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程铭醒来,发现自己的通讯器遭受了海量信息的冲击,点开一看,全是瞳瞳通过逗鱼平台给自己发送的消息。
“多谢程道友援手之恩,若有机缘,弟子希望能与您一面相见。”
连续收到99条相似内容的消息,大多数都是感激的话语。
程铭淡然一笑,随手回了几字信息过去。
“可行,待贫道返回清海城之时,再与你相约。”
“???”瞳瞳立刻回复过来。
“原来程道友也是清海城人士?且听你话语之意,你我竟是相识?”
面对屏幕的瞳瞳愣了好一会儿。
听着这话意,这位程道友不仅认得自己,甚至还知晓自家住在何处?
对于这位程先生,瞳瞳愈发好奇起来。
他挥金如土,却没有暴发户的俗气,得知她的父母身处重病监护之中,甚至连她家的住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似乎,这个名叫程道友的人对她的一切了解得太过透彻。
瞳瞳脑中思绪翻腾,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自己何时结识过这位姓程的修真富豪。
见程道友久久未回复自己,瞳瞳不由得焦急起来,忙开口说道......
在程铭看来,那行文字似乎蕴含着一丝意外之意,不禁让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猜想瞳瞳今日为何化身追问仙童。“阁下如今已不在清海秘境之中么?莫非是在外游历?现居何处呢?”
程铭回复:“并非在外游历,只是闲云野鹤般游走人间,在此金陵古城暂歇。”
瞳瞳心中剧震,脉搏疾跳,指尖微颤,迅疾回道:“尊驾竟然也身处金陵仙域?此乃天缘巧合之至矣!”
即便程铭乍见这条信息亦不由得微微一怔,实是惊讶于两人同在金陵的机缘之深。
“敢问程真人午时可有空暇?小女子欲求一面之缘,并愿备下薄宴款待真人。”瞳瞳恳切地提议。
程铭思量片刻,既然午间无甚要务,便欣然应允。
此时,程铭寓所之外传来轻扣门扉之声。
“入内!”
随着一声轻唤,门轴微转,“吱呀”声中,平日里高居九霄、威仪无比的钟山竟如一位小心翼翼的访客,俯身屈膝窥视着室内。
目睹此景,程铭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毕竟还是你的居所啊!自己在此寄宿,你反倒如此谨慎,何需叩门,径直步入便是。更令人费解的是,身为家中主人的你,竟在自家之地显得比任何宾客还要拘束。
钟山开口言道:“程真人尚未用过早餐么?若是未食,弟子立刻命人准备。”
程铭挥挥手,答道:“不必劳烦,另有要事在身。且容我告诉你令郎的所在之事。”
闻此,钟山顿时收敛笑容,面庞转为肃穆。
程铭接着说:“尊公子痴心围棋之道,然而尊驾却认为此道难有所成,并坚决反对他研习围棋,甚至曾在其面前亲手毁掉了他最珍视的棋盘,此事可有出入否?”
钟山听罢,浑身骤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以充满震惊的目光凝视着程铭。
“你……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
程铭并未回应他的疑问,而是继续言道:“尊公子因此与尊驾发生争执,一月之前愤而出走钟家,现今正师从棋圣崔生。”
提及此人,钟山不由得紧锁双眉。棋圣崔生,他自然知晓,那位华夏国手中的魁首,乃是在诸位国手中的翘楚。传闻早年间,崔生棋圣凭借精湛的棋艺,将东瀛围棋界斩杀得丢盔弃甲,诸多国外围棋大师上门挑战,皆败在其手下。
“立刻派人将其找回!”钟山怒气勃发地命令道。
世间男儿当如猛虎,如他钟山一般自白丁一路披荆斩棘,方能立足高位。可他这个做父亲的却生了个儿子,整日沉迷棋局之间,又能有何作为?
“且慢……”程铭调侃一笑,“若此事果真易如反掌,昨夜我就已告知于你。其中牵扯之事颇为复杂。”
“嗯,请程真人详述。”钟山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程铭含笑解释:“棋圣崔生性情古怪,尊公子棋艺天赋异禀,在他门下已有非凡成就,棋圣更是将其视为衣钵传人悉心栽培。”
“你若此时前往索人,棋圣必然不会轻易放手,且金陵之内诸多权贵皆痴迷围棋,与这位棋圣交情匪浅。此事还需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