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冷姑娘,而且是宋伯父的高徒,失敬,失敬!”燕林风马上道。
冷依依道:“你认识我师父?”
燕林风立刻赔笑道:“在下的父亲风雷岛岛主燕飞鸿四十年前跟宋伯父有交情,我的母亲是峨眉派慧静师太的师妹,当年还是宋伯父做的媒人,将家父和家母撮合,家父每每念及宋伯父这段恩德都十分称道,这是旧居在东海小岛,也住惯了,而且要陪伴母亲,所以未能亲自到逍遥宫探望故友,故派在下来中原,一来见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二来也是拜会一下宋伯父。”
冷依依听他说认识自己师父,而且是峨眉派女侠的儿子,便不疑有他,心想这人武功如此高明,断断不会说假话,而且就算说假话,也不至于牵连到自己父母,恐怕他是久居小岛而少了中原的礼节,倒是自己太多心了。
想到这里,冷依依就宽容了,马上道:“原来是燕师兄,方才多有得罪了?”
燕林风马山行礼道:“哎,是小生冒犯了冷师妹才对,因为小生久居偏远小岛,不懂中原礼节,方才听到冷师妹自言自语,觉得十分有趣,不禁童心大发,所以冒犯了,请恕罪。”
冷依依一听,心中不禁有点羞涩,却又十分甜蜜,自己对南宫少游的一片痴情,竟然给人看到了。
燕林风又道:“冷师妹,在下想来拜见宋伯父,只是上了天上逍遥宫,却是寻不到,听说这里有个佛法大会,我也是受邀之列,所以便来凑凑热闹,想看看能否遇到宋伯父,岂知道,一路上人生地不熟,走错了许多路程,方才才到,却听说佛法大会已经结束了,幸好在这里遇到你,实在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冷依依心中一怔:“听说这次佛法大会请的是天下武功最强的十人,里面确实有一个什么风雷岛岛主,想不到竟然是这人,怪不得武功这么高,而且年纪才三十多,实在难得。”
“小妹也是前来少室山寻找师父,却被山下一老和尚慌骗,白走一趟。”冷依依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师父到了哪里,不过少林离武当很近,师父跟武当掌门灵宝道长素有交情,灵宝道长也是这次佛法大会的受邀人,所以想到武当去问问。”
“你说是山下那穿了红袈裟的老和尚吗?”燕林风笑道。
“不错,他谎称自己是少林派方丈了相大师的师叔,叫觉缘大师。”
“哈哈,哈哈,冷师妹,你却是被骗了。”燕林风笑道:“冷师妹,你猜他是何许人也?”
“他武功十分高强,而且是出家人,如果不是少林高僧,莫非他就是蒙古护国法王遮那法王?”冷依依惊奇道。
“冷师妹猜错了。”燕林风继续道:“他不是遮那法王,而是蒙古的另一个护国法王,叫幽冥教主!”
“他就是幽冥教主?”冷依依奇道:“原来幽冥教主竟然也是和尚,我今日才知道,燕师兄,这人用心歹毒,你武功极高,不在他之下,倒不如你我一同下山,教训一下那幽冥教主,不知一下如何?”
燕林风仰天长笑,并没有说话。
冷依依心中恼怒,冷冷道:“燕师兄不是中原人士,跟蒙古鞑子也无恩怨,原是不需要出手的,可也不比在此嘲笑。”
“冷师妹恕罪小生失礼了。”燕林风道:“不要说家父跟宋师伯有如此渊源,就是今日你我的缘分,冷师妹开口,我也是在所不辞的,怎么会取笑呢?而且幽冥教为非作歹,我进入中原也有所听闻,也想去收拾一下。”
“既然如此,当下咱们便下山对付那幽冥教主!”冷依依朗声道。
燕林风又笑道:“冷师妹,对付这等奸徒,又何须劳烦你呢?我一人去便可。”
冷依依道:“这样甚好,不过那人武功十分厉害,你自己小心,我便上少林,去询问一下也是好的。”
燕林风本来以为冷依依会对他的豪情十分佩服,想不到她竟然如此冷淡,既然你说能单独对付,那么你自己就去对付吧,大有一副本姑娘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的姿态,令他大失所望。
燕林风马上道:“方才我在山下遇到幽冥教主,他也在出言慌骗我,被我识破,便与之交手,这老和尚武功十分厉害,竟然跟我斗了三十余招,也不落败一般我的规矩是,在我手下可以抵挡三十招以上的便会放过他,可这人声名昭著,我是一心要为中原除害,想不到他竟然也得罪过冷师妹,所以也是罪有应得,我当下便邀他对掌,比试一下内力,结果在第三掌的时候,将他打口吐鲜血,我一时心软念他有这般修为也是不容易,便放过他,哎,这是不知道他得罪了冷师妹,实在是小生的罪过啊,请冷师妹恕罪。”
他说完深深一揖,心中以为冷依依就算不感激自己,也定然会为自己的武功所叹服。
谁知道冷依依仍旧是冷冰冰道:“他也只是慌骗了我,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要报仇,我自然会自己去,至于你击败了他,杀不杀便是你的事情,既然幽冥教主已经受伤,我也不会去追杀一个受伤的人,燕师兄,你我便再次道别,待见到师父,我会跟他说你来找过他。”
冷依依说完,便向少室山上走去,燕林风心中一急,一闪身,便挡在冷依依身前,张开双手。
冷依依奇道:“你要做甚?”
“方才我在山下还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想要跟冷师妹你说。”燕林风马上道。
“我现在要找师父,没心情听。”冷依依向右边一闪,便躲过了燕林风。
燕林风在身后大声道:“我在山下一个破庙处,救了一位二十六七岁的汉子,剑眉长脸,脸上还有一条伤痕,他受了内伤,迷糊间说自己是南宫少游,是逍遥宫的人,不知道冷师妹是否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