有进宫才能知道七王爷到底去了哪。再说了,还有丹药要炼制,我还缺两味药材。”
“若是到处去寻找,也太麻烦。不如去皇宫来的快,那地方汇集了天下的灵药,没道理放在那不用堆着灰。”
程砚快速的将绷带解开,血腥味再一次涌现。
清钰紧紧皱着眉,刚要碰到那出伤口,血液中含有的黑气便灼伤了他的手。
他快速收了回去,这才没让程砚发现秘密。此时,他的心中也有了决断。
大抵只有皇宫中的极品灵药才能消除程砚伤口上的魔气,使伤口恢复原样。
“唉,也不知是我近日的法术衰退了,还是如何。这伤口就是好不全,怎么着都流着血,疼死了。”
程砚不满的抱怨着,幸净身术还有用,否则是满身的血腥味,到哪都能让人察觉。
“弟子马上要疼死了。师祖还要愣在那到什么时候。”
程砚抬着自己的胳膊,还没绕上脖子就已经快累垮,语气难免有些娇嗔。
清钰无奈,想他堂堂师祖,就连方才让程砚难堪的长老都不敢轻易得罪人,现如今倒做起小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