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恐怕不行,我担心那厮会却复返!”徐益道。
冷依依道:“那也是,可我现在穴道未解,全身无力,要走也是不可能!”
“冷姑娘,让徐某背你走吧,只要往少室山前走得二十余里,就可以通知到丐帮弟子前来接应了!”徐益道。
“这怎么可以!”冷依依连忙道。
她是宋子休的弟子,也是江湖中人,虽然是女流之辈,可对世俗的观念并不在意,主要是她自从倾心于南宫少游之后,认为自己已经是南宫少游的人了,既然自己是他的人,身子自然也是他的,怎可以让其他男子碰一下呢,何况是年壮的男子。
徐益生性豪迈,当年受到慕容霏霏的捉弄,虽然十分气炸,可后来还是一笑了之,他心无邪念,只想救人。
心道:“这冷姑娘在江湖上侠名远播,而且是宋大侠的徒弟,怎么跟坊间女子一般的迂腐呢,哎不管了。”
“冷姑娘,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何必如此拘谨,若然你是觉得徐某有半分冒犯之意,或者是你觉得心中十分不舒服,大可在功力恢复之后,一剑将徐某了结,如果你是下不了手,徐某便自刎在你面前,这样总可以了吧?”
“徐长老言重了,小妹并非是对你有所怀疑,方才你舍身相救,我是看在眼里,只是我心中已经有了人,他跟我是心意相通,虽未成亲,但我早已当做自己是他的人了,你说如果为人妇的岂可背着自己丈夫跟其他男子有身体接触呢?”
冷依依说得十分的自然,徐益听起来也没什么,其实这话在当时是惊世骇俗的,一个女子未曾过门,怎可当着其他人,还要是男子面前说自己已经是某某人的人了,不过冷依依是毫无顾忌,徐益也是豪气万丈,从来不会去顾及这些。
徐益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他是丐帮弟子,丐帮规矩,犯色戒是必死的刑法,可是在色戒里对朋友妻子有歪念的更加是罪上加罪。
他一时也十分为难,冷依依却道:“徐长老,我是不能动了,劳烦你去少室山前请我师兄来接我回去。”
“这怎么行,冷姑娘,若然那恶贼回来了我是死也不能抵过罪孽。”徐益稍一沉吟:“冷姑娘,你试想,那恶贼若然回来,对你做了非分之事,你还不是更加难面对你心里的人,我带你离去,如果那人心中有你,自然不会想歪,如果他是想歪了,我立刻在他面前自刎!”
冷依依一听也觉得有道理:“那有劳徐长老了。”
徐益在庙里转了一圈,看到冷依依身下的稻草,喜道:“冷姑娘,我有办法了!”
只见他将地下那烂布袋捡起来,撕成碎条,捆绑在自己两个手掌上,令十指密不透风,然后咱冷依依身前蹲下身子,将稻草铺在身上,才十分小心的扶冷依依趴在自己背上,然后用布条将她的身体绑好,自己那了青釭剑作为拐杖。
冷依依感觉自己身上接触之处皆是稻草,竟然和徐益身体没半点接触,十分满意这个做法。
“徐长老令你烦心了,小妹十分感激!”冷依依感谢道。
徐益哈哈大笑道:“徐某一生粗鲁,也难得会有智谋的时候,这是权宜之计,请冷姑娘不要介意。”
“怎么会。”冷依依笑道。
徐益便用青釭剑支地,一瘸一拐的走向少室山前,虽说大腿上是皮外伤,不伤及筋骨,可以割得不前,走起来非常疼痛,而且走路令伤口崩裂,血水不住的流出来,湿透了裤子。
可这也不是最难受的,冷依依虽然是隔着稻草在徐益背上,两人身体接触不到,可徐益鼻子里闻到一股如兰如麝的幽香,晚风吹拂,冷依依的秀发轻轻撩动着他的脖子,令他心乱如麻,心跳竟然加速。
徐益不禁得意道:“冷姑娘在江湖上人称‘冰美人’,性格十分高傲,不苟言笑,江湖许多想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名门公子,都是因为她的高傲而却步,只可远观,而她的美貌却是江湖中人人称道,今日竟然伏在自己身上,靠得这么近乎,就算是皇孙公子也没有这种福气。”
徐益突然心中一怔:“徐益啊徐益,你怎可有这般龌蹉的思想,冷姑娘对你百般放心,你却心中如此腹黑!”
“啪!啪!”
徐益在自己脸上用力的打了两下。
冷依依奇道:“徐长老,你这是何故?”
“冷姑娘请恕罪,方才姑娘的秀发不经意吹到我的脖子上,我这猪一般的心,竟然心神恍惚,简直是禽兽行为,跟那姓燕的有何区别,待安全将姑娘送到宋大侠处,我定当向宋大侠认错,然后回丐帮请范帮主发落!”
冷依依一听,这是一个男子从侧面称赞自己的貌美,而在徐益口中说出,没半点的亵渎,她也没有说讨厌。
过了良久两人都没说话,徐益的心是十分忐忑,以为冷依依在怨恨自己,心里也十分的责怪。
突然冷依依幽幽道:“徐长老,这男女感情的事真是恼人,你看不到他,就万般想念,只要听到他的一丁点消息,就忙不迭送的前往,可心中又害怕,害怕见到面不知该说什么,结果到了那地方,竟然没有找到他,心中失落更是难受,愁绪更添,真乃个‘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徐益听得冷依依跟自己说话,心中才没那么的自责,他想了想:“我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个事情,自小拜师学艺一心就想着练功,后来看到百姓疾苦,想投军,可看不惯朝廷用人唯亲,便加入丐帮,加入后就想着一心为丐帮做事,后来做到的舵主,现在是长老,更加是没心思无想儿女私情了。”
“其实我的经历跟徐长老也差不多,自小被师父收养,便专心练功,而且我不爱说话,到了可以下山的时候,就四处行侠,打抱不平,也没机会想那些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