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你可将极重的罪名压在老衲身上了。”了相大师说得极为沉重。
“方丈师兄,老道并非将罪名压在你的身上,只是将你未看清的事实说了出来,所谓旁观者清,我不知道那遮那法王说了什么,以致令你如此信任,可你细想,这种事情不要说慧可大师,达摩祖师做不到,就连释迦尊者也做不到,你这样强求也非佛性,而且在你这样强求下,影响了座下僧众,以致各位高僧都想歪了,都觉得这次是武功的较量,而且看到这份名单,总不免有些微词,其他人不说,就说老道吧,以我的武功,少林寺中有二十余位前辈或者师兄都能胜得了我,你却将我列入十大,未免连我自己都看着发笑,更不要说其他人,所以寺内僧众都以为会有一场武功较量,都动了禅心,人人自危,在不断的探求武功上的进步,以致忘却了佛法,连有人在旁窥视都不知道,幸好窥视的是老道,若换做旁人,少林千年声誉岂不毁于你一人之手,此刻少林上下都充满戾气,以这样的修为何能去化解别人的戾气,往方丈师兄还是及时收手,方可包住少林千年声誉,老道本来要回去选定武当派的继任者,这是武当的大事,不过相比少林的大事武当派的微不足道,天下群雄都唯少林马首是瞻,少林有事便是整个武林都有事,更不要说武当跟少林唇齿相依,所以老道便是要留下来,令方丈师兄早早醒觉!”灵宝道长说得声色俱厉,仿佛是一位尊长在教训弟子,若非南宫少游亲耳所闻,怎么也不会相信,少林方丈竟然也会被人训斥。
“阿弥陀佛!”了相大师宣了一句佛号道:“老衲又如何敢如此的张狂,只是道兄一直对遮那法王有偏见,以至于闭目塞耳,而且你也非佛门中人,若然这事被峨眉慧静师太遇到,以她的佛法修为,听了遮那法王的妙音佛法,定然也会像老衲一般。”
“方丈师兄这样说来就是说老道修为不够?”灵宝道长生性暴躁,此刻的话已经是怒不可恕,虽然面对的是少林方丈,他还是好不掩饰自己的性情。
“老衲怎敢说道兄修为不够,只不过佛道不同,你不是学佛之人,自然不懂得佛法的妙处,道兄一直说遮那法王齐心叵测,可人家到了这里,从来也没说过道兄一句的不是,即便是刚刚碰面时,道兄话语中也带着锋利,遮那法王也都是一笑了之,可见他修为的深厚!”了闻方丈道。
“然则,方丈大师说老道修为十分浅薄,除了不如中原的豪杰,连番外之人也是不如?”灵宝道长这句话说出来十分的冷漠。
南宫少游心中不禁想到,这两位几十年的老朋友该不会动手吧,他一心想如果动手自己应该下去劝阻,可又想看看,这两位武林中最负盛名的掌门人动起手来是如何。
“哎,道兄的这种暴戾性格,真的应该好好的去听听遮那法王的妙音,道兄一向自诩光明正大,可匿藏在少林半月余,这种行为,遮那法王是不屑的,而且在外面又带了另一位帮手来,哎,道兄的心思,恕老衲无从考究,树上的英雄,也请进来吧。”了相大师语气也开始有些不悦。
南宫少游心里一惊,他这次躲藏,是十分的注意,想不到了相大师是一早知道了,他立刻跳下树,径直走进禅房。
对着了相大师行礼道:“晚辈南宫少游拜见方丈大师。”
“原来是南宫施主,老衲虽然久居山林,却也听说过施主的大名,听师弟了闻和了广所言,施主武功非凡,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后来又听说你是宋子休大侠的徒弟,果然名不虚传。”了相大师道。
南宫少游抬头一看,这位了相大师,身材极为瘦小,身高跟十一二岁的孩童差不多,说话也是十分和善谦逊,一点都看不出原来是武林第一大派的掌门人。
“方丈大师,今日晚辈冒昧进入少林,便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南宫少游再次行礼道。
“施主但请说。”了相大师倒是十分爽快。
“晚辈曾经在大漠跟遮那法王有缘相见,在大漠里,不单只是窝阔台统领的部落,就算是外围的部落,也对他十分的敬重,晚辈曾跟他交手,也深深感到他武功的高超以及佛法的高深,好生仰慕,晚辈的师姐也就是师父的女儿,在大漠中受到幽冥教主的为难,也是遮那法王出手相救。”南宫少游一边说,灵宝道长脸色越发惊异,他本来以为南宫少游也是来劝说了相大师的,谁知道他一昧的说遮那法王的好话。
“阿弥陀佛。”了相大师宣了一声佛号道:“其实遮那法王在大漠里的事迹,老衲是久有所闻,所以听到他来少林,才以礼相待,及后听到他的妙音佛法后,更是好生敬重。”
“遮那法王的确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也是百年一遇的得到高僧,两者合一,他甚至可以跟中原禅宗的六位祖师相提并论。”南宫少游道,灵宝道长的脸上越来越难看,只听得南宫少游继续道:“在法王救了我师姐后,跟幽冥教主进行了一场大战,以他的甚深佛法,也收服不了幽冥教主。”
“幽冥教主武功竟然如此厉害?”了相大师忍不住道。
“不错,幽冥教主虽然在中原武林鲜有人听说,可他的徒弟黑白无常,虽不能说是正道中人,可武功之高也是武林公认的,这两人的武功还学不到师父的三分一。”南宫少游道:“遮那法王跟幽冥教主相斗,最后落败,可后来又胜了,而且幽冥教主自认为不可能再胜得了他,虽然幽冥教主输了,但却十分的高兴。”
了相大师和灵宝道长听了都十分奇怪,一起看着南宫少游,不明所以,为何幽冥教主输了,反倒开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