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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人这次也只是出门游玩而已,江湖恩怨,朝廷追杀什么的我们一概不知,也不管。日后也只管三餐温饱,有瓦遮身足矣。今日在下与兄长一去,必定消逝于人海,与大侠再不复见,两方安好。”完了再配上一个得体的笑,低头掩尽锋芒,等待他。
他没有急着答她,就这么看着她,看透她的把戏,看透她的机智,想从中看出恐慌,却……没有
静默,陈长的静默,连呼吸都仿佛静止。
深秋的夜很黑……很暗……很静……
久的快要让韩煜憋不住了的时候,突然只见一道黄澄澄霞光飞入屋内。
“主子,事情办妥了,我看了您留的暗标就跟过来了。”
莫知言看清来人心中懊恼纠结,他办事也太利索了,那么多人他怎么那么快?可别坏了她的事才好。
是的,我们的燕熙护卫办事效率奇高,虽然身上衣服有些破旧了,但是还是笑吟吟的出现在他的主子眼前。
他滴溜溜的转着他那贼兮兮的双眸,在观察眼下这唱的哪出?看看莫知言又看看自家主子,看这形式,金针对钻头,奸对奸哇,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也忍住不作声。
半响,紫衣主子终于对她一笑,悠悠地道“江湖中人路见不平一声吼很正常,但江湖险恶,你们这三两下还是别闯什么江湖了,回家安安分分过过小日子百利无害,希望今后别再遇上我,懂得?”
“懂得,懂得,就此别过,无日相见。”莫知言躬身受教。
莫知言面上坦然笑着,背后已经布满湿汗,拉上韩煜,转身快步离开了庙宇。
从始至终韩煜都没有发表什么,他不懂的太多,但是他却知道刚才他是决不可开口的。跟上莫知言脚步,想着离开这是非地之后再问她。
“主子?”燕熙忍不住唤了一声。
“留不得吗?”紫衣男子整整衣领,看向门口俩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勾,眸中却布满深寒凉薄之味。
燕熙上前躬身道“总觉得太危险了,那俩人武功不凡,特别那个瘦小的,明里暗里都充满狡诈,他们还坏了我们的事,万一,他知道了您些什么事情……”
“就是觉得他知道了些什么才放了他的,而且……”他嘴角泛了丝笑“他是个女的。”
“女的!?您怎么知道?”燕熙瞪大眼失声吼道,发现自己失态,忙捂嘴。
而他那主子却似笑非笑地看向一处“摸到的。”
飞身救人的时候?
啧啧……以后这种好事还是交给自己吧。
燕熙护卫满脑子现在想的都是英雄救美人的画面……而他可怜的主子只能虚咳出声打断他。
“哦,主子,就算是个美人也不必怜香惜玉吧,我现在追出去灭口还来的及。”燕熙护卫总算清醒过来,也意识到他该干什么。
“那俩人武功不弱,身上衣料不华丽,却也不是普通货色,低调地普通人无法发现,你觉得会是普通人家子弟吗?”紫衣主子看向燕熙,燕熙认真想了下,用力摇头。
“若是真的游山玩水为何要女扮男装?游玩之人为何会选这条路?这路可偏僻的很啊。”
燕熙护卫又用力的摇头又点点头。
“我怀疑她身后有什么势力,接近我们是有什么目的。”解释完毕,安然落座。
“哦……所以……”燕熙像是突然明白,但又觉得不对“照这样说的话,不是更应该灭口吗?”
紫衣人眼也没有抬,淡淡道“先不打草惊蛇,顺藤摸到瓜先。”
“可是主子,你不怕她什么目的也没有,却知道了您的身份,和进村的目的吗?”燕熙还是有一点弄不明白。
“你最近变笨了。”紫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属下。
“呃……属下明白了,所以当我们无法顺利离开小村时,才会让我拖住黑衣人,等你们离开后,再召集埋伏四周的天策卫来帮我。”我们的燕护卫终于灵光一闪,聪明了一回。
其实他根本不怕会出不了那黑衣阵,以他和燕熙的身手,他还是有自信的。更何况他向来不打没有把握之战,早在进村之前就已经埋伏好他的近身侍卫军天策卫了,若有万一也可马上召集。
只是他进到村内还没有开始办事情,就遇伏,本想着可以从黑衣人那问出点东西,偏遇上这俩个家伙,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怕露了马迹,就此作罢,让燕熙收场。
“主子,您心思真是细腻周到,属下自叹弗如,只是我们真放了他们这条生路会不会有不妥啊?”
向来心思缜密的主子这次却放过了那个坏了他事的人,何况还是个女的,匪夷所思啊,主子才和红楼女子学温柔了呢!
紫衣人饶有兴趣的望向门外“我这一生都小心翼翼,这次就大胆冒险一次,看看有什么意外收获吧。有幸她便能活,否则……我便收了它。”
眼底尽是那森寒冷意,雪域冰川望尘莫及。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着她,只是很难得的发现她虽为女子,但遇事的冷静和算计让他有那么点觉得有趣。
特别是她面对黑衣杀手时没有惊慌,没有萎缩,就算是感觉他有意杀她,她虽然了然,但是眼神却没有退缩,没有畏惧,还能正气与他讨价还价,想想她那虽浮现忐忑不安但却无限刚毅倔狠的眼神……明明是求他却没有一点低下轻贱之感……
有点意思……是个不错的对手呢
所以便决意暂时留了她,但是若她在这山雨欲来跌宕不安的年月里没有本事活下去,那他便替天收了她。
深秋半夜的风飘过,卷起满地落叶,一丝冷意拂来,却不觉得冷,因为那眼神比风凉,内心比冰更冷。
“有留活口吗?”半响他起身负手立于佛像下。
看着佛像那温润慈爱的笑,问这样的话真的是……
燕熙收敛笑意正色到“这群人倒是很硬气,知道拼不过,都咬碎口中暗藏的毒药自杀了,属下已命人画了像去杀手组织里查探了。村里也寻过了,早就被他们清理干净了,没有半个人影,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这次他们应该是故意引我们去的。”
“哦?”紫衣人抬头看向佛像。
佛祖,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您还会想赦免吗?您是只渡有缘人,还是无不可渡之人呢?
想太平,那便必须先战争。
这江山若无牺牲之人,无白骨铺就,又如何坐的安稳?
“看来我们线索断了。主子,我们虽领命去往江淮,但今日之行却无人知晓,您看这次是哪位办的这事?”
紫衣人转身看向他“不管是哪个,说明他们等不住,宣战了。”
溪云初起日沉隔,山雨欲来风满楼。
来吧,是时候了。
“天策卫呢?”
“候在不远处。”
“整装,一个时辰后去江淮。”闭上眼准备稍事休息下“通知各郡府尹衙门准备迎接。”
“不着便装?”
“名正言顺的去。”