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一尼一经都有了比试之心,虽则也是打这原来的功夫,却是将秩序改变了,出招也不是一招一式,而是有些招数打到一半便转换成另一招,有些招式又连在一起。
两人均将本门的一套极为简单的武功,变成前边万化的掌法,似乎无穷无尽,台下群豪更是看得如此如醉,想不到这两套简单的掌法竟然蕴含着如此多的变化,也深深感叹武当,峨眉为何可以与少林齐名,一套最简单的武功都可以这般变化,更不用说那些上乘的武功了。
而有见识的人却不断的印证自己的自家功夫,隐隐也觉得自己门派的功夫也可以如此变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该如何的变化,殊不知,慧静师太和灵宝道长均是本派乃至武林中出类拔萃的人物,而这些变化也是两人兴之所至,根据对方的来势挥洒出来的,以两人的修为,不管是用简单的武功,还是高深的武功,打出来都是威力极大的,而台下众人都没两人的内力修为和武功上的见识,当然是想象不出。
这场比试一直打了五百余招,慧静师太突然停住,合十道:“灵宝道长,你我都太过于执着,既然是印证佛法,套路使出来了就可以,何必再拘泥下去呢?”
灵宝道长哈哈大笑道:“师太说得极是,你我这般下去倒是妨碍了其他高人了!”
慕容霏霏连忙轻轻拉了一下师父宋子休的衣袖,意思是询问谁输谁赢,宋子休微笑着打开茶杯盖,示意慕容霏霏斟茶,慕容霏霏马上倒上,宋子休不断的示意她倒下去,一直到茶水跟杯子持平才让她停住,慕容霏霏一看明白了,师父的意思是说两人打平了。
只见灵宝道长此时也在看着慕容霏霏斟茶,看到茶杯水满平了,也是微微一笑,十分的满意,便即请慧静师太回座位。
宋子休拿茶杯的时候伸了一下拇指,拇指指了一下慕容霏霏,慕容霏霏立刻领会,师父这整套的意思便是,在这五百招上两人说打平了,可再打下去,便是女方赢了,她心中对慧静师太更是佩服,原来慧静师太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定会赢灵宝道长,所以立刻收手,来个皆大欢喜的结局,突然她心中一动:“慧静师太跟灵宝道长之间并没有交手,就是纯粹是招式的较量,假如是交手,若然灵宝道长的内力强一点的话,慧静师太未必能胜,假如慧静师太内力稍强的话,根本也不需要打到五百招就能赢了灵宝道长,就是不知道两人比较谁的内力强一点。”
可她转念一想,便觉得应该是慧静师太内力略胜一筹,因为她常听师父宋子休说修习内力修炼,最讲求的是心态的平和宁静,这样看来,慧静师太当然比好酒暴躁的灵宝道长胜一筹了,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猜测,可也觉得应该会是这样,慧静师太看淡胜负,假若她内力不如灵宝道长的话,早已认输,来成全灵宝道长,而不必自己说要停住不斗下去,大概是因为出家人不能说谎话。
慕容霏霏拉着宋子休的衣袖道:“师父,你快点上场吧,那遮那法王的武功不如幽冥教主,连大师兄和婉儿姐姐都斗不过,你一定赢他。”
慕容霏霏说的时候偷瞄了遮那法王一眼,看见他又睁开了眼睛,心里不禁笑话这老和尚道貌岸然。
宋子休心想反正要出场,早出场好过迟出场,压轴好戏就留给少林方丈了相大师吧,他正要开都之际,却见到矛子元已经站起来了,只听得他朗声道:“刚看完慧静师太和灵宝道长的高招,心下十分的佩服,我本出身佛门,三十岁后还俗,武功路子却越来越偏向道家,可听遮那法王和了相大师所言,天下武功出少林,想来我这道家的武功寻源归根都是出自佛法的武功,千回百折,终于也回到佛道,这是老夫所安慰的,今日便请少林了相大师来印证一下。”
说罢便飘然离座,站在台中,他身形高大,样子道骨仙风,在山风的吹拂下更添仙气,若不知道他竟然是臭名昭著的三元教教主,武林的大魔头,相信看到他的这副样子,不到人会为之倾倒。
“阿弥陀佛,老衲有幸能与矛施主过招印证佛法,实乃大幸,方才慧静师太,灵宝道长示范了一个好的例子,我们也可以这般比试,便可以不伤和气。”了相大师合十道。
“了相大师,灵宝道长和慧静师太这般打法也就是要他们那般熟悉才可以,他们都深知对方的内力修为仅仅是比试招式便可,方才是打个平手,若然两位的内力修为稍有不同胜负之数便不是这般。”矛子元眼光十分的锐利,一下子便看出端倪,他接着说:“可方丈大师,你不知我的内力修为如何,我也不知你的功力怎样,单靠招式比试是不能作准的,我们还是如幽冥教主跟独孤大侠那般比试吧,还望大师手下留情便是。”
了相大师听了,也无可奈何,合十道:“矛施主,那便依你的说法去办吧,一来这里是少林寺外,老衲便是主人,二来也怕伤害了出家人出手动武也未免伤了佛地的祥和之气,这样吧,矛施主,先出三招,老衲再行出手。”
他此言一出,不单只台下群豪为之轰动,便是台上的几位高手都觉得十分惊讶,矛子元的功夫方才大家是见识过的,而且他号称武功天下第一,这少林方丈究竟有何把握可以让他三招,实在是匪夷所思。
矛子元一下子夜犹豫了,心道:“莫非这老和尚武功竟如此厉害,他方才看过我的功夫,也看到幽冥教主一掌打伤了闻,便知道自己的功夫竟然远远高于我,以致这般狂妄?”
矛子元向来对自己功夫十分自负,稍一沉吟便猜想这老和尚定然也是喝了遮那法王那香茶以致像了闻一般,自大之心徒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