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各人不禁为之一震,大家都是派中一流人物,均见识非凡,都知道这樊元帅是凭着一股宏厚无比的内力以类似狮吼功的劲力发出,但意在镇住各人,若然是有心伤害,一些内力稍逊的人早已晕厥。
“泼贼,任你武功再强,我也跟你死拼!”
只见一名少妇挥动双掌,击向樊元帅,攻势十分凌厉,而且只攻不防,显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小兰!我来助你!”从华山派跳出一位英俊的少年,斜身而出,挡住少妇前面。
这少年便是华山派的允清刚,而少妇不用多说,肯定是张道凡的儿媳妇,原来方才了广已经将她丈夫去世的消息告知,所以才出现这以死相拼的一幕。
那樊元帅十分注重身份,不愿跟女子交手,随手拿起一张桌布,向着少妇一扬,桌布便像一张大渔网,将少妇罩住,一股劲力将她推开一丈余,不能动弹,峨眉三静立刻上前救治。
此时青龙门五名弟子和华山三剑也上去夹攻,只是各人手中长剑早已丢失,只能以一双肉掌搏斗。
“大家勿动,静观其变!”程若飞提起朗声道。
各人都是久历江湖之人,一看当前形势,对方的蓝道心重新坐在座位上,摇着羽扇,微笑着观看,十分潇洒,而一种太监宫娥仍旧是各有各忙,对眼前视若无睹,只有樊元帅一人出战,若然一拥而上,除了众人都自重身份之外,也没什么好处,倒不如几人的上去,来得干脆明了。
只见那樊元帅神威凛凛,大笑道:“哈哈,你们道我朝天王樊紫竹是何等人,还怕几个小辈!”
他眼光十分锐利,一看就知道华山四剑功夫比青龙门五弟子要高得多,而且他们站位似乎有一套极之厉害的阵法。
于是一步踏前,挡在袁清雄前面,令他不能进入青龙位,四象阵立刻不能组成,双手动作极快,出手奇准,一下子便抓住两名青龙门弟子胸前的“檀中穴”,一用力,两名弟子便向宫殿的石柱飞去,眼看就要脑浆迸裂而死。
只看到两道黄光,向两边飞出,两名弟子稳稳落地,原来是慧清和了广,一人接住一名弟子,刚站稳,另外两名青龙门弟子又向另外两条石柱飞去,一僧一尼仍然是轻轻接住。
“好!”樊紫竹大叫一声,犹如行了一个霹雳,只见最后一青龙门弟子,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眼睛鼻孔同时流出鲜血,竟然被他活生生的震死了。
“樊元帅的朝天吼功力又强了不少”蓝道心喝彩道。
华山四剑也被他震得头晕眼花,上清宫无名弟子见状,立刻上前。
“退下!”张道存大吼一声,五人立刻停住,“二弟!”
张道凡痛失爱子,早已想上前拼命,只是弟子上了,只好站在原地掠阵,此时爱徒也死了一名,更是怒不可恕。
兄弟两人一步踏前,结成剑阵,方上前迎敌。
“不想死就退下吧”张道凡冷冷道。
华山四剑方才一鼓作气,早已被“朝天吼”,吼得烟消云散,早已想退下,而允清刚心系旧情人,更是首先退下。
袁清雄本想说几句门面话,但见得上清二宫二张早已跟樊紫竹颤斗起来,众人眼光都落在那三人身上,根本没人理会他,只好悻悻离场。
樊紫竹“哼”的一声,便一掌击向二张,心想一击将二人震得心肺俱裂,但二张岂是泛泛,两人的功力超出弟子不知多少。
两人心领神会,各出一掌相迎,两掌还没碰到樊紫竹的手掌,同时下沉,各向外转了一个半圆,已经来到他的身后,二人四掌同时击向他的后背。
樊紫竹方才一举将青龙门四弟子扔出,更是一声怒吼震死一名弟子,以为弟子功夫这样,师父也高明不到哪里,却不知这兄弟二人因为掌门之位,争持数载,以致无心教导弟子,虽说带来的是最得意的弟子,其实还学不到师父三成功夫。
他一时大意,被二张打个措手不及,连忙向前一跃,饶是穿了金甲,后背被劲风击中,还是隐隐作痛。
“哎呀,好盔甲,朝天王请的工匠果然没偷工减料。”蓝道心似笑非笑道。
本来三元教三法王,以彦布袋为首,自他死后,这两人就各有心病,都对对方不以为然,而樊紫竹手握兵权,更是令蓝道心视为心腹大患。
“暂停!”樊紫竹突然道,大家都忍俊不禁,现在各一生死相搏,他居然说暂停。
反倒二张自重宗师身份,停住了,看着他耍什么花样,只见他唤来太监,让之帮忙将身上的金甲脱下。
金甲刚脱下,“好”,他身形一晃,立刻出击,二张连忙迎战,但被他打个措手不及,占了先机,阵法不能组成,连连遇险。
大殿中群豪立刻谩骂,骂这樊紫竹奸诈得很,其实这樊紫竹貌似耿直,实质心思极为狡猾,然而能够在有数万教众的三元教,位居次位,岂是莽夫可以做到。
“少游,这两人一定落败,这里除了我们,能斗得过他的不过三人,我们上吧”宋婉儿道。
“啊?”南宫少游一下子从沉思中惊醒,原来他一直在回味,慕容霏霏说的“五尺姑娘”到底是何意思。
一经宋婉儿将他从思绪里唤醒,他下意识的看看慕容霏霏,心中“叮咚”一响,心像被掏空一样,慕容霏霏不见了。
他立刻四处张望,宋婉儿向门外一指,原来她正站在大殿门外,而且不知何时,程若光也到了门外。
突然眼前一花,“霏霏!”南宫少游一声惊叫,原来宫殿大门上突然坠下一块千斤铁闸。
只见门外的程若光一闪身向外跳出,而慕容霏霏却身体一弯,贴着地向殿内飞入,双脚刚进来,“隆!”一声巨响,铁闸落下,慕容霏霏长裙一角却夹在铁闸下。
一眨眼间,南宫少游已经来到慕容霏霏身旁,蹲下身子,挽起她的双脚,仔细检查,慕容霏霏脸上一红,双脚从他手中挣脱,倚天剑一划,割下群脚。
南宫少游心中一阵,“霏霏,你...”
“怎么,怕我像丛培风一样跟你割袍绝交吗?”她的嘴角一掀,露出极为狡默顽皮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