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你拼命想去逃避的东西,无可阻碍地距离你越来越近。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对,这是我不得不去面对的事情。
我突然想到了逃避。我在脑子里搜索各种说辞,理由,一个可以让我下午不去上课的理由。
我摸摸自己的额头,不发烧。我现在恶心想吐?没有啊!我挺挺自己的小肚子,仿佛感觉到昨天被冯志钢踢的部位似乎好像是有一丁点疼痛(心理作用),于是我对正在骑自行车的老爹说道:“我。。。我小肚子有点疼,就是昨天被踢的那块儿,今天下午是不是再到医院看看去。。。”
“少跟我来这套!”我爸大声吼起来,“我告诉你,辰博,你别跟我耍这个里格儿楞,是男子汉就把昨天挨的打全都揍回来,咱家有菩萨罩着,你怕啥?”
装病不成,看来今天下午真要倒霉了。
我走进校园,看着操场上自由欢快的小孩子,有跳皮筋的,有丢沙包的,有玩骑马打仗的。。。他们是那么欢快,那么无忧无虑。。。我心说,冯志钢怎么就没有到他们的班里去呢?为什么非要来缠着我呢?
我慢慢地上着楼梯,四年级3班的教室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蹦蹦地跳得越来快,仿佛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我低着头走进教室,生怕一抬头就看到冯志钢那张大油脸。
我走近自己的位置,突然闻见一股浓重的臭脚丫子味儿,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一只穿着耐克鞋的大脚丫子映入眼帘,再向上抬头,另一只耐克脚也映入了眼帘。
没错,这就是冯志钢的两只大脚丫子。他那两只耐克鞋乌黑乌黑的,似乎半年也没刷过,更不用提那销魂的味道了。
我心跳的速度又加了一成。
不过,冯志钢那孙子似乎没注意到我。我把眼睛稍微往上撇了一下,稍微放松了一下神经,这才注意到原来冯志钢正在跟我们班最漂亮的小女孩曹慧琳啦呱。
只见冯志钢坐在我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嘿嘿地淫笑,嘴里一边讲着不合时宜的荤段子。曹慧琳一嘴一个“去死”,一口一个“变态”,但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我就这样低着头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感觉到贴在前胸的清心符马上都要湿透了,也不知在衣服里面撕烂了没有。
清心,清心,真的不知道清的哪门子心。
现在离上第一节课最起码还有一刻钟,难不成我就一直在这里站着?我得。。。我得找个理由。
我使劲鼓了鼓下体,嗯。。。好像是有点想尿尿,我现在确确实实是想去厕所,而不是因为害怕冯志钢!我一边为自己开脱,一边转身又向教室外走去。
“站住!”身后传来冯志钢的大喝声。我的心脏仿佛都要停跳了。
“回来!”又是一声嚎。
我战战兢兢地回过身子,然后向回走去。
此时冯志刚已经从我的座位上站起来,如一堵墙那般挡在我的面前。我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
突然,我感觉到后脖颈子上被一只干燥而粗糙的东西蹭来蹭去,原来冯志钢已经伸出他的一只脏手,来回揉搓。我被这只手弄得左右摇晃,却毫无反抗之力。
他一边鼓弄我,一边说:“今儿上午你挺能个儿啊?害老子中午饭都没塔麻吃好!”
我颤颤歪歪地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他任意把弄我时,我无意间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曹慧琳,只见她面带微笑,一句话也不说,仿佛亦是在看一场好戏。
她长得确实很漂亮。不知道我在她眼中是一副什么形象。
冯志钢就这样左摇右弄地摆了我足足三分多钟,突然迸发出一阵淫笑:“嘿嘿嘿。。。”然后他扭头对曹慧琳说,“咋样,好玩不?”
曹慧琳也一边笑一边说:“你呀,就会欺负人!”
我心说,这算是美女替我说话不?
冯志钢心满意足之后,低头对我说:“得了!今天下午你爷爷我高兴,上午的事儿就算了吧!”
我第一次抬头望向他,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谢谢!”
冯志钢扭头问曹慧琳:“下午第一节什么课?”
我一时间还没从被赦免的快乐中清醒过来,看到冯志钢又问第一节什么课,于是我献媚般抢着回答道:“是。。。是语文!”
冯志钢突然冲我扭头骂道:“去你嘛的!我问你了吗?”
看来,这龟孙子是时而通情达理,时而又会突然很生气呀。
我吓得再一次低下了头。
这句话顿时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突然想,这冯志钢确实不是一点不通情达理的。
我第一次抬头望向他,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谢谢!”
冯志钢扭头问曹慧琳:“下午第一节什么课?”
我一时间还没从被赦免的快乐中清醒过来,看到冯志钢又问第一节什么课,于是我献媚般抢着回答道:“是。。。是语文!”
冯志钢突然冲我扭头骂道:“去你嘛的!我问你了吗?”
看来,这龟孙子是时而通情达理,时而又会突然很生气呀。
我吓得再一次低下了头。
曹慧琳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冯志钢说道:“你瞧你,怎么老吓唬人家!就是语文呀。。。”
“嗷。。。”冯志钢慢慢地踱回自己的座位,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语文书,翻开一看,上面的人物早已被他画上了各种装饰,有的脑袋顶突然长了两只犄角,有的加了一副眼镜,有的则被画上了一顶尖尖的帽子。
我依旧站在原初,呆在那里,竟然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曹慧琳也开始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冯志钢扭头对曹慧琳说:“别忘了,下午。。。啊?”
曹慧琳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过随即脸上又漏出了笑容。
冯志钢抬头看向我,说道:“嗯?你怎么还不坐?”
“我。。。我可以坐了吗?”说这话时,我已然意识到,因为力量的悬殊,恐惧已经完全征服了愤怒,我已经成了心理上的奴才。
冯志钢突然又亮出了他那招牌式的淫笑,说道:“大爷~~~请坐!”
他时而称我为大爷,时而又X我亲人,他对待我的态度,完全是随着他的个人情绪在肆意转换。看起来,今天下午,他情绪的确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