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是在质疑我吗?”程砚听到这儿才知道,对方也是清醒的,而且他是主动入局,并非像自己一样被迫拉入。
容焕到现在为止还觉得这个梦不错,如果那些讨人厌的东西,不到梦里来就更好了。
随着他的手挥出,一道青白色的影子,便从远处的墙头飘落地面。
“你个老东西怎么还不死,难不成是本座当时手下留情了。”
清钰一开始并没打算在那处,呆在屋檐上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弟子,他也是被迫入梦。
容焕实在是太过紧张,便认为那处站着的是这位师祖大人。
随着他的思想变得那自然在山洞中养伤的师祖大人就会立刻来到此处。
清钰现在庆幸,幸好那小弟子牢牢的抓住了屋檐,没有掉下来。就在方才他给了一缕神识,已经将着小弟子带了出去。
“你这个魔头还不束手就擒,再这么下去,害人害己,小心永远沉浸在梦中,醒不过来。”
“哈哈哈哈,这是本做自己的梦,跟你们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本座只是想要一个和小砚儿的梦。”
程砚听着声音觉得毛骨悚然,可是身体再一次的不受控制,竟然慢悠悠地冲着容焕走了过去。
在这魔头身边站得好好的,竟然还有些不自觉地向后靠。程砚疯狂的用眼神示意着师祖救救自己。可清钰也身不由己,虽然能暂时的对抗,但不能长久。
“你们都在我的梦中,不过清钰你好像同我设定的那个不太一样。莫非是师祖大人真的降临了。”
容焕轻佻地看着远处,那双咸猪手也在程砚身上不断的游离。马上要到胸口之处,便猛然停住了手。
程砚的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对方,脸上是一副讨好的笑。听着有些娇羞,又像是被控制,又像是已经苏醒。
“不必如此吧,若是想要我们回访就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我不好意思。”
容焕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就将手放了下来,嘱咐魔族侍女将的魔妃带下去。
“将魔妃带下去,好好安顿。我来好好招待招待亲爱的师祖大人,再过几日就是我和她的大婚,既然师祖大人来了,不留下喝杯喜酒再走吗?”
说来猖狂,容焕真像是个不知死活的狂徒。
程砚被带走了,走到回廊之处,她想挣扎,却发现房梁上那只粉色兔子的身影,那兔子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他一脚一个就将魔族侍女踹飞了老远,那些侍又重新化为了黑色的影子,牢牢地粘在有阴影的柱子之下。
程砚惊讶的看着一切,差点儿惊讶的跳起来。“兔子,你怎么能这样!如果让那个魔头知道就完蛋了,要是让他知道你还有自己的意识,那我们……”
兔子还没弱到这种地步,他先前就已经踹飞了好几个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放心吧,魔头自己都自顾不暇。他能在这里彻底主导,还不是因为这个法阵是他自己设下的,但凡有自己的意识且十分清醒,你也能如同我一样做现在这些事情。”
好的,对不起,我没有。
程砚承认自己现在就是个小垃圾,系统怎么联系都联系不上,但是却能看见隐隐约约有一个录影标志。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程砚小心的问道,她现在就是一个小垃圾,除了能安抚一下大魔头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做。
兔子有自己的意识,和师祖一样可以自由地在这片地方穿梭。
“你也只有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给我和你的师祖惹麻烦就好了,我们两个人会想办法把你们这些人带出去的。”
说着就跳走了,程砚刚想追上去,再多问两句,发现背后有个人竟然直直地倒在了自己身上,全部的重量都压了下来。
“谁呀!!”
刚想转身,自己的腰就被一个人搂住。
那是一股青松一样的味道,程砚认得出来,和那天晚上自己跑过去扑师祖时闻到的味道一样。
“不会吧!我不会这么倒霉吧,那天晚上的人真的是这个魔头变的。”
心中不断的尖叫,程砚表面上还得是云淡风轻的慢慢转过头去。
“真的好巧啊,没想到你和师祖这么快就打完了,那一定是你赢吧。”
身后那个男人眼尾不再轻佻,虽然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入魔痕迹,但可以看见他的眼睛清澈了许多。
程砚心底有一个不正确的猜想,现在应该是这样吧!
“你不会是师祖吧?”
有着魔头皮囊的师祖大人点了点头,容焕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着了道,这些正道人士比自己也耍的阴谋诡计阴险多了。
“你老实点!没想到主子真有办法将清高的师祖抓来当证婚人。”那些个长的奇形怪状的魔物说道。
“就是就是,你看看这人身上的伤口,再看看我们主子,这老东西也就只有这么点名声罢了,我们主子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容焕困在这个男人的身体,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力气。这是因为这具身体太过强悍,甚至可以说,以前是一个能够控制自己的容器,比那些所谓的封印要强悍的多。
想说话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人安排着睡倒在榻上,一直等到成亲的那一日。
程砚总觉得现在怪怪的,是因为眼前的魔头不再是自己惧怕的那个人,反倒是变成了自己最想接近的。
那自己现在是不是可以趁着对方受伤,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清钰占用魔头的身体,若是换成现实,必然不能这样做。但这是梦境,那魔头并没有用,自己的身体进入梦中,只不过是分出了一缕魂魄。
“过几日便是大婚……”
程砚冷不丁的听到这一句,正在喝水呢,差点把自己呛死。
“师祖大人,您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真的要大婚,那也是我和您啊,我才不要和那个魔头……”
说着有些委屈,程砚现在的模样,但凡是世间的男子,看着都会动心。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可是也半遮半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