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游听了也十分想见见这位方狐,这样说来,估计他是师父的故友,而且跟这次的嵩山佛法大会有关。
他低声的跟慕容霏霏说了,慕容霏霏稍一沉吟道:“师兄,估计我知道他是谁。”
“是谁?”南宫少游素来知道慕容霏霏的能力。
“你想,他听到师父就如此紧张,一定是跟师父认识的,但他的名号我们没听过,证明这人隐姓埋名多年。”慕容霏霏慢慢分析:“他开始只是随意的问起你,大概是听了你在襄阳或者上次我们大闹皇宫的事情,他想了解,可一听到你是师父的徒弟,立刻十分有兴致,而且专门的问你的武功,还说在嵩山会遇到师父,你道,去嵩山佛法大会的,英雄帖上只有十人,说自己一定在那出现的,定必是在这十分当中,而在这十人当中,和师父有恩怨,且我们不认识的,你猜是谁。”
“只有两人,一人是风雷岛岛主燕飞鸿,师父是他的大媒,他总不会四十年后才觉得师父为他讨的老婆不好,现在才来埋怨吧。”南宫少游笑道:“既然不是他,定然是独孤芳了,方狐,倒过来就是方孤独,这名字拗口,他就将独字去掉,留一个孤字,孤字一变,就是狐字了。”
慕容霏霏没有去赞扬他猜对,反而有些不悦道:“照你这样说来,过了四十年,年纪大了,本来漂亮的小姑娘,都变成了老太婆,就不喜欢了,对吧?”
南宫少游看着她嘟着的小嘴,笑道:“那当然,可这只是一般人的想法,我的霏霏即便过了八十年,在我眼里还是小姑娘,只怕到时你这位小姑娘嫌弃我南宫伯伯了。”
他故作老态龙钟的弯着腰咳嗽,逗得慕容霏霏哈哈大笑。
“南宫兄弟,那方狐老头儿来了。”张存走到南宫少游身旁,向着门口指了指。
南宫少游一看,只见孟珙正陪着一位清癯的老人进来,样子约莫六十来岁,身型瘦削,但步履稳健,双肩囧囧有神,睛光收敛,看样子内功修为十分的高。
孟珙陪着他径直走到南宫少游和慕容霏霏面前笑道:“方大人,这两位就是宋子休大侠的弟子,一位是大弟子南宫少游,一位是最小的弟子慕容霏霏,你们都是武林中人,多多亲近。”
南宫少游对着他躬身道:“晚辈南宫少游拜见华山派前辈独孤老先生!”
此人正是华山派前掌门独孤芳,他隐姓埋名四十年,以为江湖上再也没他的名号,谁知道今日跟南宫少游一见面,还未介绍,他已经叫出了自己的名号,转念一想,心中十分的愤恨,他估计一定是宋子休当年一掌将他击败,然后在弟子面前四处宣扬,以至四十年后,他的弟子一看到自己便认得,他强忍着怒火,冷冷道:“宋大侠可真有心,四十年了,还记挂着旧朋友。”
慕容霏霏一眼看穿他的心思,立刻冷笑道:“我师父不问江湖事已经二十年,而且败在他手下的不计其数,根本数也数不清,他老人家是从来不会说起,更不会去记住,若然要他记住,真的要用几本厚厚的册子来记录才行。”
独孤芳一听,心下更是愤怒,华山派现在虽说不能跟少林,武当,峨眉的相提并论,可怎么说也算是武林中一大门派,掌门云子飞在江湖上名气也极响,自己算是华山派山两代的名宿,就算论辈分也应该和你这小丫头的师父同辈,你竟然什么的无礼。
南宫少游知道慕容霏霏向来如此,他自己也是有心要替张存出气的,所以也任由慕容霏霏说去。
“宋子休从来不教育弟子要懂得礼貌吗?”独孤芳脸色越来越难看。
“师父平时教导我们,只要冲虚恬静便可,不需理会俗世的教条,也只有心胸狭小的人才会去被那些俗例困恼。”慕容霏霏笑道:“不过师父是千叮万嘱我们,行侠仗义是一定要的,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也要尽自己本分,所以师兄便听从师父的话,来襄阳助阵,可师父说,无论你立了多大的功劳,也不可以在朝廷当官,因为你一旦当官了,便要卑躬屈膝,这不是侠义之士应该做的,而且会被武林中人骂做朝廷鹰犬,鹰犬者畜生也!”
独孤芳一直自重身份,极力强忍,想不到慕容霏霏竟然这般侮辱,而且是当着孟珙的面前,那独眼的将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充满着嘲弄之意。
他哪里还忍得住,但也不能说直接出手教训慕容霏霏,她毕竟是自己的后背,年纪也相差了四五十岁,如果摆明的出手,怎么也说不通。
“孟将军,你收下是这般对待皇上的钦使的吗?”说完故作愤怒,一扬衣袖,便转身离去。
他在扬衣袖的时候,是运上了内功,南宫少游早有准备,他看到独孤芳一扬衣袖之时,衣袖像鼓足风的船帆一般,知道一一扬之力,不亚于他当面的一击。
连忙上前一步,挡在慕容霏霏前面,双手一合,作礼道:“前辈慢行!”
两股劲力一撞,独孤芳不禁向前走了一步,南宫少游也身体微微一抖,向后退了一步,独孤芳“哼!”的一声,大步走出了大堂。
孟珙连忙道:“方大人,他们不是小将部下,小将无权干涉!”
大堂上的宾客都向这边看来,原来刚才两股劲力一撞之下,竟然将两旁的四张桌子,尽数推到,在南宫少游身旁的人都看得真切,虽然不知道两人是如何做到,但在场的都是武将,一看,也知道方才是两位高手的较量,而不分胜负。
慕容霏霏笑道:“这独孤芳四十年前输给师父,四十年后连师父的徒弟也斗不过,看来他这四十年也没什么进步,如果跟师父对招,都不知能不能接到师父的一招!”
南宫少游听了,笑笑,正想开口,张存已经跑了过来,抱着他:“哈哈,南宫兄弟,今晚老张又可以开怀畅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