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徐益猛地一掌迎面打向燕林风。
燕林风心中一惊:“这叫花子掌力竟然如此雄厚!”
他当下立刻放下了方才那股轻佻的气息,凝神迎敌。
燕林风所擅长的是剑法,可徐益是赤手空拳的对着他,他不想在冷依依面前令佳人看小,便将长剑往地上一扔,也同样挥出一掌,朗声道:
“臭叫花,本公子今日便以一双肉掌来对你!”
徐益看他来势极为凶猛,也不敢跟他硬拼,手掌一沉,身体随之一矮,双掌一招“横扫千军”拦腰打去。
“嘿!难道你用一对肉掌来对我一双肉掌就是让我占了便宜吗?那我住手,你把你的长剑捡起来再斗!”
徐益还不忘讽刺道,燕林风心中一凛:“对了,我以为这样说会令冷姑娘对有有点钦佩,岂不知那叫花子也是赤手空拳的,我这不自取其辱吗?”
他看到徐益这拦腰一击来得凶猛,想起冷依依说南宫少游何其英勇,他也想表现一下,便不回避,反倒双掌直劈徐益的脑门,来一招“围魏救赵”。
谁知道那徐益却不是那般心思,他一心只想救出冷依依,不令她受辱,心道即便给你打中脑门,最多一死,可你给我这拦腰一击,估计腰骨也要折断,这辈子也就废了。
燕林风看到徐益竟然毫不躲闪,想起父亲曾跟他说过中原武林有什么不坏体神功,也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可以刀枪不入,难道这家伙竟然练成这等神功。
便不敢直劈下去,连忙手掌,借着回掌之劲,向下一趴,就地打了个滚,十分狼狈。
徐益笑道:“丐帮最厉害的本领就是打恶狗,所以本帮帮主的信物也是一根打狗棒,你现在要在徐爷面前装成癞皮狗,不是正合我意吗?”
燕林风看了冷依依一眼,只见她一对妙目都是看着徐益,竟然对自己半眼也没看,难道这满身肮脏的叫花子竟然比自己更有吸引力,又想到刚才在美人面前失威,不禁恼怒。
他狂叫一声,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伸手一抄,在地上拿起长剑,直刺徐益的胸膛。
“哎,怪了,连恶狗也会使剑,可惜本爷没有打狗的棍子。”徐益笑道。
他虽然口中开着玩笑,可身法没有丝毫的怠慢,身体向后一倒,避开长剑,随即飞起一脚,踢向燕林风的下巴。
燕林风鼻子里闻到一股臭味,是徐益那对乌黑黑的脚发出的,忍不住皱皱眉头,收剑回避。
他一连在徐益手上败了两招,心中愤怒异常,自己武功明明在这叫花子之上,偏偏给他两次奇异的招数令自己在冷依依面前失去威风,自己方才还自诩说佛法大会有邀请他来,本来是邀请他父亲,他不是来替父亲报个信,说不能来了,可一路上遇到机场争斗,都是大胜,所以心中十分自负。
他一声低斥,马上使起家传的“风雷剑法”,这套剑法当年可以跟武当的“太极剑法”一较高下,自然非常了得,后来燕飞鸿也不断精益求精,而且得到自己妻子以峨眉派的心法加入其中,更加是厉害非常。
徐益心中也是骇然:“原来这采花贼武功竟然如此强横,怪不得冷姑娘也着了他的道,不管如何,今日就算死,也要跟着采花贼拼个同归于尽,不能让他玷污冷姑娘。”
徐益心意已决,便更加的勇猛,挥起手中的布袋跟燕林风对阵,而且招招攻势,摆明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冷依依看得十分感动,她眼光独到,何尝不知道徐益的心思,很想开口让徐益离去,把救援叫来,无谓为自己丢了一条性命,如果自己受辱,最多一死罢了。
她生性高傲,从来不愿欠别人半分的恩情,现在徐益以死相待,她更是不愿意,如果换做是南宫少游这样对她,又另当别论,她自然会喜上眉梢。
燕林风打得也相当的束手束脚,一来是徐益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你徐益的命贱,我燕林风可不同,身娇肉贵,还有就是他那个布袋,里面鼓了风,挥舞起来,十分的碍事,令他的“风雷剑法”无处施展,就像抗风暴雨遇到一面墙壁一样。
“刷,刷,刷!”
他连刺四剑,都是往着布袋刺去,他要将布袋刺穿,可那布袋十分的柔软,刺在上面就像是刺在棉花上一样。
他急着要刺破布袋,反倒差点给徐益踢中一脚。
突然徐益将布袋由右往左一扬,布袋里立刻鼓满了风,他一把抓住袋口,布袋便鼓得涨涨的。
徐益大吼一声,将布袋当做铁锤一般当头打下,燕林风心中狂喜,这样做正合他意,布袋鼓满风就有了借力点,要刺破它溜容易得多了。
于是他力灌剑柄一招“力劈华山”,当着布袋直劈下去。
“嘭!”
布袋被他劈得炸开了,他正在得意的时候,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凉滑腻,然后微微一痛。
伸手一抓,吓得半死,原来是一条满身斑斓的毒蛇,他连忙将毒蛇扔到地上,而身上各处都爬满了小动物。
他不敢怠慢,将内力遍布全身,身体像陀螺一般在原地旋转,身上那些事物纷纷被他甩开。
定眼一看,原来都是些蝎子,蜘蛛,蜈蚣,毒蛇,他大喝道:“徐益,你好卑鄙!”
徐益笑道:“我哪里卑鄙了?我已经将袋口封住,不让那些毒物跑出来,你偏偏就是要想尽办法去刺破布袋,那我有什么办法呢?”
燕林风心中恼怒,可也无言以对,脖子上开始有些痒,他知道是毒发的迹象,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一口吞服。
徐益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丐帮弟子都懂得捉些毒物,自然对这些毒物的解毒方法了如指掌,当燕林风倒出药丸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药味,他一闻,就知道这要竟然是可以解那蛇毒的,不仅十分愕然,惊讶的看着燕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