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静立廊下,凝望着寂静的院落。白日里还是热闹非凡,此刻却静悄悄的,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今夜,新月如钩,苏月命人在石桌旁放置炭炉,又取来酒壶。她效仿古人,在月下独酌,感受那份悠远的诗意,她心中实则并无诗意,不过是酒入愁肠,化作几缕愁思罢了。虽无法真正消解忧愁,但足以让人暂且忘却烦恼。正所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苏月手持酒杯,仰望着夜空中悬挂的明月,身上披着一件华丽的裘皮斗篷。此刻,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学生时代所背诵过的诗句,于是情不自禁地对着空旷的院子吟诵起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接着,她又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仿佛沉浸在诗中的世界里,苏月继续念着:\"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紧接着,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惆怅:\"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随后,她的语气渐渐舒缓下来,宛如在温暖的炉火边低语:\"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正当苏月陶醉于诗歌之中时,她又轻声吟唱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最后,她以激昂的语调收尾:\"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就在这时,秦逸踏入了后院,一眼便望见了正在吟诗的苏月,手中高举着酒杯,仿佛与那月光融为一体。
秦逸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苏月轻声吟诵那如清泉流淌般美妙的诗句。他的眼眸深处,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与赞赏之色。
\"真没料到,你竟是这般博学多才。\"秦逸压低声音,仿佛生怕打破此刻的宁静氛围一般轻声赞叹道。苏月嘴角微扬,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杯,柔声回应:\"无非只是一些旧日时光中的零散记忆而已。\"
秦逸迈步向前,缓缓坐在苏月身旁,目光依旧停留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恳切地道:\"但正是这些诗句,让我领略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你。\"苏月转头凝视着秦逸,美眸之中忽地掠过一缕混杂着诸多情绪的光芒,她轻笑两声,语气有些飘忽地道:\"呵呵……这诗啊,乃是神仙传授于我的呢,呵呵……\"
苏月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秦逸,只见在那如水的月色映照之下,秦逸原本就极为俊朗的面容更显温润如玉、光彩照人;其眉目之间所流露出的那丝风情与蛊惑人心般的深邃情感交相辉映,令人不禁为之倾倒。究竟是美酒醉人,亦或是这月下美男子更能使人沉醉其中呢?此刻的苏月已然分辨不清。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轻捏住秦逸那光滑细腻的脸颊,娇声笑道:“呵呵,这位小帅哥究竟从何处而来啊?是否愿意陪伴姐姐共度良宵……”说话间,苏月微微抬起右手,用食指轻轻挑起秦逸的下巴,并缓缓地朝着他贴近过去。此时此刻,二人四目相对却默默无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份暧昧而凝固起来。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他们彼此的身影相互交织,恰似一幅唯美动人的画卷。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忽然有一阵寒冷刺骨的夜风袭来,无情地吹散了苏月额前的几缕青丝。她忍不住浑身一颤,一股寒意瞬间涌上心头。“夜已深,莫要着凉了才好。”秦逸满含关切之意地轻声说道,随即便抬起手来,动作轻柔地将苏月散乱的秀发重新捋至耳后。紧接着,他又细心地替苏月把身上披着的斗篷裹得更紧实些。
苏月那纤纤玉手轻柔地抚摸着秦逸线条分明的脸颊,细腻嫩滑的触感让她心悸不已,而秦逸脸庞传来的温热更令她如痴如醉。此刻,她那双美眸愈发迷蒙,宛如一池春水被微风吹皱般泛起层层涟漪;朱唇微张,轻吐芳音:“秦逸......”
秦逸亦深深凝视着眼前娇俏迷人的女子,只见她面若桃花、眉梢含情、眼波流转间似有万种风情。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心跳加速,血脉贲张,身体亦不由自主地向苏月慢慢靠近。终于,他们俩的嘴唇近得似乎只剩下咫尺之遥,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灼热气息。
偏偏天公不作美!正当两人干柴烈火、情难自禁之际,苏月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脆响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将秦逸满腔欲火熄灭大半。他满脸涨得通红,尴尬万分地稍稍往后退缩了半步。与此同时,苏月也像是被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抖,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地险些摔倒在地。
秦逸见状,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急忙跨步上前伸手扶住她纤细的手肘,关切地道:“要不咱们先回屋去吧?”苏月并未出言反对,只是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小鸟依人般斜倚在秦逸宽阔坚实的胸膛上,任由他搀扶着自己返回房间。
苏月满脸羞红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暗自期待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轻轻咬着嘴唇,双手微微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然而就在这时…...秦逸的二弟居然投降了......苏月娇躯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花瓣一般轻盈脆弱,她那娇艳欲滴的脸庞此刻正泛着一抹诱人的红晕,仿佛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而她那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更是像一串串珍珠落玉盘似的,回荡在空气之中,久久不散。
此时的秦逸则静静地躺在苏月的身下,他紧闭着双眼,眉头微蹙,似乎正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他那原本英俊挺拔的面容此刻也显得有些苍白憔悴,宛如一个生了病的孩子,令人心生怜悯。然而,尽管如此,秦逸的身上依然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力,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罂粟花,美丽却又危险。
苏月凝视着眼前的秦逸,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这个男人看上去宛若一个病态娇媚的美人儿,外表固然迷人,但却没想到是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的。难道说,他是因为被那次下药所伤了,才会导致身体出现这种状况吗?想到这里,苏月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秦逸的脸色就像一颗已经完全成熟的红苹果一般,时而微微发红,时而又变得异常苍白。他显得有些慌乱和不知所措,急匆匆地站起身来,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慌慌张张地逃离了现场。
原本,苏月希望能够借助一点醉意,和秦逸一起尽情享受这鱼水之欢的美好时光。可谁能料到,秦逸竟然会表现得如此差劲!面对这样的情况,苏月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她默默地把秦逸弄污的衣服扔到一旁的地上,然后动作迅速地像卷席子一样把被褥卷起来,再换上一套全新的床铺用品。
不过,苏月并没有因此感到特别失望。相反,她对秦逸产生了一种新的看法——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男孩,在男女之事方面竟然如此敏感害羞,看上去似乎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呢!
想到这里,苏月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了起来。她实在很好奇,像秦逸这么单纯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生下那个女儿和儿子的?这世界上真是无奇不有啊!
经过一整晚的闹腾,苏月早已疲惫不堪,最终抵挡不住困倦之意,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桃子和沉香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准备侍奉苏月起身。当她们看到满地散落的衣物以及床角凌乱的被褥时,不禁相视一笑,心中暗自揣测:难道小姐昨晚终于与三少爷圆房了?
苏月缓缓坐到梳妆台前,任由沉香为自己梳妆打扮。她注意到两个丫鬟之间眼神交汇、眉来眼去,但并未多言。毕竟,她又能如何解释呢?难道要告诉她们,那个三少爷其实并不行,只是她们误会了吗?想到这里,苏月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