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过身来的养望听得风声微微一笑,身子不懂,左手一伸便接住射来的箭,对岸立刻一阵欢呼雷动。
欢呼声还未消,“嗖-嗖-”谭欣又连射出两箭,养望右手一伸也接住一箭,第三箭直射向门面,他竟张口嘴巴一口咬住。
河对岸先是一阵沉默,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林紫烟也喜得拍手大笑:“南宫大哥,你说那养望的牙齿不痛吗?”
南宫少游心中对养望是十分的叹服,看着林紫烟天真烂漫的笑容,也不禁想起她刚才说的“如果是我也会这般”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谭欣看到养望这般神勇不禁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骆健将双脚从桌上移了下来,也颇有惊讶之色,他素知这位弟子箭法神准而且内力不差,竟然连发三箭而养望是丝毫无损。
“好,你已发三箭,现在轮到我了!”养望大喝一声。
只见他左脚前伸弯曲,右脚伸直,左手持弓,右手引弦,“当!”右手一松,谭欣立刻向左边一闪,却没听到箭破空之音。
一看,只见箭还在养望的手中,他只是拉了一下弓弦,养望哈哈大笑道:“谭欣,你射我三箭,我可曾有过闪躲,此刻我箭还未离弦,你便闪得老远,难道你到外面跟骆健老儿学到的便是逃遁之术吗?”
骆健一听,脸色十分的难看,谭欣瞟了师父一眼,知道师父十分的不高兴,其实自己心中也不忿,一直以来无论自己多努力,也是不能超越养望,所以才出外求师,学成归来,却还是不如养望,心中激愤,咬牙切齿。
“哼!养望,难道我谭欣今日还要怕你!”谭欣大声道
“嗖!”他的话刚说完,一支箭在他身后没入地上的泥土中,直剩下两根露出的羽毛,大家看着谭欣,只见他双眼圆瞪,脸上还挂着刚才那咬牙切齿的表情,但他的喉咙上已经多了一个洞,鲜血从喉咙和后颈喷射而出。
原来养望等他说完话,便一箭射来,穿过他的喉咙,从后颈飞出,没入泥土中。
林紫烟首先拍手叫好,几十兄弟轰然爆发出喝彩声,震荡深山,呼声此起彼伏,延绵不断,声音虽然十分大,却掩盖不了一把阴沉的声音。
“养望,既然徒弟不行,只有师父出来接一下你的神箭!”这把声音在吵杂声中十分的清晰,好像在每个人的耳边说话一般。
大伙立刻停住了喝彩声,此时养望已经回到河的这边,对着七哥道:“七哥,小河的这边只能容下我们兄弟的人还有兄弟的骸骨!”
七哥马上明白,立刻领了两人,将谭欣的尸体抬到河的对面,扔在黑树林旁,骆健并没有理会。
养望看得七哥他们将尸体扔了,才道:“骆健,你想如何比试?”
“你射我三箭!”骆健冷冷道。
养望看得骆健离自己不过一丈的距离,他用箭射击,都是在五十步以外,很少这么近距离,也就是说在这种距离,如果要发箭,对方是必死无疑的。
但他知道骆健的武功深不可测,也不敢张狂便道:“我只射你一箭,一箭不中,还如何有脸再发出第二箭!”
骆健一听,微微点头:“好吧,老夫便站在这里领教。”
在众人里发出一身惊叹之声,大家都知道养望箭法的神妙,从来没有人在这么近的距离来接他的箭,无形间跟送死没多大的区别。
“滋!”养望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将箭头包住,朗声道:“骆健,我要射你的左眼!”
说吧,左脚前伸弯曲,右脚伸直,在手托弓,右手拉弦,弦似满月,“嗖!”箭已离线。
也不见骆健移动,箭便从他脸上穿过,大伙欢呼雷动,只有南宫少游和养望看得清楚,箭到骆健左眼三寸时,他以极快的速度,移形换影,等箭过了才恢复原位,只是箭来得极快,他也闪躲得极快,以至大家看来,都以为箭从他脸上穿过。
只见那骆健也不转身,身体向后飞出,后发齐至,身体跟着箭平排飞出,待箭头向下之际,他伸手一抄便将箭拿住。
众人皆惊呼,他们想不明白为何中了箭的人没死之余,竟然还能动,林紫烟忍不住问道:“南宫大哥,那老头没中箭吗?”
“没有!”南宫少游摇摇头道,他正注视着养望,如果有危险,立刻出手相救。
只见骆健手里拿着箭笑道:“好,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射我一箭,现在轮到我回敬一箭了,我也要射你的左眼!”
说罢,他右手一扬,“嗖!”箭带着破空之音,直射向养望的左眼,养望看得精准,扬起手中的弓,弓背正对着箭头,“当!”箭正好打中弓背,养望感觉全身一震,虎口裂开,禁不住松开了手,亏他也反应奇快,左脚一踢,正好踢中下落的弓,左手一抄,将弓接住。
他这下动作干脆利落,但无人喝彩,他以强弓发出箭,骆健在一丈外丝毫无损,而骆健却是以手发箭,离开养望足有五十步外,却将他手中的弓打掉,若然也是一丈的距离,养望早已被箭穿透头颅,谁输谁赢,个个都心中有数。
“养望,你果然箭法如神,方才来的时候我那些话收回,我杀你一个兄弟,你也杀我徒弟,大家算扯平,当下你便跟我回去,老夫担保,你定能担当将军之职,他日大事一成,列土封候,成就恐怕还在我之上!”骆健语气之中没了初时的傲气,看出也是真心想招揽养望。
“哈哈,杀兄弟之仇不共戴天,不取你性命,反倒随你而去,我养望如何有颜面立于天地之间!”养望大声道。
众人听了都大声叫好,骆健冷冷道:“那我只能按刚才说的去做,将这里的人一个个杀掉,杀到你答应为止,如果杀完你还这般硬朗,老夫便使强,直接抓你去,到了本教,自然有对付你的方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